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溪之前也考慮過龍天錢莊,她之前在北子靖那兒拿的銀子也是存在此處。
但細想了些關係便放棄了。
說不定皇上早和龍天錢莊打好招呼,她的銀子一存進去,立即落網了。
乖乖,她這可是搶了當今皇上的銀子,能不謹慎嗎?
“嗨,當什麼事兒呢。”北子書以爲沈若溪顧忌的什麼呢,感情是這個,“皇上就算和龍天錢莊有關係,龍天錢莊也不會出賣你的。”
“爲什麼?”誰還能不給當今帝王面子呀?沈若溪倒是好奇北子書爲什麼這麼肯定。
卻不料北子書淡然的給出一信息,差點沒把沈若溪轟腿軟!
“因爲這錢莊是我哥的。”
沈若溪:“……”握草!原來北子靖那麼有錢!
怪不得他不但養得起秦王府這麼多人,還能獨自養一個軍隊!
軍隊這東西,沒點本事真不是說養就能養的呀!
許久沈若溪才長長嘆息了一聲,滿心的惆悵:“走吧,咱們去國公府。”
他那麼出色,她有時候都擔憂自己當真會配不上他。
“去國公府?爲了南王的事情?”這事情還能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北子書問,但沈若溪沒有回答他,而是交代道:“讓管家也一起去。”
她這人窩在家裡的時候都比較不修儀容,出門還得換衣服去。
管家是個很細心的男人,若非他前些時候專門叫了裁縫給沈若溪做了好些個新衣裳,不然此時沈若溪瘦下來要之後要出門的話,都沒有合適的衣服穿。
以前從未好好看過自己,一來醜,不想看;二來忙,沒時間自戀。
今日她好好瞧了瞧,發現,嗯……
這幅身子的容貌長得還不錯呀!
與前世她的模樣沒有絲毫相似之處,但彎彎的柳葉眉,纖長捲翹的睫毛讓大大的眼睛看着靈動充滿朝氣,臉部輪廓柔和盡顯女兒家的嬌俏。她自己有注意着保養肌膚,皮膚也是極好的,白皙細膩有光澤。
“真是個美人兒啊,我怎麼能這麼好看呢?”沈若溪在鏡子前臭美耽擱了點時間,出府的時候北子書和管家都在門口等着她了。
北子書幾乎整日和她泡在一起倒是沒怎麼感覺她的變化,可些許時日不見的管家,一瞧見沈若溪便愣在了原地,目光都移不開!
直到沈若溪上了馬車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北子書納悶叫了他一聲,他才忽然驚聲:“沈小姐,你……你可留意過自己的樣貌?”
“方纔留意了。快上來,別跟沒見過美女似的。”沈若溪一撩劉海,一臉的淡定。但她心裡都美翻了!
北子書聞言眼角差點沒抽抽,別以爲他沒發現沈若溪眼中的嘚瑟。
從前雖然覺得沈若溪變美了,但他也是此時才認真去看沈若溪,可是……
越看,他的表情竟越凝重!
沈若溪掃了眼北子書:“有那麼誇張嗎?就算沒見過美女,你也不用這表情吧?”
北子書眉頭擰着,心頭驚的都不知該如何開口了。片刻後纔到:“沈若溪……”卻欲言又止。
她可知,她的容貌和死去的若心有兩分相似!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她是國公府的庶女,而若心不過是一個孤兒。兩個毫無關係的人,容貌竟會相似!
偏偏,還是和若心相似!
那……
等哥回來了,看到沈若溪,該是什麼心情呢?
撞臉而已,本不是什麼大事。可北子書卻不知爲何有些不安。
他欲言又止的態度頓時讓沈若溪在意了,“怎麼了你?有話就說呀。”
北子書沉默了好半響,沉默的沈若溪都想直接一巴掌朝他飛過去了,他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沈若溪,假如……我說假如哦,假如我哥……不喜歡你,你會如何?”
沈若溪一點都沒料到北子書會問這種問題,明顯怔愣了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北子靖怎麼可能不喜歡她呢?
不喜歡她,他怎麼會禁衛軍圍府救她?
不喜歡她,他怎麼會那麼纏綿的吻她?
不喜歡她,他怎麼會將兩軍兵符給她?
北子靖怎麼可能不喜歡她?
可她的臉色,卻白了。
她不懂北子書爲什麼要這麼問。
北子書以爲沈若溪可以冷靜的審視這個問題,再從容的回答的。
卻沒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頓時慌亂的開口:
“你也別多想,我就隨口問問。”故作吊兒郎當的解釋:“我哥的心可比星星還難摘呢,你瞅瞅你,又不溫柔又沒才華還不懂得討人歡心,我就不明白我哥爲什麼會喜歡你呢?”
沈若溪稍稍冷靜了下來,心情平靜了些,冷冷掃了北子書一眼:“你又不是你哥,別瞎好奇。”
北子書聞言心頭有股奇怪的感覺,他當然不會是他哥,若他也能是北子靖,那他也會有個沈若溪。
馬車裡頭氣氛有些凝重,誰都沒有說話的時候,清風的聲音從外頭傳來:“翼王殿下,今日之事屬下也會向殿下稟告的。”
本來小姐這些日子便一直心事重重,翼王還在那兒亂問問題,欠抽!
北子書聞言臉色一白,心中那點奇怪頓時煙消雲散:“清風!不帶你這樣告狀的啊!”
“屬下不是告狀,將府上發生的事情向殿下稟告是屬下的職責。”清風理直氣壯的很。
北子書眼角一抽。職責?那虎狼衛頭領楊馳和沈若溪之間的事情清風怎麼沒有稟告呢?他分明知道要回避稟告與若心有關的事情。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起來了,管家和小詩勸架都沒用,馬車熱熱鬧鬧的到了國公府。
可這熱鬧和馬車的熱鬧一比較,頓時顯得清靜的很。國公府門前,那可是真熱鬧!
百姓們圍的水泄不通,秦王府馬車都是擠進去的。
南王北上殊,手中拿着一份沒用絲毫用處的聖旨,一臉的悲痛、義憤填膺,“仙兒!仙兒!你過得可好?沈國公可還安康?你們放心,本王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們出來的,絕不會讓你們平白被惡人所害!”
他昨日回城的,可今日在國公府門前,卻依舊穿着軍甲。可惜他沒有經受過軍人的磨練,穿着軍甲也沒有軍人那份鐵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