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笙撇他一眼:“我第一次見你這麼想死的人,仔細感受一下你現在狀態,像是要死的人嗎?”
鬼力熙一愣,他死不了嗎?他中了蛇毒啊。
他聽話的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很累,但好像真的沒有要斷氣的徵兆。
鬼力熙此刻才驚訝的看着她:“你當真救了孤?”
“好好休息。”等他休息好之後再考慮是回都城處理伏擊一事,還是繼續趕路去女真。
她的話聽起來挺像是關心他的,鬼力熙總算心情好點了,美滋滋的休息……特別自然的躺下把頭枕在了北笙腿上睡覺。
北笙:“……”
她沉默了兩秒鐘:“你幹嘛?”
鬼力熙一雙眸子特別純良:“休息呀。”
“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你休息把我當枕頭幹什麼?起開!”她不覺得兩人關係有這麼好。
鬼力熙不但不起開,還一手放在了她腿上:“我們是夫妻,本就不是外人。”
夫妻?
官方夫妻關係,私下裡……他們沒有什麼關係。
“起開!”這是最後通告。
“這裡就我們兩人,你在孤面前害什麼羞。”鬼力熙完全不知自,依舊睡的美滋滋的。
北笙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揪着他耳朵就把他腦袋提起來,冷聲警告:“鬼力熙,我警告你,我嫁給你是因爲形式。”
“你你你……鬆手!”鬼力熙護着自己耳朵張嘴就要說什麼,但北笙擡手捂住他嘴,表情甚是嚴肅:“你也別用男尊女卑那套要求我,跟你比起來,我並不卑。”
“孤……”他什麼時候要求她了啊?他還什麼都沒說呀!
北笙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你知道夫妻是什麼樣的嗎?你要不知道就別再我面前隨隨便便的好像我們關係很親密似的,嫁給你我會幫你,但不包括服侍你牀笫之事、給你生孩子,懂嗎?”
說實話,她心理上對鬼力熙是有些許排斥的。她不會接受一個後宮成羣的男人,更不會認可一個會在別的女人身上馳騁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鬼力熙被她罵的僵在原地,他都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這麼嚴肅,爲什麼表情這麼冷漠,他好憋屈啊!
“不就睡了一下你的大腿,你至於嗎?不讓睡就不讓睡,你吼我幹什麼?”鬼力熙氣呼呼的挪到一邊兒,繼續睡他的大樹去。
閉上眼睛,佯裝睡覺。半響沒聽見動靜,微眯起眼睛打量她,卻見這個女人絲毫沒有注意他。
“你這女人真蠻橫,莫名其妙!”扭過頭,他也懶得去注意她了。
北笙瞥了他一眼,瞧他那一邊委屈的樣子,這男人不是一向很大男人注意嗎,怎麼這麼幼稚?
沒管他,北笙現在睡不着,不由有點想家。
也不知道父皇母后現在在做什麼,睡了沒有。他們肯定很惦記她吧。
不知想了多久,她也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是被煙給薰醒的。
北笙看過去,就看到鬼力熙在不遠處烤一隻兔子,分一個勁兒的把煙往她這邊帶。
“你就不能去遠一點烤嗎?”北笙起身走過去,鬼力熙顯然也很有意外生存經驗,烤兔子的時候把防火帶做的很好,不會引火燒了森林。
鬼力熙掃了她一眼:“你……”
鬼力熙頓覺不滿,這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見她還在休息,他負傷還依舊主動去解決食物問題。她一醒來居然對他又是嫌棄。
他堂堂單于,只要有人同行都是別人伺候他,他這是第一次這麼體貼,這女人居然不領情。
本來想指責她兩句,但他現在不想和她說話。
“你傷勢如何?”北笙在他身邊坐下,他這位置沒煙。
鬼力熙卻自動腦補她是想靠近他,心情好了許多。但表情卻拽的很:“現在知道關心孤了?”
她只是隨口問一句而已,這也叫關心?
北笙打量他兩眼,氣色恢復的不錯,看來應該沒有大礙。她不在意兔子烤沒烤好,拿出乾糧就吃:“我們現在是回去還是繼續前進?”
鬼力熙樂了,她的意思是她現在什麼都聽他的嗎?
“當然是繼續前進,出都出來了,回去做什麼?”
北笙點頭沒在言語,她是無所謂行程的。
鬼力熙側眸看她:“你喜歡啃乾糧?”
“我只是沒單于這麼矯情而已。”帶了吃的還浪費體力去打野味。
鬼力熙:“……”
他是矯情嗎?他打兔子分明是特意給她吃的好嗎?她們大秦的女人不是一個個都嬌生慣養的嗎,他還不是擔心她吃不慣乾糧!
鬼力熙給氣的臉色通紅,想說什麼但又給憋了回去。算了,懶得多說,這個女人沒長心肝的,根本不會理會他的好意。
此刻天色還未全亮,吃過之後兩人繼續啓程。
依舊同騎一匹馬,北笙悄悄給他把了脈,脈象上看已經沒有大礙。
他的傷口需要換藥,但他沒有開口,換藥這事也不需要那麼勤快。反正鬼力熙血厚嘛,死不了的。
“對了,你撕我的衣服幹嘛?你這裙子不有好多布料嗎?”北笙又穿會了大秦的衣服,大秦的衣服裙子都會把腳也遮住。
把他裡衣給撕碎了,他現在就裹着一件動物皮毛縫的衣服,雖然不能,但好不舒服。
北笙依舊坐在前面,看都不看他一眼:“我的我要穿。”
鬼力熙:“……”
她的她要穿所以撕了他的衣服,那他就不用穿了麼?而且……
“你那麼長的裙子撕一節下來照樣能穿啊。”
北笙這次回頭看他的,他的眸子一如既往的純良無辜。
“撕了一節不好看。”
噗!他真是快吐血了,他就不應該多嘴問她。
一路朝女真趕去,北笙沒什麼興致和他多說,鬼力熙就算想和她聊也聊不起來。
路上給他換了幾次要,幸好她帶的藥夠,不過也被他用的差不多了。
很快,兩人就抵達了女真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