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片刻,傅延澤的槍裡便沒了子彈,韓殤早已經帶人包圍了空地,控制了局勢。
對方的槍械已被繳下,大部人或死或傷的躺在地上哀嚎,只剩七八個有戰鬥力的人赤手空拳,被圍在空地中央。
阿堅遞上另一隻槍,傅延澤卻是不接,撿起地上散落的一根鋼管握在手中,對着幾人肆意發泄。
韓殤拿着槍,只站在不遠處觀看,阿堅卻是跟在傅延澤身邊,收了槍,邊護着他,邊拳打腳踢開從後面靠近的人。
打了良久,久到韓殤已經有些失去耐心,久到傅延澤用鋼管撐着地面喘息,對方僅剩的五六個人都已經倒地不起。
“起來啊,敢動我的東西。。。”
沒人注意到不遠處,早先倒在地上的一人,悄悄從小腿側面抽出一把刀,趁衆人不備用盡全力向着傅延澤飛去。
“阿堅!”韓殤餘光瞥見一道寒光,高聲喊道的同時槍聲響起,飛刀的人立時斃命。
聽到聲音,阿堅第一時間擋在傅延澤身前。
傅延澤在那人出刀時便已經看到,本能躲開,卻撞在趕來保護的阿堅身上,一手用力推開阿堅,同時側身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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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擦着左臂劃過,留下一道深深的血槽,傅延澤吃痛,皺了皺眉。
韓殤怒喝道:“都殺了!”
一片槍聲響過,對方無一人生還。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這片大地上,光線裡帶着暖暖的黃色,明亮又溫暖。
迎着朝陽,傅延澤臉色也漸漸變得柔和溫暖了,閉了閉眼,深深吸進一口氣,空氣裡是滿滿的血腥味。
“走了,回去。”
“傅總。”阿堅看着傅延澤的傷口,快速扯下自己一條襯衣,綁在傷口處。
“去熙熙的研究所包紮一下。”
韓殤力道不小的拍了拍傅延澤受傷一側的肩。
傅延澤吃痛皺眉,不滿的看向他。
“痛就說出來,別忍着,走吧。”韓殤又拍了拍他受傷一側的肩。
“滾開。”傅延澤痛,怒道。
“滾,滾,滾。。。”
韓殤邊敷衍邊撥通了林叔的電話,聲音里居然帶着一絲任務完成的愉悅。
高高的大廈頂層,譚熙坐在玻璃幕牆前,看着這座城市由沉睡到被第一縷陽光喚醒。漸漸的,馬路上人羣行色匆匆,想着這些人都有目的地前往,而自己卻不知該何去何從。
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譚熙的胡思亂想。
“少奶奶,少爺受傷了。”電話裡林叔的聲音緊張又急切。
譚熙聽着心中一緊,“怎麼會?昨晚我走時他還好好的。”
“是,您離開後,少爺大發脾氣,碰巧組織裡又有些事,少爺趕着去處理,估計一時分心受傷了。”
“什麼危險的事?阿堅沒跟着嗎?”譚熙已經起身開始換衣服。
“阿堅跟着少爺呢,韓少爺也去了,這不剛通知的我,說要直接送少爺去您的研究所治療。”
“我這就去,林叔,您給澤準備些換洗的物品帶到研究所。”
譚熙說完已經換好衣服,準備離開。
“少奶奶,您別開車啊,讓阿杰他們開。”林叔細心的叮囑。
“哦,好。”譚熙想起自己的車技,拍了拍腦袋。
開門時,阿杰已經等在門口。
“少奶奶。。。”阿杰看着譚熙着急的樣子,後面的話沒說出口,陪着她走進電梯。
“迷你倉”運行平穩,向着研究所飛去。
傅延澤莫名覺得一陣頭暈,漸漸感覺體力不支。
“韓殤。”
傅延澤低低的喊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老傅!”
韓殤真的急了。
阿堅觀察傅延澤的傷口,又看了看臉色,低聲說道:“韓總,傅總中的這刀恐怕有問題。”
韓殤皺眉撥通了譚熙的電話。
“熙熙,老傅受傷不重,但恐怕中毒了。”
“什麼情況?”此時譚熙正坐在飛馳的車內,雖然心急卻是冷靜了下來,“症狀。”
“嘴脣發紫,臉色蒼白,人昏迷。”
“韓殤,我平時給你們準備的解毒藥品,你身邊有嗎?”
阿堅聽見對着韓殤點頭。
“有。”
“馬上給澤吃下,剩下到我研究所再說,我已經在路上了。澤的情況有任何變化,隨時通知我,我準備應對預案。”譚熙說完掛了電話。
韓殤本想再叮囑譚熙幾句,卻只能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說道:“這倆人沒事瞎折騰什麼呢。。。”
“這次傅總髮這麼大脾氣,到底爲什麼?熙熙怎麼了?”謝子庭不明所以的問道。
“吃醋唄,回去和你細說。”韓殤無奈搖頭,下意識的瞪了阿堅一眼。
阿堅垂眸不語,心中卻沒有一絲責怪阿盛。
“迷你倉”停到研究所院子正中,譚熙已經帶了數名醫生在等。
衆人將傅延澤擡到推車上,譚熙隨着醫生推車跑進治療室。
“少奶奶還是緊張少爺的。”
不知何時林叔已經來到研究所,語氣裡沒有擔憂,而是透着一絲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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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擔心你家少爺的傷勢?”韓殤看着林叔勾起嘴角。
“在少奶奶的研究所,人不會有事。”
“你家少爺中毒了。”
林叔大驚失色,“不是說好小傷嗎?”
“打起來,我可控制不了。再說刀傷真不嚴重,誰知道上面有毒啊。”韓殤一副無辜的表情。
“少爺,少爺,我的少爺。。。”林叔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追着譚熙跑了進去。
“你嚇唬他幹嘛?”謝子庭不解。
“讓他以爲事事盡在掌握,嚇唬嚇唬他。”韓殤笑,兩人說着也走進研究所大樓。
分析完傅延澤的血液樣本,發現只是普通的至暈藥物,譚熙終於鬆了口氣。
“澤沒事,刀上只是讓人昏迷的藥物,給他吃的常規解毒藥可以緩解。”譚熙對着病房裡的衆人說。
“既然沒事,我先回總部處理這次事件的影響,我們的人說P國警方很生氣。熙熙你照顧老傅。”韓殤拉上謝子庭離開了病房。
傅延澤手臂處的衣物,因剛剛的傷口治療已經被剪碎,血漬還殘留在手臂,看着觸目驚心。
林叔拿了溫毛巾正準備擦拭。
“林叔,我來吧。”譚熙從他手中接過了毛巾。
“少奶奶心裡是有少爺的。”
林叔看着譚熙認真的樣子,又指了指大衣上系錯的鈕釦。
低頭看到,譚熙尷尬着脫下了大衣。
“澤經常有這樣危險的行動嗎?”譚熙輕聲問道。
“十幾二十歲時是常事,後來慢慢少了。近幾年幾乎從未發生。一來手下人多了;二來少爺的威望日漸升高,很多人不敢輕易招惹了;三來少爺更有遠見,也更會運用方法解決問題,而不是簡單粗暴了。”
“今天怎麼。。。”譚熙心中明白是因爲自己。
“唉,太小的事,派個人去談談就好了。是少爺自己。。。唉,什麼年紀了,還這麼大火氣。”
林叔看着傅延澤蒼白的臉色,抹了一把眼角的淚。
“因爲我。”譚熙低着頭。
“半夜,少奶奶離開後,少爺問我他是不是錯了,是不是不該這麼快娶少奶奶,畢竟少奶奶還沒完全忘了以前的事。”
譚熙擡頭看向林叔,“我的錯,是我。。。是我跟澤說的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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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搖了搖頭,“少奶奶空閒時看看婚禮那天的照片,少爺的心意都凝刻在照片裡。”
頓了頓,林叔起身說道:“我回家給少爺熬些補湯送來,這裡麻煩少奶奶照顧。”
“林叔!”譚熙喊住林叔,“我是不是不應該嫁給傅延澤,我盡力了,是不是。。。應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