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言重,下官區區一個都尉怎敢輕言懲戒公主。”左都尉態度傲慢,“但贖下官直言,公主這等視王法爲無物的皇族,實在不陪禁軍守衛!”
幸合斂着眸子,出門前安旭還提醒她別人可能會從她公主府的守衛入手,沒想到到了朝堂真的有人說這個。
想動她的守衛,就是想動她的安全啊。
怪不得當初她因爲安旭能隨意出入公主府而要換掉守衛時安旭那麼激動,左都尉也是禁軍中人,她的守衛一更換,左都尉要動點手腳簡直神不知鬼不覺。
幸合面上不動聲色,淡淡看着左都尉:“左都尉這話言之有理,那如果查實右相罪名不虛,左都尉就辭官如何?”
左都尉哪裡肯,“公主是想讓朝中大臣都辭官才高興嗎?右相已死,什麼罪名還不是公主說了算。”
朝中立即有人附和左都尉,“禁軍應該是負責皇上以及這座京城百姓安慰的人,幸合公主府上的守衛憑什麼讓他們操心?”
這些官員可能和左都尉有一腿,也可能是單純看不慣幸合行事囂張。
總是幸合此刻無法憑着他們的行爲斷定他們的本質,目前情況對她有些不利。
顧淳苦惱的撓了撓額頭:“衆愛卿安靜,朕覺得幸合公主所言不無道理。右相暗殺公主未來夫婿,公主行事過激也是人之常情。”
皇上這話就是有意偏袒幸合,左都尉立即出言:“皇上贖臣直言,一個行事如此情緒用事的公主,臣不覺得她擔當得起禁軍的護衛!”
看來他是鐵了心要動幸合的府上的護衛,幸合淡淡看過去,雖然她之前還很有自信朝堂這些人奈何不了她,但是府上護衛被動了,這個可就有點麻煩了。
幸合沉默,左都尉心頭得意。朝臣軍情激憤,顧淳一時之間難以決策。
而就在此時,一清脆的聲音響起:“本宮算是明白了,幸合公主處置了一個罪有應得的人,於是滿朝的大男人就叼着她這個弱女子不肯鬆口。”
誰在說話?
滿朝不約而同朝中聲音來出看過去,只見一輕裝女子緩緩踏進朝堂。
梳着婦人髮髻,容貌傾城,舉手投足間充滿尊貴。
有些許官員不認得她,但幸合立即驚喜的大叫:“若溪妹妹,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她知道大秦皇后已經前往西楚了,所以一直底氣很足,有沈若溪給她撐腰,這些朝臣能把她怎麼樣?
哪怕把她入獄,等沈若溪到了都得把她放出來。
“你還說呢,真不夠意思。要結婚了居然是你老公通知的我。”
當時看到安旭的書信沈若溪本來不是很相信,派人到西楚查了之後才確定,當即就啓程了。
講真,她真覺得幸合嫁不出去的……好驚喜好意外的說。
幸合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真不知道安旭給沈若溪寫信了,還是有人發現了她的行蹤稟告上來,她才知道大秦皇后已經趕來西楚了。
幸合看看沈若溪身後:“北子靖呢,怎麼沒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