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越加的接近,距離俞諾的把歲生日也只有兩天的時間,而在兩天之後,俞諾也就將作爲練武堂的一員進入其中修行源力。
“小諾啊,幽憐草不夠用了,你再去山上採一些回來吧。”刑山看着眼前的草缸,此時的草缸除了在空空的陶罐李i安有着零星的幾根幽憐草之外便再無其他。
“好的,我現在就去。”聞言,俞諾從牀上起身,拿起房子啊門旁的竹簍以及藥鏟便緩緩地朝着村口走去。
望向門外的背影,刑山笑了笑,這孩子,長的越大就越聽話,不想其他村子裡的孩子,到了這個時期總是頑皮的上竄下跳,俞諾卻絲毫不讓別人操心,看他那副老城在在的樣子,哪裡像是一個才快八歲的孩子所擁有的,有時候,刑山也希望俞諾可以好好的瘋一次。
而就在刑山打算拿出陶罐中最後的幾根幽憐草研磨時,地面突然出現了劇烈的晃動,擺放在桌子上的陶罐卻因此晃動的厲害,最終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而那幾根幽憐草也散落在旁。
刑山不顧已經零碎的陶罐,推開房門,發現村子裡各戶都被驚覺,村子的小路上都能看到來來往往的民兵在忙碌着些什麼,旋即攔住一個過往的民兵,問道:“怎麼回事?”
那民兵原本正因有人將他攔住而準備呵斥,回頭一看發現鐵青着臉的刑山,立馬嚴肅道:“剛剛村子前哨有人來報告說,不遠處正有一對騎兵朝我們村過來。”
“騎兵?”刑山喃喃自語,隨即問道:“對方是打算從我們這裡借道還是其他的?看清楚了哪邊的騎兵麼?”
正當刑山準備拉着眼前的民兵詢問詳細的情況時,村口處連跑帶撞的衝進來一個民兵,他的身上還帶着鮮血,盔甲已經破爛不堪,那名民兵看到刑山,立馬朝着他跑來。
“到底怎麼了?”眼前之人,刑山還略微有些記憶,在印象中對方好像是前哨的某個哨兵。
“不……不好了,是……是馬賊,馬賊來了。”那民兵氣喘吁吁的回答道,他的全身都在顫抖着,畢竟,遠山村只是個小村子,要是被馬賊光顧一次,基本上就寸草不生了。
“看清楚是哪地方的馬賊了麼?”刑山沉聲道,雖說一般的馬賊礙於刑山這個高階源凝之境的源者,但是,蟻多咬死象,刑山也架不住人多啊,更何況,在馬賊中也有不下於刑山級別的高手。
“是,是青山的馬賊。”衆人聽到民兵的話,臉色皆是大變,就連刑山也是一臉的凝重,青山的馬賊並不能算是佔山爲寇,他們原本就是青山城的部分守衛,青山城城主暴虐無道,爲保證自己的統治便派出自己的守衛去充當馬賊去幫自己排除所有不聽話的商販以及民衆,這是早就人盡皆知,只是礙於青山城的威懾使得衆人敢怒不敢言。
刑山左思右想也想不通究竟爲何會讓青山城城主怨恨起來,不過隨即便把這想法拋到一邊,立即開始組織起人手開始抵禦這馬賊的來臨,一旦失守的話,那麼,遠山村很可能將不復存在。
與此同時,早已離開的俞諾並不知曉關於遠山村生死存亡的事,他在山野之中尋找起了幽憐草。
幽憐草,幾乎是一些修爲較低的源者身上必備之物,幽憐草本身便具有少量的源力,不但是很好的傷藥,同時,也是山林內爲數不多可以直接吸取草內源力修煉的藥物,雖說幽憐草內的源力含量對於高階源聚之境的源者並無多
大的功效。
而俞諾現在要去的地方,便是一處有着幽憐草蹤跡的險要山澗,不得不說,這一處山澗的發現純屬是運氣,某日,刑山與俞諾上山採藥,後者卻在上山的途中不幸失足差點摔了下去,幸好刑山及時趕到,一把抓住了他的身體,卻陰差陽錯的發現了那一片山澗。
俞諾的身影不停在各個樹叢之間穿梭,很小的時候俞諾便開始在這裡玩耍,後山的山林對於他而言就好像是後花園般熟悉,當然,他也知曉某些地方是強大源獸的領地,所以從來不接近那些地方。
速度越來越快,俞諾在樹上停留的時間極短,像是猴子似的不停攀爬跳躍。
轟!
猛地,前方傳來一陣怒吼,俞諾腳下一停,驚訝的看着前方,不由得疑惑起來。他記得前方不遠處便是一源獸雄獅的領地,以前刑山曾千番叮囑,前方的領地有着十分強大的存在,即使是他的老師,也並未其對手。
究竟是誰惹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未等俞諾有何想法,迎面便是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氣浪暴涌而至,氣浪所到之處,大樹皆搖晃不已。
“咔“
此時,腳下的樹枝被氣浪捲起斷裂,俞諾更是直接被氣浪掀飛轟然撞擊到數十丈之外的大樹之上。
噗!
強大的衝擊力直接使得還是小孩子的俞諾口中猛地吐出鮮血。
天啊,這還僅僅只是氣浪,要是真的打鬥的話,究竟是有多強大。俞諾現在的眼界也就僅僅侷限於刑山使用源力的場面,何曾被這麼強大的氣勢所震懾過。旋即便打消了前往前方去查看的心態,要不然,指不定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下便決定儘量遠離此處,雖說眼前這條路相對去山澗比較近,可是,那也得有命去才行,從不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俞諾寧可多繞些冤枉路也不願再靠近地方了。
可凡事總是事與願違,正當俞諾剛準備動身離開時,遠處的吼聲卻越發接近起來。與此同時,在那怒吼的獸聲中還能依稀聽見有類似於飛禽一般尖銳的鳴叫。
難道還有着一頭飛禽類的源獸?剛想到此,便又是一陣氣浪襲來,而此時的氣浪竟比之前的氣浪還要強上三分,一些樹木竟被連根吹起,被氣浪推出數十丈外,嚇的俞諾直接撲到在地。
“別開玩笑了,再來一下就死定了。“俞諾抱怨幾句,旋即擡起了頭,頓時,驚訝凝固在臉上,只見頭頂之上盤旋着一隻巨雕,巨雕一身金色的羽毛,堅硬的鉤爪泛起一絲烏光,而在起對面,則是一頭通體雪白的翼虎,翼虎低沉的吼聲彷彿就壓制一般,徘懸在喉間。
此時的他們都帶着傷痕,翼虎的兩翼,白色的羽毛已經被鮮血染盡,羽毛正在一點一點的飄落而下,同時右邊的前腿也有一道深可見骨的抓傷,而金色巨雕的胸口也是鮮血淋漓,身前的金色羽毛也變的如同墨一般黑。
俞諾看着眼前對峙的兩獸,心中不由的泛苦,如果他們在此打了起來,那麼只要有一點點波及到了他的身上,那麼,有幾條命都不夠用。
此刻在這詭異的壓抑沉默的氣氛中,翼虎和巨雕未有所動,不過,就連俞諾都知道,大戰一觸即發,他已經正在緩緩的向後退去。
轟!
首先按捺不住的便是白色的翼虎,只見
它低沉的吼叫猛的高昂起來,吼聲之下,萬物皆服,作爲萬獸之王的老虎的吼叫,即使是異種的翼虎,吼叫聲中也都帶着虎威,而除了翼虎對面的巨雕之外,實力比翼虎弱的源獸大多正瑟瑟發抖的趴在自己的領地之上,而靈魂層次不高的源獸以及野獸們,大部分被這聲虎吼震暈甚至震死。
翼虎的吼聲激起一股銀白色的音波,竟然在空氣之中激起一道道的漣漪,漣漪一圈圈的朝着不遠處巨雕擴散,俞諾雖說並不在虎吼的範圍之中,可是僅僅是餘波也將他搞的頭暈目眩起來,要知道,虎類源獸的吼聲除了是一些聲波的攻擊之外,同時也是對於靈魂的衝擊,要不是因爲虎嘯的威力到達俞諾身處早已消耗大半的緣故,即使是餘威也足夠將俞諾這類毫無修煉過的普通人震死。
巨雕的體表浮現出青灰色的光芒,比起刑山使用源力時所產生那股淡紅色源力相較之下,幾乎沒有可以與之相較的地方,完全不是在一個層次上的實力。
巨翅用力的一揮,兩翼的青灰色源力伴隨着一股呼嘯的颶風,與銀白色音波相撞,之間兩股絲毫不弱的強大氣勢席捲山林之中,塵土漫天飛揚,俞諾若非死死的抱在一個大叔之下,恐怕又將被這個滔天氣勢再次吹飛不可。
而翼虎趁着兩股源力在空中僵持,雙翼一振,帶着破空之聲的巨掌朝着巨雕拍去。
巨雕的眼神一凌,在空中隨即轉了一個大圈,側身抓去,不過,其後者小心翼翼的保護着腹部那道傷痕,畢竟,全身相比下來,巨雕的腹部最最柔軟的地方,而且,源力凝聚的源晶也在此處,要是在打鬥之中被傷害到的話,那麼無疑是一次重創。
翼虎也顯然是針對這一點,利爪與巨雕一觸便迴轉起了身體,帶着黑白虎紋的虎尾直直拍往巨雕的胸口,翼虎相信,這一尾的力量即使不能對源晶造成傷害,也夠巨雕喝一壺的了。
巨雕像是早有所覺,左翼的翅膀表面泛起了青色的源力,那青色的源力緩緩的包裹之其之上,抵擋着甩向胸口的虎尾。
俞諾在地下看着這場驚天大戰,總覺得有些奇怪,他總感覺現在的巨雕並非全力於翼虎相搏,而且從巨雕胸上那依舊在滴着鮮血的傷口根據傷痕來看,似乎並非是對面這隻翼虎的攻擊方式所能造成的。
像是印證俞諾所想,在巨雕擋住了翼虎那呼嘯着的虎尾,前者的右翼猛然出現一個青色源力形成的錐子,翼虎還未來的及反應,巨雕便已經將青色的錐子狠狠砸下。
吼!
又是一記吼叫,不過與之前相比,這一聲吼叫低沉的同時,似乎帶着一絲懼怕。同時,翼虎的體表的銀白色光芒大放,如同一個光球一般,照亮了這個山林之上,俞諾被這陣亮光刺激的緊閉雙眸,不過,即使這樣,依舊可以感覺到眼皮之外那股強烈亮光所帶來的灼痛感。
光芒散盡,俞諾趕緊睜開雙眼查看戰局。巨雕身上除了左翼有些些許額焦黑之色外,並無其他的傷痕,只是氣勢比起剛開始遇見的情況弱了許多,而翼虎的情況則悲慘許多,原本粗壯的巨尾已經只是黏着一點碎肉堪堪的吊在身後,虎聲又多了一道爪痕,此刻正泛着鮮血。
兩獸大眼瞪着小眼,誰也不敢先動,先動並不一定佔據着好處。
而俞諾此時猛地看見巨雕身上出現的青灰色源力。大驚道。
“兩系本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