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皇妃妖孽暴君求負責
上得岸來,先是議事。
議事的場所定在了我的府邸,卿安在,面具師父也在。
嗯……畢竟人家救了我,吃頓便飯聊表感激什麼的,不過分吧?
剛好他也沒什麼事,且卿安也不覺得他沒什麼事做這件事本身值得懷疑,於是他便自然而然地跟着來了。
由此可見,想來門主什麼的都是挺閒的。
三人圍桌而坐,滿桌的美食佳餚,我內心口水流個不已,卿安卻是一臉的鄭重之色,他將我和麪具師父掃視一遍,緩緩地說。
“那些黑衣刺客,身份已查明瞭。”
我豎起耳朵看着他。
“是大內高手。”卿安薄脣微抿,很是凝重,“我自認爲將你的行跡掩藏得不錯,卻沒想到,大內竟也派出了眼線監視着我……他們順藤摸瓜,自然就找到你了。”
我“唔”了一聲,眼皮垂着,盯着桌子上那盤香氣四溢的拔絲南瓜。
面具師父在桌下狠狠掐了我一把。
我“啊”了聲,觸電似的仰起了臉,望着卿安脫口而出地說,“這不奇怪,我想殺他,他自然也想除掉我吧!”
我沒說這個“他”字是指誰,但顯然大家都明白的。
飯桌上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卿安和麪具師父看我一眼,臉色都有些怪。
想來他們是在爲我傷感,我心中一暖,忍不住頗有風度地揮揮手說,“沒什麼好傷感的,哈哈。”
他們欲言又止,臉色更加怪了。
我不以爲意,甚至是笑眯眯地拿起了筷子,準確無誤地夾向了垂涎已久的南瓜。
嘴裡更是張羅着說,“吃飯,吃飯。”
桌下那手照着我的大腿又是一掐,桌上卿安目瞪口呆,忍無可忍地望着我說。
“君凰,你……你流鼻血了……”
我筷子一僵,嘴角一抽,南瓜掉了。
腦子裡驀地回憶起面具師父方纔那***一掐,我嘴角一抽……
他孃的連夜!!!
讓他碰我!!!
轉過臉來,面具師父正眼眸晶亮地斜睨着我,他動了動脣,俊臉無辜,無聲地說。
“我又不知道你會這麼的色。”
我:“……”
一頓飯就這麼雞飛狗跳地吃完了,經過昨夜的體力消耗,以及山洞苟活,我肚子裡面着實空虛得很,因而吃了很多。
揉着肚子團在太師椅裡,面具師父在優哉遊哉地喝茶,卿安仍在我耳邊絮絮地說,“事情有變,不可能再用一個月來做準備工作。”
這我知道,我揉着肚子擡眼看他,“你意下如何?”
“提早行動,攻其不備。”卿安顯然早有打算,一句句說得是斬釘截鐵,“如今對方意欲爲何,兩方已然心知肚明,只不過沒有挑明罷了,誰先動手,先機就能被誰掌握。”
這道理我也懂,先下手爲強嘛。
“可……”我皺起眉毛,苦惱看他,“皇宮有守衛重重,現下又發現了我,勢必會加強守備的吧?以我如今的本事,怕是沒能耐將防衛攻破。”
“那怕什麼?”卿安揚了揚下頜,一臉傲然之色,他氣定神閒地說,“我自會派人與你接應的。”
裡應外合?
我臉色一變,猛地坐直身子,繃了臉孔看他,“卿安,我們說好的事,你不是要反悔吧?”
說好儘可能將廝殺範圍縮小的!
“我不殺人,人必殺我。”
卿安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掀睫看我。
他撩我一眼,隱隱鄙視地說,“你已被人襲擊一次,還沒長記性麼?”
這不是記性不記性的問題,我有些慍怒地緊盯着他。
“我們說好了的。”
他“哧”地一聲笑了出來,似諷似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且不說你日後做不做君國的女帝,只說你要嫁給連皇,要做皇妃,後宮爭鬥,波瀾詭譎,稍有行差踏錯便是萬丈深淵,怎麼?若到那時,你也要以德服人嗎?”
我愣了愣,忍不住轉臉看向一旁正喝茶的男人。
就見他嘴角驀地一挑,一抹冷笑劃過。
卿安渾然未曾察覺,還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對我說着,“皇家骯髒,自古如此,但凡是謀得上位的人,沒有一個手上不是沾滿了血。你今日不先動手,難保君帝不會派人前來刺殺,死士忠誠,卻也要你活着才能幫你復國。”
這些話從他嘴裡說出,義正詞嚴,凝重極了,我尚且沉浸在前面那段做皇妃就要與人爭鬥的說辭裡面,沒回過神兒來,一時沒有說話。
卿安自然以爲我有鬆動之意,他怒容稍霽,朝我身邊湊了一湊,正待再說,一直沉默的面具師父突然清冷冷地開口了。
他說,“卿相很是熟悉連國?”
卿安一愣,我也是一愣,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對於神秘且地位尊崇的天璣門主,卿安顯然是十分佩服的,他雖怔愣,卻也只是一瞬,很快就轉怔忡爲淡然,點了點頭說。
“尚算了解
。”
“既是瞭解,”面具師父擡眼,眼神如冰,脣角更是冷冷一扯,“連皇癡情,戀慕女史,他早已昭告天下只娶一人,你竟然不曾聽說?”
我這才明白,是卿安方纔以後宮爭鬥勸說我的那一席話,激怒他了。
連夜的反應未免太過明顯,惹得卿安眸中不由劃過一抹異色,他稍稍眯了眯狹長眼睛,斟酌着說,“門主此言……可是說我舉例不夠恰切?”
“非也。”門主冷笑,“我看你心煩,很久了。”
靜。
寂靜。
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聲音的靜。
連夜與卿安灼灼對峙,一個面具覆臉,一個眸色驚疑,雙方之間的氣氛差得簡直令我要窒息了。
“卿,卿安。”
我起身上前,拉了拉卿安的胳膊,腦子裡飛速轉着編排說辭,正想着該如何將這麼可疑的情節給岔過去,就被連夜一伸手給扯住了胳膊。
他將我拉至身邊,冷冷地說,“不許碰他!”
卿安一怔,眸子一眯,眼睛裡的疑惑之色更加濃了。
我心頭暗罵連夜怎麼這麼一不小心就炸毛了,面上卻是強自笑着,磕磕巴巴地朝卿安解釋着說,“是,是這樣的,昨日遭襲,偶然知道,我這師父,居然是我遠房一個表哥,他,他同我爺爺偶有來往,知道連皇不少事情,且對他崇拜得很——”
話沒編完,我壞脾氣的“表哥”開始擡手揭自己臉上的面具了。
看那架勢,他像是要向卿安攤牌,並同他大打一架。
我險些要瘋,想也沒想地擡臂抱住了他的胳膊,我眼皮直跳,脫口而出地說,“哥,哥你醒醒!你,你臉醜得無法見人,怎麼能把面具摘下?”
連夜被我隨口胡謅的話弄得愣住,手上動作頓了一下。
我趕緊就把他兩條手臂都給抱緊了,一邊瘋狂朝他使着眼色,一邊滿口胡說,“哥!這裡不是連國,是君國!你,你崇拜連皇,也,也不能不讓別人討厭他啊!”
卿安狐狸眼閃了一閃,一直盯着連夜灼灼凝視的目光突然現出一抹了然,像是猛然之間確定了什麼似的,他脣角一翹,轉了視線,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演得很是入戲,死死抱着連夜不肯鬆手,生怕一鬆手他就將面具扯了兩方開打,還要不時朝卿安露出真誠笑容,以示我真的很擔心我的表哥……
我面部神經幾乎要癱瘓了。
卿安看了看被我死抱着的連夜,又看了看我,他突然盯着我緩緩笑了,“連國君國?不能開打?君凰倒也不傻……”
我呵呵笑,根本無暇理會他這句話的深意——我摟我表哥摟得太費勁了。
謝天謝地,卿安最後看我一眼,似乎也是瞧着我太辛苦了,他凝着連夜緩緩地說,“聽君凰的,我不同你打。”
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他拔腳走了。
我如釋重負,照着連夜的腳就是一踩,氣急敗壞地說,“你,你幹嗎啊!”
他沒說話,眼神很冷,很怒,擡手就將我打橫抱起,快走幾步,狠狠摔到牀上去了。
謝【xyer】寶貝兒100朵花花!愛死你啦!PS,關於昨天的船,需要解釋一下,我以爲……大家都能接受這種程度的……所以……寫得似乎生猛了些……若有驚擾到個別心靈脆弱的娃娃,見諒則個……我,我……唉,掩面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