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2000人就吃了一驚：“兩百人不行嗎？”
陳教授：“人體味的變異性很大，五花八門的，需要這樣的數字才能得出比較準確的結論。”
我說：“可以理解您嚴謹的科學作風，不過從資金和完成時間的角度能否先從北北、南方各調查100名，出一個初步報告，然後再各自調查900名。”
陳教授：“可以。”
我說：“我先給你們一些壓金，到出初步報告後，我們給相應的錢，然後我們做後一部分。”
現在的事情是扶強不扶弱。我們的透明內衣以透明褲衩爲龍頭，而後者的氣味又是成功的關鍵。很多透明內衣原料的供應商紛紛上門要求變成我們的合同供應商，而且互相在競相壓價。我見到這個情景，突然想起一件重要事情。
現在花錢委託人辦事，進行監督是比較穩妥的。監督分成兩種，一種是結果監督，就是看他給你辦的事是否符合你的要求；另一種是過程監督，就是看他辦事的過程能否完成任務。結果監督比較簡單，但是萬一他完不成你就只有乾瞪眼了；過程監督要麻煩一些，但是有情況可以提前做準備，防患於未然吧。所以我最好決定對委託陳教授調查中國婦女體味的事情采用過程監督。
我派劉豆豆去中國科學院，瞭解調查的進展。劉豆豆和陳教授談了半小時就回來了。她向我彙報到：“陳教授說他的進展順利。”
在我和董事長談起面向國內生產的透明內褲改進質量問題時，董事長說：“今天呂強來北京，也許是和他的經銷商談擴大他們的透明內衣的銷售問題。”
我問道：“呂強來看你了？”
董事長：“是劉豆豆告訴我的。”
我問：“劉豆豆怎麼知道呂強來北京？”
董事長搖搖頭，我就把劉豆豆叫來了。原來劉豆豆在進入陳教授的研究機構的時候，劉豆豆見上海豔豔公司總經理呂強從裡面出來。劉豆豆：“呂總，你好不容易到北京，怎麼沒來我們公司見董事長？”
呂強尷尬一笑：“我在北京來和一個經銷商辦一件急事，我在上海還有重要事情需要處理，你向你們董事長轉達我的問候。”然後呂強就匆匆離去。
我趕緊找到陳教授，見走廊裡有一些婦女在等着測試氣味。他見了我就問道：“我們才作四十個婦女，剛纔我和你的女代表說了。”
我說：“剛纔上海豔豔公司的呂強總經理來找過你吧？”我就直接把劉豆豆看到的情況和他說了，我喜歡乾脆。
陳教授：“來過。他也想要中國婦女的體味資料。”
我說：“凡事有個先來後到。況且我們已經交定金了。”
陳教授：“要麼這樣，我把北方婦女的體味資料賣給你，把南方婦女的賣給他。你們不是在北京、他們在上海嗎？”
我覺得陳教授的中庸之道很迂腐，便問他：“陳教授：“如果都安分，美國爲什麼要跑到半個地球外去打伊拉克？”
陳教授：“爲了石油。”
我說：“玩平均是計劃經濟的產物，商品經濟是競爭經濟，勝者爲王。所以我建議你不要把中國婦女的體香情報給豔豔公司。”
陳教授：“其實一次調查可以讓兩個公司同時受益，不也提高效率了嗎？”
我知道陳教授剛剛涉商，現在無法說服他，但至少我可以控制我的錢，便對他說：“要麼你給他們調查，把押金退給我，我再設法去找其它人。不過我要給你說明，現在我們公司在市場佔透明內衣過半，銷售量在還快速增加。”
陳教授在接我們的押金後就由他的研究生陪着去了市場，知道我們公司現在在國內的透明內衣是龍頭老大。所以，他還真的在乎我的態度。不過長期的計劃經濟思想，他也想把呂強的小錢掙了。見到我堅決的態度後，他說：“好，我只爲你們調查，將把豔豔公司的委託退掉。”
我微微一笑，又說到：“不過我要實行過程監
督，如果我們將來找到證據證明你們把信息也提供給豔豔公司或其它同行，我們到時將不付錢。”
陳教授：“你相信我好了，我當了幾十年教授，這點晚節是要保的。”
我說：“我相信你，但其他人就不清楚了，所以，希望彙總由你來進行。”
陳教授：“這些小而雜的事通常都是我的研究生進行的。”
我說：“如果你實在沒時間來進行，可以把數據請數學研究所進行，不過不要暴露數據的真實含義。這部分錢也由我們來出。”
見我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陳教授說：“沒問題。”
既然我和陳教授達成了新的君子協議，他就想做點輕鬆的事情，帶我去參觀他們的採樣過程。見到走廊中的五個婦女，陳教授：“因爲有個研究生對我說，你們的客戶主要是白領婦女，我們在網上登廣告，要求北京城裡的22-35歲的婦女，每人一百元。現在已經有40名了。”
我突然被提醒了：“陳教授，暫停招自願者吧，我們公司的員工就足夠了。”
可是這時又有七八個自願者在門口等。我便改口說：“你們現在再在廣告上說，一百個人已經招夠了。”
陳教授：“可是，連上這八個，也才48個。”
我靈機一動：“我們公司很多人都說要當自願者。”這才平息了這件事。
然後陳教授領我到了檢測室。這裡裝備有高靈敏度的電子鼻，近千萬元人民幣的價格。由於是檢查女人，由一個女操作員進行。她要求婦女把全身的衣服去除，要對婦女的草叢、肚臍、雙峰、口腔共五個點取樣。
女操作員讓一個婦女作爲被試，給我表演。我在想，在男女辦那種事時可能是這五個關鍵部位的綜合氣味。女操作員把電子鼻的探頭對準這個婦女的草叢，離草叢大約2公分，停留約一分鐘，儀器便顯示氣味的種類和強度，並存入電腦。我初步估計了一下，這種電子鼻沒小時可以檢查3個婦女，如果有足夠的婦女，一個工作日可以檢查24個婦女。檢查一千個婦女就需要40個工作日作用，太慢了。實際上由於這種準備工作及儀器的保養，一天能檢測15個婦女就不錯了。我問道：“陳教授，有什麼方法來加速進程嗎？”
陳教授：“我們以前都是一年要求不少於一篇國家級雜誌的論文，所以並不感到儀器的速度不夠用。”
我說：“做企業就是要搶速度。我們得一起來想想辦法。”
陳教授：“要麼減少測試點數。比如，在後期測900個婦女的時候，可以只測草叢、肚臍和口腔。一般除哺乳期外婦女必須測外，其它的婦女雙峰發出的氣味很微弱。”
我說：“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另外你們還有其它電子鼻嗎？”
陳教授：“有三臺不同時期的老式電子鼻。”
我問：“靈敏度如何？”
陳教授：“相當於新式的千分之一到十分之一不等。”
我說：“用那個十分之一的，與新式的一起進行。我想你們有時還要用新式電子鼻作其它科研。”
陳教授：“你想得比較周到。就你提出的研究項目，十分之一已經基本能滿足了。”
我馬上回去了，叫劉豆豆協助李愛男組織員工最近去採取氣味樣品。
呂強接到陳教授的電話：“呂先生，我們沒法接受你們的委託。”
呂強：“我們在北京的時候不是談得很好嗎？你知道，我們要得很急。”
陳教授：“總之我們無法接受，你去上海找人吧。”
呂強：“你應當知道，這種氣味研究太特殊了，能在上海找到合適的，我就不會到北京去找你了。”
陳教授把電話掛了。沈小姐現在是呂強的助理，經常和呂強辦那種事，便對呂強說道：“這麼個小事，幹嗎這麼急。”
呂強：“現在我們透明褲衩的氣味關總是攻而不破。”
沈小姐：“原來我們的
透明褲衩沒有氣味，不也照樣賣嗎？”
呂強：“那時嬌嬌公司沒有推出透明褲衩，其它同行的也沒有，自然顧客沒想到這方面的要求了。這就好比鳳凰牌自行車，皮坐凳幾十年一貫制，賣得仍然很好。可是最近十多年，其它的自行車在舒適度和外形上下功夫，讓鳳凰牌的皮坐凳相形見拙了。唉，市場經濟，不進則退啊！”
沈小姐：“難道調查婦女體香除了中國科學院就沒有第二家了？”
呂強：“其它機構的調查質量能和中國科學院比嗎？”
沈小姐：“我們可以收買陳教授的手下，這樣的花費不就更小嗎？”
呂強壞笑地看着沈小姐：“你能讓我歡心。如果你能讓陳教授的手下歡心不就成了？”
沈小姐開始自我感覺不錯，心想：很多人說我胖，不好看。他們沒眼光，唐朝是不就是以胖爲美嗎？現在南太平洋上的某些國家不也是嗎？看來改變某些人的審美觀就能讓他們該變對我的看法。哈，這次是進攻國內一流的科學家，我得在姐妹們面前露一手。成事後也好讓呂強感到離不開我，從而娶了我。
不過沈小姐認識到，他贏得呂強的歡心與我提供的透明褲衩香型有關。他覺得我其實傻乎乎的，決定這次再讓我提供一種合適的香型，征服一個科學家，然後利用它的信息讓豔豔公司征服我們公司。讓我傻到底。
幾天後，呂強獲悉陳教授的初步報告已經出來，給了她一週時間到北京搞定一個陳教授的部下，從而得到報告的內容。這時商場的環境已經對豔豔公司明顯不利了。他們也搞了透明內衣模特兒演出，但是沒什麼新節目，由於觀衆多半看過我們的演出電視直播，所以提不起興趣。而他們透明褲衩的香味與我們的相差太遠，加上我們巨大宣傳力度，我的名人效應，豔豔公司透明內衣的市場在快速萎縮。他們的其它傳統女性用品遭到更多同行的擠壓，維持現狀也困難。
沈小姐在陳教授研究機構的外面等待。下班的時候，發現一個二十三四歲的男子出來時，覺得像目標。因爲這個男子雖然文質彬彬，但個頭較矮，大約1.63米，在北方找對象都難。這天正好是週五，果然都有女朋友或男朋友在等待，總之幾乎都成雙成對地走了，只有這個男人孤零零地不知往哪裡走。
見他與其它人拉開距離後，沈小姐走了上去，問道：“您是陳教授的研究生吧？”
男人驚奇地問道：“您怎麼知道？”
沈小姐：“我們交換一下名片吧？”
男人就像久旱中遇到了甘露。他叫杜兵，在上碩士的第二年。他看着沈小姐的名片：“您找我有什麼事？”
沈小姐：“呂強總經理讓我週末來陪你玩。”
杜兵：“是嘛？我那天見他來過。”原來呂強和陳教授談後，陳教授就興奮地對他的高才生杜兵說：“想不到我們剛和商界聯繫上就好事成雙，我們以後的經費寬鬆一些了。”當然要杜兵協助加快進程。
沈小姐決口不提搞報告的事情。先是去一家高級飯店招待杜兵晚餐。杜兵哪裡見過上千元一盤的龍蝦。兩個人說說笑笑喝了很多酒。沈小姐見杜兵不勝酒力了，就故意說：“聽說你們最高科研機構的科學家都是以科研爲生命，不食人間煙火的人。”
杜兵這時臉紅得像紫茄子，脖子也紅了。看來他沒多少機會這樣大吃大喝，所以吃的多、喝得多。他說道：“有人是如此。不過也有一些好女色，說‘孩子時自己的好，老婆是別人的好’。還形容‘外面紅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
沈小姐裝作不在意。吃完飯，就在這家飯店開了房。見杜兵走路都困難，就把他抱到房間裡。
可是當沈小姐除去自己外衣、只剩下透明褲衩和透明文胸的時候，杜兵卻以兩個手來拒絕他。
沈小姐納悶了：像這種小個頭男人，不應再挑剔來了，就像武大郎娶媳婦一樣，只要女的就行。他爲什麼拒絕自己，是因爲自己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