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傳承
“啥!你內力盡失?”
“小點聲,嫌我死的不夠快是不是?”
王柄權白了樸問一眼,在他講出這件事前,就已經料到了對方會有這種反應。
“師兄,到底怎麼回事?”
王柄權嘆了口氣,“一山還比一山高,遇到個硬茬子,豁出去半條命才把他拼死,不過自己也拼了個山窮水盡。”
“居然有人比你還厲害?”
樸問有些難以相信,自己已經是北突第一勇士了,王柄權比自己還要高出一線,料想應該算是中原第一高手了。
現在突然冒出個比他還要猛的狠人,莫非是什麼西赤第一金剛?東罕第一殺手?
王柄權看着桌上的古籍,平靜道:
Wшw ◆тt kan ◆C ○ “那是一個奇怪的和尚,武功路數不按常理。年紀雖不足花甲,卻能使出好幾種練至大成的佛門功法。”
樸問這些日子因爲月餅的事情,特意研究過一段時間佛法,對於佛門功法也順帶了解一二。
都說佛家講求渡人爲善,慈眉善目,可若僅是如此,那八大金剛、十八羅漢又從何而來?
……
“教我。”
嚴榮榮、月餅、阿茶,三個無論年齡、身份、甚至種族都不同的女人,竟能硬生生地聊到一起。
其中最出名的一位,被譽爲天下第一神偷的蘇巧巧,照樣被人發現,提溜出了院外。
次日清晨,天剛微微亮,一行人就出發了。
王柄權見狀也不點破,反正等他修習到分身一項時,自然能明白師尊的“良苦用心”,王柄權還期待着他精彩的表情呢,現在點破,豈不是相當無趣。
若不是這話出自王柄權之口,樸問是斷然不會相信的,但看對方淡然的表情,似乎又不像在騙人。
叢摩院作爲中原四大名院、佛門八大祖庭,歷史之悠久,底蘊之深厚,非任何一個門派可比擬的。
王柄權的安康王府就有一片小竹林,裡面全都是在南方都極其珍貴的湘妃竹,由專人負責打理。
據說這位有着不俗容貌的女子,愣是在寺外罵了一天一夜的“死禿驢”,可惜寺內彷彿人人耳聾,不去搭理她。
王柄權也是被吵得受不住,最後只能暗道一聲“女人”,然後撩開車簾,鑽出去和樸問聊天打屁去了。
依照樸問之前展現的身手,境界應該和自己差不多,所以這吸納天地靈氣的法子,估計在他身上用處也不大。
王柄權點點頭,樸問的話在他意料之中,這天地間靈氣稀薄,僅夠練氣期使用,過了煉氣期就作用不大了。
王柄權之所以沒將可以有助於修煉的玉佩送出,一來二人並沒有熟到那個份上,二來以後說不定自己還能恢復功力,到時候還能用上。
由於崑崙奴阿茶的加入,使得原本有些冷清的車廂內熱鬧了起來。
賴頭和尚出現得蹊蹺,讓王柄權總有種被算計的感覺,所以此行他正好趁機去詢問一下。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句話放在哪裡都是適用的。
“裡面太悶,出來透透氣。”
丟了名聲又丟了臉面的天下第一女神偷,沒有辦法只得訕訕離去。
……
“啊?”
“書籍裡面記載着一種術法,以你現在的境界,應該可以施展。”
這些年來,單就偷溜進叢摩院,企圖偷上一兩本武林絕學的江湖好漢,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師兄,你怎麼出來了?”
光顧叢摩院的人,除了正道邪道,亦有歪道魔道,這些人最終無一例外,都被一十八根銅棍架出了院門。
“師尊他老人家,原本是神仙來的。”
“不教。”
王柄權點點頭,以平淡的語氣說出了一個駭人的真相:
而當日賴頭和尚所用之招數,都是在叢摩院成名已久的絕學。
回到自己的房間,嚴榮榮仍舊瞪着眼沒睡,王柄權知道她心中所想,便舔着臉湊上前解釋。
王柄權從懷中拿出一根麥芽糖,塞到了嘴裡。
但即便這樣,關顧叢摩院的江湖人仍如過江之鯽般,絡繹不絕。
這也算是珍建府爲數不多的特色小吃了。
王柄權簡單和樸問說了幾句修行要領,後者虛心受教,在他心裡,師尊一直是被天雷給劈死的,因此對於有關傳承之事,他都是極爲上心。
佛家與世無爭,可不代表他們爭不過,若是他們想爭,恐怕那些個自詡獨霸一方高門大派,也需在佛門面前放低姿態。
爲啥?因爲那幫子和尚心善,輕易不傷人,除了被扔到地上時,屁股會疼一下,就再沒其他損失了。
“不是師兄吝嗇,實在是這門術法蘊藏了師尊一個驚天秘密,回頭你讓月餅幫你翻譯下,你自己練就成了。”
“……”
若不是院中那一十八位銅身羅漢,藏經閣的經文怕是早就一本不剩了。
“術法?”
費了好半天口舌,對方好不容易將信將疑饒了他,二人這才吹燈睡覺。
王柄權的話越說越讓樸問好奇,不過看對方的樣子,肯定不會說的,還是等休息時,讓月餅幫自己看看吧。
樸問有些疑惑,吸納天地靈氣,他作爲一個習武者還是能理解的,但說到術法什麼的,就超出他的認知範圍了。
將嘴裡最後一塊麥芽糖嘎巴咬碎,吞入腹中後,王柄權開口道:
馬車一路向西南行駛,接近傍晚時分,來到了一片竹林。
竹林一般在南方居多,在北方比較少見,但也會有人專門種植竹子觀賞,甚至京城很多的達官貴人,會仿照蘇氏園林,不惜重金從南方將竹子移植到自家府邸。
暫且不說那位傳說中,可以一葦渡江的佛門祖師達摩,單就中州那座享譽江湖的叢摩院,引來了多少江湖人士的覬覦?
“師兄,昨晚我按照你教的練了下,確實有種涼氣入體的感覺,不過這涼氣太過稀薄,好像並沒有什麼大用。”
王柄權這種人自然不管它珍不珍貴,每到春天,就扛着鋤頭挑着籃子進了竹林,撅着屁股挖上半天,等他出來已經挖了滿滿一籃子竹筍,看得打理竹林的工匠一陣心疼。
或許是和竹子有仇,每每路過竹林,他都要薅上一棵竹子,要麼附庸風雅,學別人做支竹笛,要麼將竹節砍成一段一段,用來盛酒或者做竹筒飯,再不就把竹葉全擼下來泡酒。
反正那一小片竹林在他的折騰下,已經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負責打理竹林的工匠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現在這麼大一片竹林放在面前,一直與竹子過不去的王柄權,反而興致缺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