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們都是同齡人，凡事都是緣份，以後有很多合作的機會。”我覺得語言的力量是無窮的，人們通過語言來消除誤解和敵意。兩個超級大國前蘇聯和美國多次發生誤會，在1980年美國的預警系統發現前蘇聯的洲際核導彈像雨點一樣飛來，美國趕緊把所有洲際核導彈進入最高警戒狀態，隨時準備發射，離人類末日只有15分鐘，美國人突然想起熱線，就給當時的前蘇聯領導人通話。對方說：“我們絕對沒有發射！”美國人便查自己，結果發現是計算機故障。
所以我就從鄭麗的傳奇故事談起，鄭麗講得眉飛色舞，連愛情競爭者劉豆豆都被感動了。鄭麗把鎖骨上的疤痕給我和劉豆豆看。慘不忍睹，左邊的鎖骨的形狀已變，這樣兩邊的鎖骨就不對稱，導致一年四季鄭麗都得用衣服遮住鎖骨。
我媽給我講過，1979年對越自衛反擊戰後，有一些軍人爲國喪失了三個乃至四個肢體，國家專門做紅娘，作思想工作，找姑娘來和他們成婚。所以很多幹警都認爲小樑理所當然應當娶鄭麗。
我也被鄭麗感動了，說了根多讚揚的話。這場酒席並未解決任何問題，但是幾個當事人通過語言的交流溝通了，變得理性起來。上衛生間的時候，我對小樑說：“鄭麗這個事你得小心。如果自己實在不願意，最好讓鄭麗的追求者努力，讓鄭麗自己放棄你。”小樑點點頭。
我剛從感情上的事解脫出來，第二天上班時我就和李愛男商討上海模特兒小隊的人選問題。首先小隊長是肖莉，張情種是隊員之一。李愛男、劉豆豆、崔玉都不去。從公司的模特兒選兩位，從模特兒公司的模特兒選六位，但是不包括芳芳小姐，我擔心在上海她會不服從肖莉的指揮。準備在三天內出發。
然後我着手草叢美容師的問題。在董事長辦公室，董事長說：“就你一個男的公司就翻了天，要是再來幾個男的草叢美容師，公司豈不亂套，所以除了你兼職外，所有的草叢美容師都得是女的。”
我贊同了：“要麼還是採用透明內衣模特兒模式，少量是公司員工，其它的由外面的理髮師兼任。”
董事長：“這個主意不錯，你覺得招收普通姑娘好呢，還是招收女理髮師呢？”
我說：“女理髮師有自己的謀生手段，未必願意改行從事“不體面的”下體草叢美容。普通姑娘呢，反而沒有包袱。然後我們就從理髮店請一位技術高的女理髮師，以天爲單位付工錢。”
董事長：“這是與高檔新型透明褲衩的配套工作，汪菊花那邊和你這邊都要迅速行動起來，趁着新型透明內衣模特兒熱，一舉成功。”
我找來安資，他仍然比較狼狽，在董事長、李愛
男那裡各敗了一場，估摸是我幫他收拾了殘局，不知是該感謝我還是恨我。說到感謝，是因爲我幫他收拾殘局後，董事長和李愛男都對他比較溫和；說道恨我，因爲在我的襯托下，在辦那種事方面他顯得太無能。
我顧不得想這些了，對他說：“我真心地希望你成爲名記者。”
安資：“爲什麼？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當然是希望他成名記者後娶李愛男，但是這不是能擺到桌面上的，便答：“男人就是要做點事情。你在網上報道我們的透明內衣模特兒演出，你成名後，水漲船高，我們自然就跟着擴大影響。”
安資一想是有這麼回事。我繼續說：“像現在，我們要招女性下體草叢的美容師，這是中國前所未有的行業，由你來第一個報道，包括廣告，將來人們查文獻的時候，怎麼也要追蹤到你頭上，你甚至死後都會不朽。”
安資：“妙主意。”
我順口一句：“還收廣告費嗎？”
安資：“我和老闆聯繫一下，就答覆你。”就走到一邊去了。
然後笑嘻嘻地回來：“老闆說：如果只由我們發佈就不收。”
我想，不就招五個人嘛，一個媒體夠了：“包給你們了。”安資馬上向老闆發了短信。我清楚，網站玩的是注意力經濟。比如他們網站發佈國內前所未有的女性下體草叢的美容師招聘廣告，網民就好奇地弄個究竟，於是點擊率就上去了，他們網站就可以在旁邊放收費廣告。他們網站之所以要求我只在他們那兒發佈，是爲了壟斷資源，任何人想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區脈，還得去他們的網站，這樣點擊率就有保障了。
我怕遇到不必要的麻煩，又補充說：“只要報名的前二十五名姑娘。明天早上九點正式開始招收。爲了公平，現在我們就在公司門口留一個人，見到來的第一個人就發一個號，直到二十五個號發完爲止。只要號還沒有發完，夜間也不間斷。得到號的人，明天早上九點鐘到公司來參與選拔。”
我馬上把門衛領頭的叫來，交代他安排發“號”的人、準備號牌等相關事宜。
安資的記者素質有提高了，我邊說，他就邊打開筆記本電腦，無線上網，先寫了一則短廣告，要求網站以紅字頭條廣告的形式發。我知道安資是在故意操作，就算以普通字體在普通位置發，以現在的人力市場需求形勢，到明天九點找到25名候選人是沒問題的。他們網站就是要增進點擊率，而我們公司得在一個大牌子上寫：“25名草叢美容師候選人已經招完！”作爲備用。當然網站炒熱這個廣告也有助於提高我們公司知名度。公司不在大小，關鍵是要有個性、最好是新奇性、先進性的東西。
然後我和安資簡單談了草叢美容的內涵，安資想搞草叢美容能看見那麼多女人的關鍵部位：“李經理，能否讓我也兼職？”
我倒害怕了，安資喜好女人，萬一哪個顧客告發，我們的損失就太大了，便說：“董事長說，只招女的。”
安資：“我就算個例外吧？”
我說：“要麼你去和董事長說說看？”我知道安資自從那次在董事長那裡丟盔棄甲後，怕見董事長。這叫踢皮球藝術。我是從張情種和李愛男把我踢出公司成功案例中學來的。
安資果然：“那就算了吧。你們做草叢美容的時候我採訪一下總可以吧？”
我說：“只要客戶同意，就行。就是我，也要客戶同意才能進入現場。”我這是說的真心話。
然後安資很快根據我關於草叢美容的描述，發了一篇介紹性的文章。我高興地對他說：“現在一門新的行業誕生了：女性下體草叢美容行業！記住你發這篇文章是幾點幾分，這是這個行業的第一篇正式文獻。”
安資頭高高昂起，陶醉了。我趕緊說：“請客！”
安資一下反應過來：“你是真想讓我成名，我可真請客。就請你是不是太單調了，兩個爺們，沒勁。”
我說：“那就請點來勁的吧。”
安資：“我去定包間，你帶兩個女人來。”
我胸有成竹地說：“安老弟，沒問題。”安資開始聯繫包間。安資的爲人我清楚，從來沒有掏錢請過客。自從報道透明內衣模特兒表演以來，給網站掙了不少點擊率，老闆也難得地獎勵了他，所以他現在還真有點錢。再加上晚上還有女人作陪，我會給他金點子，何樂而不爲呢？
我抓緊時間去我上次找的第一家理髮店。老闆：“來顧客了？”
我說：“我想從你們技術高的女理髮師中找一位兼做我們的草叢美容師老師。”
老闆：“價錢比較貴。”
我說：“你這裡各種理髮的價格明碼標價，她一天能掙多少錢我心裡有數。”
老闆見我比較細心，也不漫天要價了，給了我一個數，我合計一下差不多。我原來想給兩倍的價，一看情況比我想的好，便說：“我們請一天就給你們一天的錢，兩清。由我們接送，在你的樹目上加百分之三十，你看如何？”
老闆握住我的手：“李經理爽快人，成交。”
我回公司後叫劉豆豆準備明天從二十五人選拔五人的用具。我說：“豆豆，你跟着我出道，將來有機會就會提拔你，形成一個親信羣，你呢，有機會就要練習組織能力，現在你就找四個模特兒準備明天的選拔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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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