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吻突然落下來,北子靖抱着她就不撒手。
沈若溪有些錯愕,正經兒事說的好好的,爲什麼就親上了?
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可得剋制住!
她下意識的要將他推開,然後要好好和他掰扯現在不適合幹這種事兒。
可不知爲什麼,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彷彿讓他不滿了,抱得越發用力,吻得越發使勁兒。
北子靖的吻通常都是很輕柔的,從未像現在這樣,把她脣都弄痛了。
明明以前也推開過,爲什麼這次反應這麼大?
但很快他的熱情就把她心底的疑惑融化了,沈若溪慢慢忘記了他現在的狀況,不經意的迎合上去。
不知道吻了多久,北子靖忽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邁開長腿,迫不及待朝牀榻過去。
沈若溪呼吸有些急促,滿臉的潮紅,但現在終於是可以說話了:“那個啥……是不是不合適?”
將她放在牀上,北子靖欺身而下:“有什麼不合適?我們沒成婚嗎?”
“沒有啊,你還欠我一個婚禮。”沈若溪腦海有些空白,說着大實話。
“那本王先把洞房補給你。”北子靖說着已經解她的衣帶。
姑娘家做這種事情都會有點恐懼心理,沈若溪下意識就按住他的手:“可你傷沒好。”
“很快就能好。”她的手沒有起到絲毫阻撓作用,北子靖繼續解她的衣帶。姑娘家的衣服居竟然這麼難解,越着急越有點解不開的感覺。
沈若溪沒說那麼多,一手捂着衣帶,一手按在他心口:“這麼按會痛不?”
北子靖分明痛的眉頭蹙了一下,卻很快回答道:“一點都不疼。”
“你騙人。別別別扯,別把我衣服撕爛了!”沈若溪面色潮紅,也不知是急的還是羞的,她着急的道:“咱們不急着兩天,你先把身體養好。”
她不急他急啊!
而且這也不是兩天就能養好的啊,最少得十天!
反正北子靖現在非常計較天數。他不說話了,那該死的衣帶解不開,索性刺啦一聲撕碎了她衣服。
以前也沒覺得沈若溪衣服穿的多,可怎麼衣服撕開之後裡頭還有件肚兜。
沈若溪給急了,下意識的,一巴掌拍他臉上:“說了不行了,你走開!”
北子靖一怔,曖昧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北子靖停下了所有動作,還伏在她身上,眼中有稍縱即逝的受傷閃過,卻居高臨下,淡淡的看着她。
觸及他的目光,沈若溪心口微顫。
她說不上爲什麼,只是覺得,他此刻的眼神,讓她心疼。
“我我我……”沈若溪結巴了,沒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爲什麼不行?”片刻後,北子靖纔開口。平靜的語氣,淡淡的,有一絲冰冷。
“你傷沒好。”沈若溪道,聲音極小,有些小心翼翼。
“不是因爲這個。”立即開口,說的斬釘截鐵,甚至有些無情。
沈若溪眉頭微蹙:“不是因爲這個還能是哪個?”
不能劇烈運動,練武不行,滾牀單就行?
他以爲是因爲什麼?
北子靖緘默看着她,眼裡充滿了審視。這種眼神讓沈若溪非常不喜歡,可她還是靜靜任由他審視。
好半響,北子靖一言不發從她身上翻身下來,躺在她旁邊,彈指熄滅燭火,閉眼就睡。
燈光消失,濃郁的夜色瞬間讓人感到壓抑。
沈若溪安靜了好久,伸手捅捅他後背:“你怎麼啦?”
北子靖不說話。
“你生氣啦?”
北子靖還是不說話。
“就因爲不跟你滾牀單?”
北子靖依舊不說話。
沈若溪沉默了會兒,“我要洗個澡在睡。”
北子靖沒有接話。
“你要洗麼?”
北子靖還是沒有接話。
“要洗我伺候你?”
等了會兒,北子靖依舊沒有接話。沈若溪便自己下牀了,粗粗整理了衣服,剛走兩步,身後傳來動靜。
北子靖從牀上起來,悶悶的聲音響起:“要洗。”
出了一身汗本來就不舒服,還有她親自伺候,當然要洗,爲什麼不洗。
沈若溪扭頭,黑暗中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她一口答應下來:“好咧!爺您喜歡什麼樣的溫度?”
北子靖那方兒沉默了會兒,然後開口:“你的體溫正合適。”
“……”
北子靖身上傷口雖然結痂,但沐浴還是得避開傷口。所以浴桶的水不多。
沈若溪臉紅耳赤的給他擦洗完身體,準備去給他拿衣服穿上的時候,北子靖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拉進了浴桶。
“主動勾引本王沐浴,現在就想走?不一起來?”不知北子靖心底莫名其妙的氣消沒消,反正全程沈若溪沒見他笑,現在更加是板着一張臉,語氣冷冷的。
沈若溪掉浴桶裡,衣服全溼了,現在她有點懵。
“你幹嘛啊?還想繼續?”她指洞房的事兒。
北子靖眸低依舊冷漠:“本王伺候你沐浴。這也不行?”
額……沈若溪有些猶豫,就怕您伺候着又控制不住。
可在他強大威壓的逼視下,她能還說不行嗎?
“那你換一桶水。”沈若溪撇撇嘴,不怎麼甘願。
北子靖不滿:“嫌棄本王?”
“沒嫌棄你,我嫌棄你的洗澡水。”
總之水最後木油換,沈若溪爬在浴桶邊上,背對着他悶不吭聲,實則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爲什麼換她被伺候,臉紅的依舊是她啊?
也不知是浴桶真的不大,還是北子靖故意的,總是不經意蹭她,手也不避諱,什麼地方都能伸過去。
“沈若溪,你記住,你只能是本王的。”好不容易北子靖心纔算是平衡了,脣貼在她耳邊輕聲開口,可語氣裡頭的霸道毫不掩飾。
沈若溪耳朵要懷孕了,被折磨的本來腦袋就有些悶,下意識就問道:“我什麼時候不是你的?”
北子靖脣角終於在當着沈若溪的面上揚,弧度竟是那麼魅惑而又……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