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皇帝此刻看向大長老的表情多了猜忌,這眼神可讓大長老十分不好受。
他不等西楚皇帝開口,惡狠狠看向沈若溪:“秦王妃,路該怎麼走,可一直都是你在指揮!”
要是沒有沈若溪,他根本無法把沈若溪帶出東秦,就已經被抓到了。
沈若溪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是麼?那您爲何不走正路,要聽我的去翻山越嶺呢?因爲你要找的藥沒有找到麼?”
沈若溪這問題直接把大長老要找的藉口都給堵了,他一時之間打不上話。
“韓長龔!你還要狡辯嗎!”片刻不聽大長老開口,西楚皇上猛地拍桌。
大長老的表情和反應,西楚皇帝要是還看不明白事情,他就沒能力將西楚治理的那麼富有。
大長老忽然就慌了,目光看向若心:“公主……公主,皇上,你們相信老臣啊,老臣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啊!老臣是冤枉的啊!”
大長老還在垂死掙扎,皇上陰沉着臉:“來人!依法處置!”
“慢着!”北子靖忽然開口,睥睨着大長老:“事到如今你還是不願意供出你授命於誰?”
那樣的話,可就別怕承擔風險了。
大長老愣了,視線又不着痕跡的看了若心一眼。若心被他看得心驚肉跳,真恨不得上前一刀解決了這個蠢貨。
皇帝方纔是被氣到了,這纔想起秦王說過,此事背後還有主謀。
他不知主謀就是若心,冷着臉發問:“韓長龔,你說不說?”
大長老沒有應答,皇上繼續:“你綁架的是秦王妃,朕處置不了你。你若是老實交代了,朕還能請秦王輕擾你。”
秦王前來給他祝壽,路上秦王妃卻被他自己國家的大臣綁架,這事他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大長老擡起頭,猶豫了。他在官場摸爬打滾這麼多年,權衡利弊還是懂的。
現在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他若是一個人扛下,那就是死路一條。
而此時,沈若溪適時的插話:“在東秦,大長老犯的是株連滿門之罪。本妃知道這裡是東秦,但皇上,本妃滿懷祝賀來給您祝壽,還費盡心思的給您準備了一份厚禮,您得給本妃一個滿意的交代吧?”
“那是自然。”西楚皇帝立即回答。
雖然也沒有說要株連大長老滿門,這話能讓大長老清楚今日他必死無疑。
“這……這個……”大長老驚慌的擡頭,目光,直直看向若心!
若心恨得咬牙切齒,她就知道此刻大長老很可能會出賣她,可是她實在沒有料到,這老東西會出賣的這麼快!
還不等大長老開口,她就先發制人:“你看本公主幹什麼?莫不是想說是本公主指使你的?你現在一個眼神都能讓人想入非非,你最好別隨意攀咬本公主!”
大長老被若心的氣勢給嚇住了,而西楚皇帝也是極爲疼愛若心的,聞言立即安撫她:“你放心,沒人可以攀咬你。”
聽了這話,大長老就更加不敢說了。今日哪怕他抖出若心,保了自己一命,恐怕也活不長久。
大長老的神情瞬間不一樣了,若心也狠狠鬆了口氣。
眼見這一劫就要度過去,可是,沈若溪忽然開口:“大長老是隨意攀咬嗎?明合公主,你把下了媚藥的膳食端到本妃面前,與本妃面對面交談,還覺得大長老是在隨意攀咬?”
若心必須除掉!
讓這個女人喘息,那以後死的很可能即使幸合!
沈若溪的話說出來,全場就安靜了。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沈若溪身上,但唯獨北子靖,看了若心一眼。
這是他唯一一次看向若心,卻滿眼冰冷的殺意。
若心身子一抖,緊緊撰着拳頭,讓自己冷靜些。她現在是西楚的公主,沒有人可以隨便要她的命!
“秦王妃,你在說什麼?”皇上質疑的看着沈若溪,事情牽扯到了若心,他顯然沒有了處理大長老時的態度。
“皇上,西楚是個有法度的國家,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是您之前用來要求幸合公主的標準。”
北子靖冷聲提醒,沈若溪隨之便面不改色的重複道:“本妃說,明合公主端着下了媚藥的食物到本妃面前,她還同本妃說過話。”
西楚皇帝的神色瞬間凝重的很,若心立即跑上前抱着他手臂,楚楚可憐的:“父皇,兒臣絕對沒有。”
然後她纔看向沈若溪:“秦王妃,本公主若是指使大長老綁架你,還會親自出現在你面前嗎?你是覺得父皇愚鈍還是覺得本公主好欺負?”
就知道她不會承認,沈若溪沒有急着開口,北子靖道:“明合公主貴爲公主之尊,若沒有證據本王豈會允許沈若溪亂說?傅少錦,將人帶上來。”
審大長老的時候,北子靖是一點證據都沒有拿出來。但沒有拿出來不表示他沒有準備。
今日的事情,在他還沒去沈若溪身後當個跟蹤狂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下去了。
傅少錦應聲下去,西楚皇帝狐疑的看向傅少錦,這個人是麒麟城的少主,他怎麼跟秦王身邊的奴才似的被隨意使喚?
疑惑歸疑惑,西楚皇帝現在沒有心思去思考這個。他板着一張臉,嚴肅的等着看北子靖要帶什麼人給他看。
很快傅少錦就帶上來一男一女,男的皇上不認識,但女的,皇上認得,這是明合身邊的貼身宮女!
“將你說過的話都在皇上面前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傅少錦將人帶上來就厲聲對宮女開口。
宮女早就被收拾妥當了,身子一抖,整個人伏到了地上,老實的就交代道:
“公主一心仰慕秦王殿下,時常對秦王妃惡語相向,她十幾日前匆忙離開了皇宮,走之前很高興,笑的讓奴婢都感到害怕,公主說秦王妃這次要完了。”
“但是三日公主就回來了,回來後發了很大的火氣,痛罵秦王妃是個狐狸精,專門勾引男人。公主臉上還受了傷,傷口……像……像個腳印。還痛罵了一個叫七十三的人,竟然敢傷她。”
是啊,那傷被七十三給踹的。沈若溪想起當時七十三猝不及防朝若心踹的那一腳,嘴角就有若有似無的笑意。
她很快收住,可是,北子靖卻看到了。
她因爲七十三笑嗎?現在想起七十三,她居然會笑。
北子靖心口一疼,握着她手的力度,又緊了一些,可握的再緊,都有種抓不住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