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仙在北子靖面前忐忑的很,緋紅的臉頰就跟發春似的。
北子靖臉色當即就陰沉的很,他在這裡是等沈若溪的,什麼髒東西都跑面前來擋住他視線!
北子靖未開口,擡腳,朝沈若溪馬車走去。一整天沒有看見她了,他很着急的。
可是,沈若仙見北子靖動了,還以爲北子靖是向她走來。頓時心頭激動的呀,春心蕩漾的擡起頭,“秦王殿下爲何站在宮門口?”
肯定不是在等她,但沈若仙就是爲了找話題和北子靖聊而已。
此刻旁邊那道宮門的人全都朝這邊望了過來,此時兩人的距離頗近,那邊座宮門和這裡有二十多米的距離,雖然算不得多遠,但在這個距離看來,兩人好似關係很好似的。
加上沈若仙緋紅的臉色,官員們竊竊私語的同時,猜測紛紛,這沈若仙是不是也要嫁到秦王府啊?
可事實,北子靖眼前這女人還想用骯髒的手段爬他的牀上,心頭就是一陣厭惡。以他的脾氣,本應該毫不憐香惜玉的把沈若仙一巴掌拍開纔對,可是……
他卻怔怔的站在原地沒有動。
沈若仙不敢直視北子靖的眸子,可卻瞥見了他炙熱的目光,頓時臉上更加滾燙了。
但心底也得意,她對自己的樣貌一直就很有自信,她不信又哪個男人見了精心打扮的她會絲毫不動心!
“殿下……”沈若仙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殿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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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在邀請北子靖同行。
可是,北子靖還是沒有反應。
沈若仙還從未被這個男人這麼認真的看過,兩人的距離有一米左右,可這個距離,沈若仙好似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男人氣息。
她都緊張的手足無措了:“殿下,你不要這麼看着我。”
或許她潛意識裡頭就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秦王在看她,這聲音不知覺的說的就有點大。
話音剛落,另一道門前就傳來一陣唏噓。可這麼多人的唏噓聲,隔了二十米沈若仙都能聽見。
她害羞的同時,也更加得意。這一連串的事情,其實還不到三十秒。
沈若仙還來不及繼續說點什麼,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
她一回頭,映入眼簾的是傾國絕色之貌。
“美女,北子靖看的人是我。”沈若溪淡淡的,從容不迫。可她心底特無語,看沈若仙這模樣,也不知道她到底腦補了多少有的沒的。
沈若仙一僵,反應不過來。
沈若溪微微嘆息,眼中淡淡的情緒不知是鄙視還是同情:“發情之前先認清楚自己的分量。自作多情的以爲秦王在看你,可他其實看的是我,你是不是很尷尬?”
“噗嗤!”
沈若溪話音一落,人前萬年冰山臉的北子靖忍不住就笑了。這個女人,她說話也聽不出羞辱之意,可就是能讓人無地自容。
沈若仙之前尷尬不尷尬不知道,反正她現在羞憤的巴不得扭頭就跑,隨便找個什麼地方躲起來也好啊!
北子靖不知道,看着他臉上的笑意,隔了二十米官員們都看的清楚,心頭震驚的很呢!
秦王這個心狠手辣的人間惡鬼,原來不是那麼冷血無情的呀,原來他也會笑的!
不管啦,秦王都那麼高興,官員們當然是跟着一起笑。霎時間,肆無忌憚的嘲笑聲直接朝着沈若仙而來。
沈若仙的臉色之前還緋紅,現在已經煞白了。無措的望着大家,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臉真是丟的太大了!
她狠狠的瞪了沈若溪一眼,最終一跺腳跑進宮門去。
沈若溪哪兒有興趣理會沈若仙?她的目光微不可查的看了沈若仙身邊那個丫鬟一眼,然後才把視線落在北子靖身上。
剛纔還那麼從容,現在反倒有點不好意思。實在是因爲,北子靖的目光真的很炙熱!
“咳。”她不自在的地咳一聲:“走吧。”
這可不是邀請秦王同行,一句“走吧”說的像是命令一樣,說完也不等北子靖給反應,她自己就走在了前面。
北子靖自覺的跟上去,走在她身邊:“婚期今日公佈,明日本王命人將聘禮送去國公府,然後本王要離開一段時間。”
周圍一堆護衛保護,不用擔心有人偷聽。婚期的事情沈若溪已經知道了,她倒是詫異:“你要走?去哪兒?”
北子靖沉吟了片刻:“很快會回來。雲峰已經調集人力守衛國公府,你的安全不必擔心。”
她的安全嗎?這個沈若溪還真不擔心。她現在的功夫也不弱,又有護衛保護,安全是不在話下的。
而此時北子靖的勢力,不管是誰想把她從屋子裡頭邀請出去,她都可以甩臉回絕。
沈若溪沒說這個,她示意北子靖朝前方埋着頭一直走的沈若仙看去:“那女人身邊的丫鬟,你看的出什麼門道嗎?”
那丫鬟北子靖早就留意到了,他只是微微掃了一眼,便道:“頂級殺手。”
不知這丫鬟是誰的人,可她很擅長隱藏自己的氣息。恐怕,只有北子靖看的出這個丫鬟內力不低。
這丫鬟果然有問題,但未免被察覺,沈若溪沒有多看,她接着問道:“七十三還沒有消息嗎?”
七十三直接闖入秦王府救明月,救走之後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必然在東秦皇城,可是他到底藏在什麼地方呢?
北子靖搖了搖頭:“本王現在沒有那麼多人力尋他。”
東秦處在關鍵時期,北子靖要盯梢的地方很多。七十三不好找,找了也不一定找得到,索性不找,守着重要的地方便是。
兩人說着話,看起來極爲親密的模樣,一路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秦王不怒也自威,沒有生氣的時候都散發一股寒意,許多人是沒有勇氣看他的,大家夥兒看的都是沈若溪。
她怕是不知道自己今天多好看,若不是身邊有一尊殺神護航,估計就算知道她是秦王的未婚妻,也有好多人忍不住要上前同她說話。
沈若溪將這些目光統統無視之,可一進入宴會大殿,便忽然感覺到一道不一樣的目光。她立即看去,誰什麼都沒有發現。
剛纔是誰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