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溪當然看到了大家臉上的表情,但是她沒有在意,起身,小爪子一揮:
“跟我玩謠言,也得你玩得起!”她脣角一勾,笑容燦爛明媚。可卻看得北子書等人身體發麻,一股涼意自背脊爬起來!
“安排人,把南王小勾勾廢了一事傳出去!”
短小快對男人而言都是奇恥大辱,別說那玩意兒直接報廢了!
這消息一傳出去,不管南王廢沒廢,他的臉都得被丟光!
再說了,一國之君豈能是個玩意兒報廢的人?南王一心惦記皇位,可以後,他拿什麼來惦記?
“小勾勾……”北子書汗顏:“沈若溪,我竟聽懂了你說的這個是什麼。”
不不,他沒完全聽懂。管人家的叫小勾勾,沈若溪還人身攻擊了。
“那國公府門前跪着的那羣官員,要怎麼處置?”北子書問道。
沈若溪看了看外頭的天色,今晚要下雨啊:“讓廚房做些糕點給他們送去。”
“在人前,他們不可能吃。”吃了秦王府的糕點,就領了秦王府的情。
皇上的人,領秦王府的情等於犯了死罪!
“做去就是。”沈若溪不多說。
官員們要跪,跪多久由着他們便是。總之這國公府的禁軍……也該撤了。
秦王府現在有些人手不足,可禁軍那麼多人卻不能用,一旦用了就是在告訴別人她人手不足。
沈國公現在昏迷,辦不成什麼事。
北子書沒有再多問,他以爲沈若溪這又是在經營秦王府的名聲。可是,直到傍晚一場大雨,將擺在官員面前精緻的糕點全給淋成渣渣……
官員們在雨中被淋得瑟瑟發抖,本想等着夜裡沒人的時候再偷吃兩塊糕點的,又餓又冷,心頭好堵啊!
次日一早,官員們依舊跪着。宮裡頭的瞧着大街上人多起來的時候過來催官員們去上朝,可是他們不去,秦王府不撤掉禁軍,他們要跪一輩子!
官員們的態度,本來應該立即引起熱議。但皇上着實不會挑時候。
此時沈若溪和北子書的緋聞還沒有平息下去。朝中大事與花邊新聞相比,百姓們明顯更加喜歡討論後者。
沒有引起想象中的百姓圍觀,官員們孤零零又煎熬的跪着。只有寥寥幾人,會偶爾談論一下沈國公府這件事情。
正直午後,許多人都在懶洋洋的休息,可忽然,皇城上空一道道人影竄過,無數紙張洋洋灑灑落下!
紙張上子說了一件事“南王想調戲某女子,結果這女子會功夫,一腳踹廢了南王命根子!”
沈若溪這大手筆安排人直接滿城灑紙張的舉動,可比散佈謠言的影響力大的多啊!
一個大新聞,頃刻間在街頭巷尾以及所有茶樓炸開!
果然嘛,八卦這種事情比國家大事值得議論多了。就連國公府門前跪着的官員都忍不住撿起紙張來看,忍不住議論呢!
紙張一撒開,皇上那邊很快收到了消息,他二話不說怒氣衝衝的到了皇后鳳寧宮:“看看這是什麼東西!跟朕說實話,南王到底怎麼了!”
皇上怒氣沖天,嚇得一屋子宮女低頭不語。
這消息,皇后已經先一步收到了。可她卻像是完全不知情一樣撿起皇上扔在她面前的紙張,一看便驚詫!
“這是誰在胡說八道!皇上明鑑,殊兒的身體絕無異樣,若是皇上不信,大可親自安排御醫去會診,現在就去!”
皇后也是怒,卻信誓旦旦,無半點心慌或心虛。
御醫院那麼多御醫,她如何敢有恃無恐讓皇上現在就安排人去?
皇上眸子危險的眯起,去,他當然要去!
傳宗接代是大事,什麼都可以疏忽,唯獨此事容不得半點差錯!
兒子命根子被廢了,此事不知是真是假。但皇上沒有半點要給兒子討公道的意思,也半點沒有要吩咐讓揪出散佈謠言的人是誰的意思。
他心頭想的便是,若是北上殊真的不行,那他就得另外物色個皇子培養!
皇上立即讓人準備嬌子,很快就朝南王府過去。
等了片刻不見皇上有其他安排,皇后眼中閃過陰鷙,自己吩咐嬤嬤:“安排人把那滿大街的紙條都清理了,安排個御醫寫好南王的診斷書張貼出去。記得,讓御醫寫實際情況!”
皇上淡淡看了皇后一眼,沒說什麼,催促她:“快點。”
秦王府。
沒多久侍衛便來稟告了皇上的行蹤,連帶着把御醫的告示內容也帶回來了。
“直接張貼了告示,北上殊沒廢?”北子書不解問道。
“這個尚且不清楚,但明日肯定會廢。清風。”沈若溪將告示扔一邊,對外頭喚道。
北子書表情一僵,瞬間領悟到沈若溪要做什麼。
他就說過吧,皇后別惹她纔是好的。
如他想的那般,沈若溪命清風今晚去一趟南王府。北子書扭頭盯着沈若溪半響纔開口:“你都沒人安讓人查過,能肯定詆譭你的是皇后嗎?”
若是害錯了好人當如何啊?
他也太小瞧沈若溪的黑心眼了,沈若溪雲淡風輕的回答:“不是皇后乾的,我也可以高興一下。”
北上殊竟然敢那個啥她!沒把他廢了,她不高興啊!
她都噁心說出那個動詞,想到那畫面又使勁擦了擦嘴脣。
皇城之中北子靖的敵人不少,但是她的敵人卻不多。會用這種陰毒手段對付她的人,更加不多。
大夫人是一個,但大夫人此時關在國公府地牢,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排除了不可能,便只能想到皇后了。就算不是皇后,那也無所謂,總之北上殊她一定要廢!
事情一傳開,皇上直接親臨南王府,看來皇上對傳宗接代的重視程度,比沈若溪想象的深啊。
月上當頭,夜深人靜之時,清風換了夜行衣就出門了。
此時沈若溪人還在藥房,是製作軍用療傷藥的地方,她給叫做藥房。
雖然將製作藥方都給了下頭的人,但以免出錯漏,她有空的時候還是得去看一下。
子時過了她纔回的暖閣,但剛進門,清風神色凝重的回來,“小姐,我在南王府看到妙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