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溪並不是吃醋有美女給他斟酒。
她沉默了片刻,纔開口:“其實我想實行一夫一妻制。”
“一夫一妻?”北子靖目光落在她素淨的小臉上,找了處涼亭坐下:“這制度若是推出,你就該遭天下男人記恨了,甚至連一些女人都會指責你。”
只娶一個女人的男人少之又少,就連北子靖他自己,若非遇見的是沈若溪,他也會納妾。
沈若溪自然知道這結果,她只是想而已,並未打算付之行動。
不過啊,既然有了想法,自然要有點做法。
“對了,今後起,那些給你塞女人的官員一律記錄下來。”
時代就是這樣,北子靖身在其位不可能當真去處罰那些人,但沈若溪可以啊。
她也並非什麼女權主義者,但輕視女人卻又想靠着女人上位,這種想法就是個大大的毒瘤,必須嚴肅整頓。
沈若溪的提議北子靖自然不會反對的,他自己本身也看不上那些官員的作爲。
講真,以前他也覺得女人無大用,唯一的使命就給給男人生孩子。
但他有這種想法,他便絕不會利用女人。
於是,此後不管明着給皇上送美女還是製造巧合讓皇上與美女相遇的每一個官員,都被皇后娘娘叫去談話。
沈若溪僅僅只是找他們談話,並不會把他們怎麼着,但依舊嚇得人提心吊膽。
一晃一年多的時間過去,給北子靖送女人的情況基本杜絕了。
……
此刻是寒冬。
皇城這裡雪下得一向不大,但今年溫度比往年低,夜裡開始飛起了鵝毛般的雪花,入夜時分天地便已經白茫茫一片。
皇后寢宮寂靜無聲,宮人們哪怕沒睡,此刻都半步不敢靠近。
北子靖揪着耳朵跪在寢宮外面,一聲不敢吭。
半響,房門打開,沈若溪氣沖沖朝他丟了一件披風:“進來跪!”
北子靖焉焉的裹上披風,沈若溪一肚子火氣坐在椅子上,他老實巴交的跪在她面前。
見沈若溪怒氣衝衝瞪着他好久不說話,北子靖忍不住擔憂道:“事已至此你打朕一頓出氣也行,別自己憋着,當心動了胎氣。”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沈若溪火氣更大:“你也知道別動了胎氣?”
沈若溪“騰”的一下站起來,指着北子靖鼻子就罵:“你還知道別動了胎氣?北子靖,你可以啊,當初是誰說再也不生孩子了?”
“朕,朕說的。”北子靖立即回答,他真的不想啊,實在不想看到她生孩子那麼痛苦的樣子了,可懷上了能怎麼辦?
他態度那麼好,但沈若溪氣一點沒消:“你還記得是你說的?那我跟你說了那是危險期,不能做,你還非要來!”
沈若溪是一點沒想再要第三個孩子,有了兒子,好好培養國家便後繼有人了。第三個是女兒還好,若還是兒子……
她也擔心兩個兄弟會爭權奪位。
“是是是,都是朕的錯,以後再也不來了。”北子靖立即認錯絲毫不敢反駁。
沈若溪瞥他一眼,就兩字:“呵呵。”
再也不來了?他自己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