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父子初見
?“呂不韋!?”黃九智目瞪口呆。全\本\小\說\網[mYGOD!老子竟然能看見他!]
“怎麼?你認識他?”藍洛問道。
回過神,黃九智搖頭,“只是聽說過他的大名!此人是晚輩今後經商的對手之一,所以,見到他,晚輩有些激動!”說完,他感覺混身都充滿了鬥志。似乎,已經看到自己的財富勝過黃九智的場景。
藍、顏二老震驚,蘢城事件中黃九智的表現再次涌現腦海。
正在行走中的呂不韋突然感覺後背一冷,停步,環顧四周。他身後,一名乾瘦的老者也跟着止步,凝神,忽然,朝黃九智四人隱蔽的方向望去,“什麼人!出來?”
“高手!這是真正的高手,其功夫不下於武林八聖!”黃九智望着藍、顏二老及伊超,“剛纔怎麼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我們出去吧!”
對三老簡單交待幾句,黃九智四人方纔出來。
“哈哈哈哈!什麼時候武林雙絕也學會藏頭露尾了?”一愣,呂不韋仔細打量突然出現的三老一少。當伊超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時,一愣,不由分說,徑直走到伊超面前,拱手道:“晚輩不韋見過伊前輩!想不到能在這裡碰到前輩,真是三生有幸!”心裡卻嘀咕道:[沒有聽說神醫伊超與武林雙絕關係密切啊!]
“不韋客氣了!想不到你還記得老朽!”伊超拱手回禮。
“當年若不是前輩相救,不韋的獨子呂純恐怕早已不在。此等大恩,晚輩如何能忘?”呂不韋的表情恭敬有佳。
“我說呂不韋!我們正在趕路間,就聽到你的狗亂叫,嚇得老夫不輕啊!”顏權拍拍胸脯,瞪着呂不韋,“老夫心臟不好,你是否給與一定的賠償?”
不等呂不韋發話,他身後的乾瘦老者已經向顏權發掌攻到,直取他身上幾大要穴。如果被掃到,他不死即殘。
顏權急忙用黃九智傳給他的輕身訣躲閃,心裡大罵:[黃九智這個渾小子,就不會給老夫好事做!好雄厚的掌力,恐怕不亞於伊兄!難怪伊兄如此神態!]
看着自己的下人攻打顏權,呂不韋似乎不以爲然,面不改色,含笑打量着這場貓抓老鼠的打鬥。
“我說,你這老鬼,下手不能輕一點麼?”顏權一邊還擊,一邊躲閃,嘴上卻一點都不留德,“看你乾巴巴的,是不是你家主子沒給你飯吃啊?你這餓死狗,老夫的肉可不好吃!”
“哼!顏小娃!我喬三笑傲江湖時,你還在吃奶!”乾瘦老者面色鐵青,招式變得更加凌厲,“今天,不廢了你這身功夫,我喬三兩個字倒着寫!”
聽到此話,驚恐的不只是顏權,一旁,藍洛與伊超也吃驚不小![喬三!?想不到這個與李鬼齊名的戰神還健在。聽說當年他繼承了漠北匈奴戰神的衣鉢。現在竟然成了呂不韋的隨從!…]
“藍前輩!這喬三是誰?”黃九智問。
“據說他是匈奴戰神莫奇的嫡傳弟子!與李鬼齊名,出道卻比李鬼晚十多年。是個難纏的角色。”藍洛回道。
點頭,黃九智把目光瞟向比斗的兩人,眼看顏權的形勢越發危機,知道喬三身份的他對着伊超偷偷地打了個手式。卻不想,這一幕被呂不韋瞧見。[這個小孩在幹什麼?…]
突然,呂不韋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從他面前躍過,定睛看時,就見伊超站在喬三和顏權的中間,一掌與喬三相對,另一掌與顏權相對。他大驚,心嘆道:[從沒有聽說伊前輩會武功,想不到他竟然能與喬三一拼!…]
‘咚!’的一聲悶響,喬三與顏權分別後退數十步。
“兩位都是武林前輩,何必爲了口舌之爭大大出手!”伊超強壓體內氣血翻涌的真氣,分別對着顏權與喬三拱手致歉:“伊超多有得罪!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顏權沒什麼反應,樂滋滋地退到一邊。[還好伊兄出手相救,否則,…]
“伊娃兒!你…你…老夫去年見你的時候,你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怎麼…”喬三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上下打量着伊超,“你…你使的是什麼武功?”
“喬前輩!晚輩用的是太極心經中的‘野馬分鬃’與‘借力打力’。先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伊超再次拱手。[喬三的武功要比李鬼高出至少三分,若非上回擊斃李鬼的經驗,我的結果就不是隻爆裂幾根經脈這麼簡單了!太極心經,果然是至高無上的武學!…]
“太極心經?…野馬分鬃、借力打力?…”喬三面色沮喪,“好!好!好!今後,江湖上再也沒有喬三這個名號了,只有三喬!”
“不用!喬前輩只是說名字倒着寫,並沒有說要名字倒着念。”黃九智見時機成熟,出列,笑盈盈地望着喬三,“在寫名字的時候,喬前輩只需先寫三,再寫喬,顛倒了寫字的順序,也算是倒着寫了!”
見喬三面色突變,伊超連忙打圓場道:“喬前輩,他是晚輩的外孫,叫黃九智。平時沒有管教好,還請前輩不要怪罪!”
“什麼?他…他就是一手平息蘢城之亂的神童黃九智?”呂不韋面色驚變,目不轉睛地盯着黃九智。
“晚輩陳禹豪見過呂伯父!”黃九智不卑不亢,“至於‘神童’二字,卻是不敢當!”
“好!好!好!”呂不韋用讚賞的眼光打量着黃九智,隨後,又把目光轉向喬三,“阿三!也只有他這樣的神童纔敢在你面前插話!不過,他的話很有道理!你就不要和他計較了!”
“是!主人!”喬三垂首,退到衆護衛之中。
就在黃九智四人猜測喬三隨從呂不韋的原因時,呂不韋朗聲道:“伊前輩!雙絕前輩!我們還是趕往月牙臺吧!此刻,衆人怕是在等待兩位雙絕前輩!”
衆人以言而行。
瞟了一眼行列中的喬三,黃九智清楚他被自己的內力反噬,受了不輕的傷。心裡靈機一動,緩緩念道:“陽性剛,陰性柔,剛柔之性,即陰陽二氣所化而成。剛柔即陰陽也。人秉天地陰陽二氣而生身,身中即有此陰陽之氣,即俱此剛柔之性。本來陰陽混成,剛柔相合,正氣長存,天理流行,不識不知…陽剛之氣,在人爲道心;陰柔之性,在人爲人心。道心爲陰氣所陷,即道心不振也…人心用事,道心埋藏,所以火上炎而水下流;逆用之道,以道心用事。道心用事,人心受制,所以水上潮而火下降。…”
初聽這不起眼的小孩嘮嘮叨叨,喬三並沒有在意。哪知,越聽小孩往下念,自己體內暴流不息便越發安靜起來。不覺中,自己武學上的許多疑點逐漸消失。
“藍前輩!顏前輩!你們爲何皺眉?這套心法是專門用來療內傷的無上法門!你們又沒有受內傷,不需專門記憶。回頭,晚輩定會傳於你們!”
喬三眼睛一亮,遞給小孩一個感激。[此子當真邪門!他是從哪裡得來如此高明的療傷心法?…這套心法太神奇了,竟然究正了我多年的武學誤區。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就在喬三感慨萬千的時候,他的主人呂不韋卻在這套療傷心法中苦苦掙扎。這套療傷心法,在呂不韋聽來卻成了爲人處事的準則。在多年後的秦國,權欲過重的呂不韋也因此套準則而提前放棄了權力,等到兒子贏政賜於他毒酒時,他已被另一個兒子呂純所救,一家人舉家搬到了神來峰。
“好!好!好!很經典的療傷心法!”呂不韋扭頭,眼冒精光,緊盯面前這個語出驚人的小孩,“九智!有機會,伯父希望能與你好生談談!如何?”語氣中透出一種不融反對。
[果然是呂不韋!確實不同反響!]想歸想,黃九智連忙笑答:“九智還有很多事情要與伯父相談!比如說如何賺錢,如何完成呂伯父的宏偉目標!”說完,送了一個誠信的眼神給呂不韋。
一愣,呂不韋止步,心中冷意猛增。[爲何在一個小孩面前,我有種被剝光的感覺?聽他的意思,好像什麼都知道!…此子留不得!…]
“呂伯父!您有宏偉的目標,九智也有!而且,我們的目標並不衝突。”黃九智一臉嚴肅,“跟九智合作,伯父的心願定能更快實現。當然,九智在漠北立足的願望也能得以實現。”
“如何讓公子異做上太子之位?”呂不韋莫名其妙地來了這麼一句。
[這位梟雄有滅口之心?還是說他現在真的毫無辦法!歷史中,這個時候,公子異不是已經穩操勝券了麼?不管那麼多,先讓他佩服老子再說…]面不改色,黃九智緩緩道:“華陽夫人是關鍵!另一方面,只要能夠破壞對手在秦王心目中的形象,伯父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伯父當年在邯鄲可以爲公子異造勢。此刻,自然也有千萬種方法給對手‘造勢’!不知是何事讓伯父止住了前進的步伐?”
聽到此話,呂不韋面色蒼白,指着黃九智,問道:“你和黃國的黃武珏是什麼關係?”
一愣,[難道呂不韋與那混蛋有過節?否則,他爲何會如此激動?…]黃九智冷聲道:“他與我只是名義上的父子關係!早晚,我會收拾他!”
“哈哈哈哈!”呂不韋仰天大笑。
黃九智被笑蒙了![難道他真的與那混蛋關係密切?…我還是太浮躁了!…現在,不是埋怨自己的時候,還是想辦法補救吧!…不對,他們二人之間不可能成爲朋友!…]
“世侄!是你爹讓你來演這初戲的麼?”笑罷,呂不韋面色平靜地盯着黃九智。
“哈哈哈哈!”這回輪到黃九智仰天大笑,笑罷,瞟着呂不韋,“呂伯父!您和黃九智之間只有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根本不可能有朋友之誼。甚至可以說,你們之間是敵人。但,此時此刻,我們絕對成不了敵人。”
呂不韋有些摸不着頭腦,皺眉,[難道這孩子與黃武珏真的勢如水火?…黃武珏到底想做什麼?…]盯着黃九智,“你娘是誰?”
[看來我賭對了!呂不韋根本不知道娘和黃武珏之間的事!此時的呂不韋,應該是被黃先奇控制住的。]面色冰冷,黃九智回道:“我娘是齊國公主,她叫…”
“田明珠!?”呂不韋冷笑,“不可能!黃武珏與她的事,我呂不韋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算你娘是田明珠,你也不可能有這麼大!黃武珏到底想幹什麼,我看你還是明說的好!”
[哈!我的分析真的是對了!]黃九智並不做解釋,“呂伯父知道毒宗慘案製造者麼?那個人就是我娘!”
“是她!?難怪當年黃武珏…”呂不韋大驚,心中的疑惑明晰起來。
點點頭,黃九智道:“呂伯父被人捏着把柄,確實不好受。九智有一個主意,定能讓伯父擺脫他們的威脅。到時,天高任鳥飛,空闊任魚躍。伯父,你要如何謝我?”
“此話當真?”呂不韋從骨子裡透出一種喜悅,隨即,面色又平靜,問道:“你想要什麼?”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擺脫他們的威脅後,豈不是要受你的威脅了?…受你威脅總比受他們威脅的好!]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
“天下攘攘,皆爲利往!”呂不韋接上黃九智的話。
“哈哈哈哈!”一大一小兩人大笑出聲。周圍幾人莫名其妙。
行走中,呂不韋攬着黃九智的肩膀,“九智!此行,你的目的是什麼?”
“嗯!這不老訣麼,九智不希罕。”黃九智並不正面回答。
“不會吧!難道你對這武林盟主的虛名感興趣?”呂不韋拍着黃九智的肩膀,“不是伯父瞧不起你,這個位置,實在沒什麼用處!”
“這個…這個…只要我外公做了武林盟主,九智自能讓這個頭銜體現出他的用處。”黃九智解釋道。
雖感覺黃九智的想法可笑,呂不韋卻不敢表露出來,僅僅在心裡嘀咕:[若是沒有碰到這小子本人,打死我也不信他僅想借靠武林雙絕之力把伊前輩推上武林盟主之位。他把武林當成什麼了?他自己的家?…]
似乎看穿了呂不韋的想法,黃九智笑道:“伯父是不是感覺九智是癡人說夢?其實,九智也認爲自己是癡人,不過,朝着自己的目標前進,就不算是做夢了!”
“伯父該如何做?如果伊前輩坐上盟主之位,伯父可否換來你的那個計謀?”呂不韋試探道。
“嘻嘻!呂伯父真是小氣!九智只希望伯父不要反對即可!”黃九智嬉笑道:“什麼都不做,就想換來九智處心積慮的一策。難怪伯父富可敵國!”
“哈哈哈哈!”
呂不韋豪放的笑聲傳遍山野。
他們身後,顏權與藍洛嘀咕到一起。
“藍兄!看來我們的選擇沒錯,連呂不韋這等奸商都被那小子擺了一道。”
“與虎謀皮!他這是與虎謀皮啊!”
“話不能這樣說,在蘢城事件中,他就不是與虎謀皮麼?”
…
月牙臺,型如其名。處在仙蹤林東面的一個山腰上,上方是一面斜出的石壁,正好把月牙臺罩在下方。站在月牙臺上,環顧三面,感覺自己被包圍在一片綠海當中。時不時的幾聲獸吼,打破月牙的沉靜。
等黃九智與衆人趕到月牙臺時,其他各派人物差不多都已到齊。此刻,似乎都圍在黃武珏的周圍。
“各位掌門,各位兄臺,呂某來遲,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啊!”呂不韋逐一向熟人行禮。
給呂不韋還禮的同時,各派給伊超的問候更顯真誠。其中,有不少人在心裡嘀咕:[醫聖伊超怎麼與呂不韋這個奸商混到了一起?…]
“武珏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最後,呂不韋等人來到黃武珏面前。
給呂不韋還禮後,黃武珏徑直走到藍洛跟前,跪拜道:“武珏拜見師傅!”
扶起黃武珏,藍洛淡淡道:“起來吧!你是黃國的四王子,今後,這種大禮就免了!”
“是!師傅!”黃武珏感覺師傅的變化,驚詫不已,隨即調整心態,來到伊超面前,拱手道:“武珏見過伊師兄!”
此時,喧囂的會超頓時安靜下來。衆人均扭頭盯向黃武珏,[混帳!我們都稱呼醫聖一聲前輩,你小子怎麼稱他爲師兄了?]
黃九智心裡是最不痛快的,心裡罵道:[靠!我外公咋就成了這混小子的師兄了?他是不是瘋了?]
見到伊超遲疑的表情,黃武珏解釋道:“臨行前,叔父他老人家說三十多年不見你,希望你有機會去一趟黃國。”
“什麼?師…師傅他老人家在黃國?”伊超大驚。
“不錯!”說着,黃武珏從身上掏出一個盒子,裡面裝有一百零八顆金針,“這是師傅他老人家託武珏帶給師兄的!”說完,把盒子遞到伊超手上。
從伊超手中搶過金針,放到懷中,黃九智笑道:“外公!這可是好東西啊!想不到秦師祖如此大方!走,我們去那邊坐。”[這不會是扁鵲曾經用過的金針吧!發了!發了!]
剛走幾步,黃九智又回頭,對着黃武珏拱手道:“多謝四王子舉手之勞!”
衆人均在心裡好笑,[好奇怪的小孩!說話簡直氣死人,又說別人是舉手之勞,還要多謝別人!]
“師兄!這位小友是…”黃武珏感覺自己與眼前的小孩有種很親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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