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棠和沙修士兩人一愣,戚照臺可是元嬰修士,張一行不過金丹三期修爲,以戚照臺的功力,隨時一掌就能把張一行拍死,他就這麼前去,不是去送死麼?
沙修士更是震撼,能讓張一行這個渾天傳人,甘冒如此大風險,也要得到的盤狀器物,肯定是個了不起的寶物。.
可是自己竟然與它擦肩而過,要是當初自己留下來的話,沒準已經弄明白它是什麼法寶了,何必爲了火雲洞中的寶物,弄得自己命懸人手呢?
張一行對沙修士說道:“只要你答應把他約出來,我就可以放了你,並把你的儲物袋還給你,當然,這個黑甲就不給你了。”
沙修士一陣狂喜,忙不迭地說:“我願意,我一定會聽從你的吩咐。”
“好,那你現在就可以乘傳送陣出去了,一會兒我們再來找你。”張一行乾脆地說道。
沙修士將信將疑,就這麼簡單?這就放了我?
張一行作勢一請,沙修士只有走到大廳傳送陣前,激發了傳送陣,很快就消失不見。
鐵棠一愕:“你就不怕他跑了?”
張一行笑着答道:“我得考驗一下他,也想給他一個教訓,如果他另有想法,那就怪不得我們手辣了。”
“還有,這火雲洞的寶藏是我們的,現在該是我們分享勝利果實的時候,有他在邊上看着,多不自在。”
鐵棠哈哈大笑,作爲一個勝利者總是讓人愉快的,何況是和一名出身名門、而且對自己十分尊敬的後輩。
“這個火雲甲不錯,你就把它收起來吧,這個火雲甲只有穿在你身上,才能體現出它的價值。”
張一行笑着說:“前輩可不要後悔,這個火雲甲不但穿上後速度很快,應該還另有驚喜的。”
鐵棠開心地說道:“不管它多好,只要穿在你身上,我會很欣慰的。”
張一行從林修士身上扒下火雲甲,用清水符清洗後,穿到自己身上。
張一行先在煉丹室內跑了幾個來回,然後猛地朝洞壁上撞了過去。
鐵棠吃了一驚,他這是幹什麼?難道他不想活了嗎?
鐵棠正要往前搶上,張一行的身影已經穿牆而過,消失在煉丹室中。
隨後,張一行又從外面穿回煉丹室,驚得鐵棠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張一行撫摸着身上的火雲甲,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鐵棠這才明白,爲何林修士在最後一刻,竟然選擇去撞牆。
如果不是自己反應迅速,一槍殺了林修士,林修士可就順利逃脫了。
火雲甲,真是一個了不得的法寶。
張一行笑着對鐵棠說:“前輩現在有點後悔了吧?”
鐵棠笑着回道:“你小子,早就知道火雲甲有這個能力吧?好,確實不錯,有了這個火雲甲,你去見戚照臺時,就多一個逃脫的手段。可惜我修爲不成,還得照顧鐵家,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你也要好自爲之纔是。”
張一行恭身對鐵棠行了一禮:“謝謝前輩教誨,一行不是狂妄之輩,其中的風險自然知道,不過這件事情非做不可,就是冒些風險,一行也在所不惜。”
鐵棠點點頭:“你省得就好,元嬰如果修成道體,力量排山倒海,你可要當心,只有知已知彼,纔有迴旋的餘地。”
張一行鄭重地點了點頭,感謝鐵棠對自己的關心。
接下來,兩人把林修士的儲物袋,季修士的儲物袋收集起來,再在火雲洞府各處轉了一圈,把所有能帶走的東西都聚集到一起,開始分享勝利果實。
其中所有靈石都歸鐵棠,鐵棠也沒有推辭,畢竟張一行現在不缺這個,它缺的是如何快速提升自己實力的東西。
季修士的鐵甲傀儡,被張一行收了起來,另外,張一行再拿了些丹藥和一些稀奇的材料,剩下的全部讓鐵棠收了。
走之前,張一行看了看演試廳,那兩個鳥獸雖然厲害,可是它們只有在玄鐵屋中,在陣法的影響下,纔會有那麼變態的重組能力,如果把他們帶出火雲洞,就沒有那麼大的威力了,張一行只能遺憾地和它們說再見了。
兩人乘坐傳送陣前,張一行先行試驗了一下傳送陣的功能,確定它們沒有損壞,才和鐵棠分別離開了火雲洞府。
當兩人再次來到回形廊的出口時,沙修士正恐慌地站在那裡,看着洞口的衍生禁發愁。
張一行放走沙修士後,沙修士還不相信,直到自己經傳送陣回到回形廊出口,他才確定自己安全了。
此時他心裡特別憤懣,自己堂堂金丹六期修士,怎麼在張一行面前,連一招都勝不了呢?
想到這裡,他就衝動地走到傳送陣前,要把傳送陣搗毀。
既然你們得了寶藏,那就永遠呆到火雲洞吧。
可是他剛要動手,又猛然一驚,張一行爲什麼這麼輕易就放了他呢?
他開始回想天道盟和張一行結怨交鋒的幾個過程,哪一次張一行不是穩穩地以勝利者姿態出現在世人的面前呢?
張一行會傻到想不到他會破壞傳送陣嗎?
這是個陷阱!
沙修士想到這裡,身上直冒冷汗,不錯,就是個陷阱,或者說是個考驗更合適些。
如果他再想害一次張一行,張一行就沒有任何理由不殺他了,因爲依照張一行的意思,等於是自己給了張一行一個殺他的理由。
可是陷阱在哪裡呢?
沙修士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和張一行、鐵棠兩人相隔一個傳送陣,他們就是元嬰、化神,也不能在這麼遠距離殺了他。
那麼會是什麼呢?
下毒?
——對,肯定是下毒。
沙修士一陣慌亂,連忙調理全身氣息,仔細感覺全身那裡有不對之處。
還真有個不對之處,那就是自己被張一行扣天指毀掉的右臂靈氣不暢。
那能暢嗎?那裡要暢通才是怪事呢。
沙修士想了半天,想得頭疼欲裂,最後,他終於決定放棄報復。
不管怎樣,自己還活着不是?
往外行走時,沙修士才發現洞口的禁制。
沙修士上前觀看,不過是一個防護禁而已。
沙修士隨手一彈,那個防護禁在應手而破的同時,竟然又在原位置重新生出一個禁制來。
沙修士又破了幾次,他終於明白,這個禁制竟然能自己衍生出禁制來,就如演試廳中那兩隻鳥獸,可以無限復活,如果不得其法,就是累死你,你了不可能破了它!
沙修士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不禁爲自己剛纔的謹慎慶幸:
如果剛纔他動了傳送陣,就等於宣佈了自己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