前這一片妖異的植物讓我覺得非常的不舒服,我討看來,我也討厭這種藤生植物。我一隻手拿着槍,另一隻手則把別在褲腿上的三棱刺拔了出來,三棱刺用來扎人相當有效,用來砍東西顯然就不太稱手,不過有總比沒有要來得好。
雪冰魂手裡也多了一把匕,看來,不是我神經過敏,小雪也有類似的感覺。但是我們誰都沒有說話,生怕驚醒了這些妖異的東西。我們很小心的走着,走到培養槽,或培養架的深處的時候,更加妖異的事情生了。
我看到當中一株植物頂端的部分長出了一顆紅色的蓓蕾,然後,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那個蓓蕾很快的就綻放了。這個花開得非常的漂亮,就算我這種庸俗到了極點,多於審美的人,就深深的被這個花打動了。
它的花瓣一共有七瓣,由根部向末端是一種深紅向鮮紅最後向淺紅漸變的色澤,那種顏色的過度非常的自然,給人的感覺非常舒服。
最動人的是,它看上去有種冰清玉潔的質感,像紅色的水晶,或是寶石雕琢而成,而花瓣又薄又脆,像個妖豔的小蘿莉一樣讓人看着心跳狂動而又完全不忍下手。妖異而又冰晶玉潔,這是一種非常矛盾的悖論一樣的異美。
這花確實漂亮除了我之外,雪冰魂也出了一聲聽得我心跳加快的驚歎聲。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她那種驚歎的微笑讓我了好一陣呆。那一刻,我覺得她也就像那花兒一樣的冰晶玉潔,只不過,她如果是花,也不會是那種妖異的顏色,她就是冰雪的色澤。而她的笑顏,也似乎是帶着一種醉人的芬芳的。
我覺得我有點罪過,因爲這朵最美地花竟然被我褻瀆了。可是我又想,褻瀆是褻瀆了,可是,如果讓她寂寞的凋零,難道就不是褻瀆嗎?誠然,我知道不管我的小雪再優秀,也絕對會有比她更優秀的男人,但是,那樣的人就一定適合她嗎?或說,那樣的人就一定值得她喜歡嗎?優秀不優秀和喜歡不喜歡,那根本是不能劃等號的嘛。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我給不了她什麼,她也不需要我給她什麼,可是,當我們互相吸引,互相靠近的時候,再假惺惺地互相推離,那去***,那不是我。更不是雪MM喜歡的那個猥瑣無極限的我。我配得上她嗎?嗯,這是個很好笑的問題。
當我們都在驚歎那朵妖異地鮮花的時候,它卻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凋零了。
花開花落。那是自然界最正常不過地事情。這個花地妖異之處就在於。它綻放得很快。敗得也很快。如果說曇花一現至少也有個過程地話。我覺得這個花地開放到敗落簡直只是一瞬間地事情。說一瞬間也許誇張了點。但是不管我怎麼算。最多也就是幾分鐘地時間。
也許這並沒有什麼不對地。花開花落。猶如人生一世。其實幾十年地時光你回過頭來看也不過就是一瞬對吧?或許這種花地花期就是這麼短。地球上地生物那麼多。每種生物地生命週期也是不一樣地。
但是。問題是。這個花敗落以後。整個花蕊地部分灑落了一些金色地粉末。在花蕾地下面30公分地地方。則剛好有一條很長。但是很薄很寬地金屬片掛在那裡。正好將那些粉末都收集了起來。
在那一瞬間。我就想到了一個事情。我沒有任何地根據。可是。我覺得那個花地金色粉末就是“極樂淨土”這種毒品地原材料。我就給雪冰魂做了個讓她警戒地手勢。自己朝着那朵已經敗落地花蕊走了過去。
當我靠近那個花蕊還有不到兩米地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奇異地香味。是花香沒錯。可是這個花香似乎帶着一種催眠地效果。當我一靠近它地時候。很清楚地就有種頭暈目眩地感覺。在我面前出現了很多重疊地幻影。甚至不止是幻影。連我地耳朵裡都似乎響起了某種奇怪地聲音。
我誓我絕對聽到了什麼聲音。有點像音樂。很奇妙地音樂。讓人聽着暖洋洋地。很舒服。就像到了一個陽光海岸一樣。就像躺在沙灘上睡覺。
幻覺,我肯定這一定是幻覺。有幻影,有幻聽,我身處的世界彷彿是在一片鳥語花香,遠離塵世紛爭,沒有煩惱也沒有痛苦的地方。
也許,換一個人,會非常留戀這種感覺。可我不一樣,我從來都是一個很現實的人,我從來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地方可以鳥語花香,可以沒有紛爭和煩惱,即使真的有這樣的地方,我也會覺得很無聊。沒有,我壓根就不相信有這樣的地方,也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地方。毛偉人曾經說過,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要是有一個地方什麼事都不用做,什麼紛爭都沒有,那就太求沒意思,也太假了。
所以,我一點也不喜歡這種眼前的這
,我就覺得這一定是幻覺。
跟我來這一套,沒用的。
我很快就從那種其樂融融的狀態裡走了出來,也許就是一個瞬間,我會過頭,看到雪冰魂正朝我投來一瞥關切和警覺的眼神。我對她笑了一笑,指了指那個敗落的花蕊,後退了兩步,說:“搞不定,不能接近這玩意。有很強烈的麻醉效果,我充分的懷疑,不,我肯定這東西就是‘極樂淨土’的母本。這一次,晉老大不管怎麼樣都別想全身而退了。非法制造武器,窩藏罪犯,非法使用武力,種植毒品,這幾個罪名隨便一個,都夠槍斃他幾次了吧?丫的這一趟真是沒有白來。”
雪冰魂笑了笑,衝我點了點頭。不過我覺得她的笑容有點古怪,當我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的時候,我看到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又有兩朵花極其妖豔的綻放了。也依然是極度的絢爛,就像一個從遠古穿越而來地美人在你面前美目顧盼,驚鴻一瞥,然後就像流星一般迅速的隕落。花瓣凋零在根系的培養槽裡面,花粉則都被下面掛着的金屬片收集起來了。
這個培養房裡本來是沒有風的,可是,因爲我們的破牆而入,兩個都很巨大的空間冷暖兩種空氣的對流,使得這個房間裡出現了一陣輕微地風動。我看到一枚花瓣輕輕的從空中飛過,像是一滴眼淚,閃着令人心碎的光芒。
我可不是什麼詩人,不會爲了這種人間極致的景象而感動流淚。我只是隱隱覺得可能會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生。
所以,我幹了一件蠢事,我覺得能讓這種被我認定是“極樂淨土”母本地植物繼續吐出那種具有麻醉作用的花粉來,就拿着手中的三棱刺,朝着最近地一根蔓藤根部掃去。三棱刺砍東西當然是不怎麼理想,但是我沒想到金屬跟植物的根莖碰撞的結果,竟然會是我的三棱刺上面“哧”地一聲冒出一團青煙來。我乾淨把三棱刺收回來,看到上面接觸到植物的一面竟然變黑了,就像被強酸腐蝕了一樣。
好在,56式三棱刺的製作工藝相當的精良,雖然遭到腐蝕,卻並沒有因此而遭到損壞。
我覺得我們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說不準這種植物還是肉食性的,聞到我們的味兒就想宵夜什麼地。那些四處張揚着的根鬚,說定會把我們捲進去吃了。我現在簡直覺得,培養槽裡地那種紅色液體就是鮮血,倒不一定是人血,可是誰***見過用鮮血來培植地植物呢?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激怒一片植物,但是當我和雪冰魂快步的從這些蔓藤當中走過地時候,我覺得我身邊不時的傳來一種沉重的呼吸聲,好像有人生氣了蹲在一邊喘粗氣的那種感覺。而這種人,通常都會提着一塊板磚,趁你不注意的時候突然跳起來,一板磚就給你頭上扣下來了。
當我們快要走到蔓藤的盡頭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股風聲。絕對不誇張,是有一股風聲。我和小雪是互相掩護着的,我不用擔心身後,但是我擡起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就看到一個黑影向我撲了過來。
不是什麼變異人,也不是異形,這個世界沒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向我撲來的只是一個人。又***是一個穿黑衣服的人,我靠,這戲裡服裝是誰負責的,太水了吧?
這人手裡拿的是一把匕,我覺得他從空中不知道那裡跳過來的時候速度似乎也並不是很快,可是,我就眨了一下眼睛,他的匕就扎進我肩窩裡了。我痛得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叫了一聲,手槍也掉在了地上。我覺得這一次我***完了,他這一刀一定把我的某一根筋斗扎斷了。我的手以後可能不好使了,***就算不能再打手槍也不要緊,可是,會不會在摸我的莎莎的時候感覺有點遲鈍呢?
那一刻,我真是這麼想的。
可是,當時如果不是雪冰魂推了我一把,那一刀就直接從我天靈蓋上扎進去了。
當那把刀又在我的叫聲都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就從我肩膀裡抽出去的時候,我直接就痛昏死了過去。
可是,我另一隻手裡握着的三棱刺同樣也扎到了一個人的某個部位。
我昏過去並沒有多久,所以,當我睜開眼的時候,一切都還沒有結束,也沒有看到一片雪白的房間,外加兩個漂亮的護士。我還在現場,謝天謝地,我的三棱刺並沒有扎到小雪,它還留在那個穿黑衣服的人的小腿上。
爲什麼會是小腿呢?因爲他是個儒,他落下來扎我那一刀的時候,整個人就掛在了我身上。而現在,雪冰魂和他正在死命的纏鬥着。儘管他小腿上扎着一把三棱刺,可他看起來還打得小雪有點手忙腳亂的。
我靠,這太離譜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