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樣吧,等地下智慧生物的密碼破譯後,在閉幕式慶祝時我們主贊助商的節目算慶賀的一種形式、讓大家放鬆一下怎樣?”
李教授:“不錯的主意。不過,要是透明內衣模特兒在表演時能把破譯密碼的含義穿插進去就更好。”
我說:“我們一定想法做到。”
我在開幕式的發言內容主要是我自己在北京嬌嬌女性用品公司被王、李教授發現具有非人類智慧生物一半血統的有趣經歷,然後是人類入地的重要意義及困難性,我們公司爲什麼能提供合格的女探測員內衣。
董事長後來問我:“小李,人類入地,似乎還很遙遠,你說的那些觀衆能理解接受嗎?”
我答:“如果這次能破譯地下智慧生物的密碼,我們就可以和他們對話了。也許能較快找到入地的途徑。”
董事長:“我總覺得冒有較大風險。”
我說:“風險當然有。但是如果這個主意被別人提出,將來又證明人能在較短的時間內入地,我們就悔之晚矣!”
然後我就參與密碼的破解。顯然,人類與地下智慧生物比哥倫布見到印第安人的反差還大。可是至今都還有很多瑪雅文字沒有破解!
破解小組彙集、對比我們收到的所有信號,對裡面包含的信息有了初步的印象,懷特教授受會議委託就此作了發言,他說:“對方似乎意識到與人類理解的困難性,所以用素數來編碼。”
李教授:“第一次我們和地下智慧生物交流用的是最小的連續素數,也就是說,我們明確了用素數來交流。最近這次我們發出去的人類信息用的是十以內的素數2,3,5,7,然後用他們排列組合來表達具體的含義。”
日本宇宙生物學家佐藤嘉一說:“可是他們卻用五個素數2,3,5,7,11,這是爲何?”
我答道:“看來他們用的是12進位制。從科學上說,12進位制比10進位制先進,只是人類是十個手指,所以用十進位制比較自然和方便。”
佐藤嘉一說:“你的意思地下智慧生物是十二個手指?也就是說,每隻手六個手指?既然你生父是地下智慧生物,讓我看看你的手。”
我伸出了手,佐藤嘉一仔細觀察了:“爲什麼每隻手只有五個指頭?”
生物學家王教授說:“決定人的指頭個數的一個重要基因在女性的X染色體上。”
佐藤嘉一繼續問道:“爲什麼有的人六個指頭?”
王教授說:“可能他的X染色體有變異。說明控制五個指頭或六個指頭的基因鹼基序列相差不大。”
宇宙生物學家李教授說:“我們現在的難點是把這五個素數組成的詞和句子的含義解開。突破口在哪裡?”
我看了地下智慧生物發來的這五個素數組成的衆多數字,就像天書一樣。我覺得中國的文字學家可能在行。我問李教授道:“你邀請中國的文字學家了嗎?”
他說:“沒有,我們倒是邀請了密碼學家。”
我說:“李教授,我們現在合在一起都破譯不開,能否現在請他們來?”
李教授:“我們當初不邀請,現在才邀請,是否不禮貌?”
我說:“容易讓人產生這種想法。不過,文字學權威就在北京,我去邀請他們吧。”
李教授:“你也是我們邀請的客人啊。”
我說:“既然我們公司是主贊助商,當然算主人了。只要有助於我們破譯,我們就幹。”
李教授:“是啊,只有我們破譯了密碼,我們才易於和地下智慧生物見面,這將是不朽的業績。”
於是我就帶着臨時制的邀請信到了語言文字研究所。我到了文字學權威夏教授的辦公室,書架上有很多各種文字的古籍,很多是死文字,比如西夏文。在我說明來意後,夏教授說:“我們主要研究古文字,不過現在講究與企業結盟,所以我們也接受軟件公司的任務。”
我覺得很有意思,就問道:“什麼任務?”
夏教授指着筆記本電腦說:“你看,這是正在開發的夏碼漢字輸入法,
搞成後,輸入速度將是現在最快者的1倍半。”
我說:“你們還擅長於搞軟件開發。”
他答:“談不上,我們主要是在漢字的結構上給軟件公司提供竅門。我們按照軟件公司的要求從新的角度研究了漢字,發現了漢字結構的簡單規律,從而夏碼漢字輸入法比五筆字型輸入法既快又容易記。你知道,如果你學會五筆字型,記憶了很多東西,當你由於各種原因較長時間不用時,很多東西就模糊了,你記憶的五筆字形就會回生。而夏碼沒有這種弊病,學夏碼有點像學世界語,規律性很強。”
我問:“地下智慧生物的語言好破譯嗎?”
夏教授說:“我們一般要拿到文字後纔好破譯,現在還不到我們動手的時候。”
我說:“那麼,該找誰呢?”
夏教授:“你最好去找語言學的權威孟教授。”
我問:“在哪裡?”
他說:“就這座樓,再上一層。”
我找到了孟教授。他已經七十歲了,白鬍須有一尺長。腦門和頭頂的頭髮都已經謝了,只有兩顳和枕部還有少量白髮。可是眼睛炯炯有神,說話中氣十足,他說:“隨着中國改革開放,我們接觸了各國人民的語言,所以我們花了很多功夫在機器翻譯上。這需要了解各種語言的結構。”
我說:“地下智慧生物也得使用一種語言,應該有破譯的可能性吧。”
孟教授說:“只要能有一個地下智慧生物個體在我面前,我就容易破譯,要是我能到他們的社會去考察一段時間更好。前不久,我們在雲南的原始森林發現一個原始的部落,族羣很小,但他們的語言與任何已知的都不同。他們沒有文字。我們就去那裡考察了一個月,發現他們大約有一千個詞,語言結構與漢語接近,最後爲了保護這種文化,我們聯合文字學專家專門組織一個班子,爲他們創造了相應的拼音文字。”
我說:“現在尚沒有這個條件,不能接觸地下智慧生物。”我突然想起我有地下智慧生物的半個血緣,問孟教授能否從我的語言中找到蛛絲螞跡。孟教授搖搖頭:“語言是後天現象,並不在基因中包含。而且你說話與其它人也沒有多少差別。”
孟教授接過地下智慧生物傳過來的衆多密碼說:“這個的難度很大。因爲它們很孤獨,缺少旁證。”
我說:“你能否到會,和其它專家一起破譯密碼。”
孟教授:“好吧。”
孟教授去會場後,密碼專家們請教了他一個問題:“孟教授,我們使用了密碼學的各種解法,可是結果還是一團亂麻。”
孟教授:“我仔細研究了地下智慧生物的所有密碼,發現7-3-11的組合出現的次數最多。還有3-5組合也比較多。很可能這兩種組合是兩個虛詞,相當於漢語的‘的’、‘地’。”
美國密碼學家問道:“爲什麼不是類似於英語的介詞呢?”
孟教授:“因爲信號發源地在喜馬拉雅山脊的北側,而且這位李蓮英先生有半個地下智慧生物的血緣,長相及基因卻沒有白種人傾向。”
邁克:“可是喜馬拉雅山附近的印度人用的是西方語言。”
孟教授:“地下智慧生物大約在500萬到2000萬年前與人類分手,現在的印度人主要是3000年前從西方進入者。”
美國密碼學家:“我的父親曾是破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德軍密碼的負責人之一,他把破譯技術的巧門都傳給了我,後來我又多方加以改進。如果像你說的地下智慧生物發來的密碼是有序的語言,爲什麼還是破譯不了呢?”
孟教授:“你父親在哪年破譯德軍密碼的?”
美國密碼學家:“他說在1943年。”
孟教授:“第二次世界大戰在1939年爆發,就是說在四年後才破譯的。這就爲我們破譯地下智慧密碼提供了線索。”
“線索?”許多在會的各專家的腦海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主持會議的李教授問道:“孟教授,是從那個方面提供的線索?”
孟教授:“我們收到的密碼的數量!
”
整個會堂一片沉寂。一會兒後,爆發了雷鳴般的掌聲。美國密碼學家:“孟教授,我明白了,我們需要更多的地下智慧生物的密碼,這樣,也許幾個月後我們就能在衆多的密碼詞彙的互相對照中搞清他們的用意。”
李教授:“幾個月是否太長了?”
美國密碼學家:“不算長,比破譯德軍的快了好幾倍。應當是計算機的威力。”
我說:“幾個月還太長。”
美國密碼學家不滿地問道:“你能在一個月之內破譯?”
我說:“有這種可能性。”
美國密碼學家:“你得拿出證據嗎?”
孟教授幫我說:“當然有證據。首先,我們接觸地下智慧生物是爲了交朋友,而破譯德軍的密碼是爲了戰勝它,後者當然想盡量把密碼搞得複雜。地下智慧生物呢?他們想盡快和我們互相搞懂,所以他們會盡力使‘密碼’簡單化。”
李教授說:“對,由於厚厚的底層相隔,他們目前與我們唯一的聯絡手段就是中微子束。他們使用密碼是迫不得已。”
我說:“我們可以想想看,如果我們想把我們的思想表達給他們,我們怎麼辦?”
我的話引起了熱烈的討論。這條思路非常有助於揭開密碼之謎。
美國密碼學家說:“我們當然要用最淺顯的句子來表達我們的思想。”
孟教授問:“什麼語言最簡潔和有規律?”
美國密碼學家:“當然是流行最廣的英語。”
孟教授:“是世界語。”
我對孟教授說:“能否把我的經歷也簡要地用世界語制的密碼傳過去?”
孟教授:“好主意。在地下智慧生物大致明白我們的含義後肯定能積極反響。”
美國密碼學家:“我們就先把世界語的28個字母傳給他們。”然後他說了一大通他的設想。
他大致的方法是,把世界語的28個字母按照順序用前五個素數2、3、5、7、11來組合。這28個組合分別是:2、3、5、7、11、2-3、2-5、2-7、2-11、3-5、3-7、3-11、5-7、5-11、7-11、2-3-5、2-3-7、2-3-11、2-5-7、2-5-11、2-7-11、3-5-7、3-5-11、3-7-11、5-7-11、2-3-5-7、2-3-5-11、2-3-7-11。反覆向地下智慧生物發送這28個組合,同時在組合間流出足夠的時間。以便讓他們明白這28個組合有特殊含義。
然後,就把詞、句子、段落中的字母按這種組合代替,只是詞與詞之間應當留有足夠長的時間間隔,句子間的間隔更長,讓他們的語言學家能夠辨別。
中國的中微子接受中心加班加點,因爲中微子信號的發送能力的改進比較容易,所以次日就向地下智慧生物按上面的方法發送了一段信息。先是把28個字母的2、3、5、7、11素數組合反覆播,然後播了一段內容。全文如下:“我們是地球表面人類,想和你們地下智慧生物建立友好的聯繫。你們的一個男性成員與我們的一個女性成員生育了一個兒子在我們這裡。希望你們能按照我們的方式發送信息。”
我們不指望他們能理解完全理解我們的內容,但是我們希望他們再來的信息中包含較多的新信息、更容易理解的信息。
對方馬上就回信息了。原來上次他們發送的就是有意義的句子和段落。這次他們參考我們把詞彙間的時間間隔拉開,句子間就更開。但是沒有先發送字母的組合,也沒有先用素數組合代表字母,然後用字母組詞,而是用素數組合直接代表詞。
美國密碼專家搖搖頭:“無法理解!”
孟教授說:“很類似古漢語,一個字就是一個詞。看來他們可能是平面文字。”
我說:“是否請文字學權威夏教授來?”
孟教授:“宜早不宜遲。”
我馬上就帶着資料複印件去了語言文字研究所。夏教授看了資料後說:“發來的信息有意義,是文字信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