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有口難辯
?不等白衣女子攻擊的手掌揮出,莫風已閃電般返回到黃九智身後。//Www、qb⑤、c0M//
“劉小姐!我只問你一件事,你到底是不是◇◇省人,家住→★,父親叫劉清風,母親叫張子童?”一臉迷惑,黃九智盯着面前的白衣女子。
瞟了一眼黃九智身後那個可怕的高手,白衣女子面無表情,盯着黃九智道:“想不到你記的還很清楚。不要以爲一個老頭就能護着你。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想傷到無辜,就立刻跟我走。否則,我不敢保證手下人會怎麼做。”
搖頭,黃九智鏗鏘道:“我黃九智絕不是怕事之人,倘若我做錯了什麼,那我一定會獨自承擔責任。現在,我不能跟你走。況且,如果我們之間有仇恨,你也不會急於一時。我希望等我回來後再解決。明天一早,我一定去豔陽谷拜會。”
“小姐!不能答應他,瞧他那雙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就知道他不是好人!”綠衣女子李柔用鄙視的眼光打量着黃九智。
白衣女子一言不發,只是緊緊地盯着黃九智。
“恩?怨?情?仇?”黃九智緊盯白衣女子,悠悠道:“我黃九智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反正,你絕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劉想容。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了你。更不知道你殺我的原因。小弟現在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說!”白衣女子的聲音冰冷的可怕。
“現下,我的兄弟頭曼正在蘢城舉行加冕單于的典禮。等小弟前去祝賀完畢後,定會連夜趕去豔陽谷。”黃九智說完,見白衣女子柳眉緊皺,知道行不通,又補充道:“如果劉小姐不信,可以跟着小弟一起前去。”
“誰知道你會不會連同頭曼一起謀害小姐!”李柔又插話道。
瞪了李柔一眼,黃九智用懇求的目光盯着白衣女子,“我娘在這裡,光大在這裡,我的親人朋友都在這裡,還請這位姑娘相信我。”
“走吧!”說完,白衣女子頭也不回,朝北一線天的方向走去。她已決定陪同黃九智一同前去蘢城。
“哼!想你這小傢伙也不敢耍出什麼手段來!”李柔瞪了黃九智一眼,轉身,連忙跟在白衣女子身後。
[這個女人實在討厭?明明是個丫環,怎麼比主人還威風?]掃視一眼莫風與朱向陽,黃九智疑惑萬千地跟着前面的兩個女子前行。
“等等!先生!”黃九智沒走幾步,就見呂純與侍衛司空馬小步朝自己跑來。
[這個跟屁蟲!當真煩人!]煩躁的黃九智扭頭,望着呂純,冷冷道:“我是去給匈奴的新單于祝賀,你去幹什麼?”
“嘿嘿!這個…這個…既然你答應我爹做我的先生,就應該時時刻刻帶着學生。”呂純看出黃九智不在狀態,說話時也少了幾分底氣。
“跟着去可以,但是,記住一點,別亂說話,我到哪裡,你就到哪裡。”知道躲不過,黃九智只好放之任之,接着,目光掃到司空馬的臉上,見他點頭,也不再多說,扭頭就走。
…
因爲黃九智的那張臉太讓匈奴人記憶猶新,所以,幾個人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攔便到了王宮外。
此時,只見宮門處人來人往,川流不息。隱隱約約從宮裡傳來歌舞聲。
“什麼人?站住!”
黃九智爲首的幾人被一個匈奴侍衛擋在了門外。
從懷裡掏出頭曼才送給自己的令牌,黃九智笑道:“這是你們單于交給我的令牌,現在,可以讓我們進去了吧?”
從黃九智手上搶過令牌,侍衛冷眼緊盯黃九智,“你一個南人,怎麼會有如單于親臨的令牌?你是從哪裡偷來的?快說!”
侍衛的聲音很大,惹的各國的代表紛紛送來了好奇的目光。
“怎麼回事?”侍衛首領蒙塵走了過來,見到黃九智等人,忙垂首道:“不知道是黃公子,還請多多原諒。”
見到自己的頭兒都是如此恭敬,搶令牌的侍衛都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裡,半張嘴巴,傻傻地望着黃九智等人。
一把從侍衛手上搶回令牌,黃九智順便踢了他胯下一腳,“你這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再有下次,我踢爆你的蛋蛋!”說着,徑直朝宮內走去。侍衛彎腰,蹲在地上,不敢聲張。
“你這混蛋東西!知道那小孩是誰麼?他是單于的結拜兄弟,那個曾經救過我匈奴的黃九智黃公子!”蒙塵滿頭是汗,瞪着蹲在地上死去活來的侍衛小聲呵斥道:“希望黃公子不計較,否則,你我都完蛋!”
“請…請大人原諒!屬下…屬下實在不知!”地上的侍衛苦惱道。
這時,黃九智等人已經走遠,根本聽不到他們兩人的談話。
走在黃九智的身後,呂純聽完司空馬的翻譯,疑惑道:“司空,蛋蛋是何物?”
‘撲哧!’兩個嬌笑聲阻止了司空馬的回答。白衣女子與她的丫環同時嬌笑出聲,見到吸引了太多的眼球,兩人又同時止聲。
“呂純兄!用我大哥的說法,你的書當真是讀到牛屁眼裡去了!”朱向陽白了呂純一眼。
面紅耳赤的呂純望着朱向陽,結巴道:“你…你這俗人,爲何…爲何如此說?”說完,見朱向陽不理自己,便氣急敗壞地朝司空馬問道:“司空!你說,本公子哪裡說錯話了?”
司空馬尷尬不已,表情及其爲難,不知從何說起。
“你這廢物書生,讓小弟告訴你吧,蛋蛋就長在你的胯下。”朱向陽回頭,撇了呂純一眼,又補充道:“當然,這蛋蛋不光你有,小弟也有,我大哥也有,天下的男人都有!”
“咯咯咯咯!…”白衣女子與其丫環李柔再也忍不住,爆笑出聲。
這時,黃九智正準備給頭曼打招呼。不巧,二女的笑聲吸引了宮內所有人注意力。包括頭曼在內,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向了黃九智幾人的方向。
尷尬一笑,黃九智走到正在與客人吃酒的頭曼跟前,拱手道:“恭喜單于!賀喜單于!”
“大…師兄!你來了!”頭曼本想叫黃九智一聲大哥,想到自己的身份,忙喚了稱呼。
“師兄!小弟也來了!”朱向陽朝頭曼拱了拱手。“貢喜單于!賀喜單于!”
“快給我匈奴的恩人準備一桌酒肉!”衝着朱向陽點點頭,頭曼大聲朝下人吩咐道。
很快,幾個丫環便爲黃九智等人準備了大桌酒肉。
從桌上端起一大碗酒,黃九智起身,朝主位的頭曼舉碗道:“今天是單于的大日子,在這裡,小弟祝願在單于統領下的匈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說着,一個望星空,‘咕嘟,咕嘟’一口喝盡了碗裡的酒。[他孃的!這也叫酒?…]
一旁,朱向陽、呂純、白衣女子等人也都起身,隨着黃九智一起喝乾了一碗酒。
臺上,頭曼也舉碗,大口飲下一碗酒。
“好!”衆人大聲齊呼。胡人天性豪爽,而黃九智的做法正好附合胡人的口味。
“各位!喝酒!吃肉!”頭曼的心情大爽,一邊說,一邊自顧自地從面前半生熟的羊肉上撕下一塊,大口大口地咀嚼起來。
“天那!這明明是生肉,上面還帶有血絲,如何吃得?”被一碗酒嗆得一直不敢咳嗽的呂純終於找藉口說話,指着羊肉直撇嘴。
白衣女子主僕也是同樣的表情,讚賞地瞟了呂純一眼,也不言語。
“來!向陽!司空兄!風伯!我們吃!”黃九智撕下一大塊羊腿,邊吃邊說道:“這可是好東西!一般人可享受不了!”
朱向陽與司空馬也不客氣,大塊大塊地吃起來。倒是莫風,喝了第一碗敬頭曼的酒後,也不言語,靜靜地坐在黃九智身邊,一動不動。
忽然,坐在頭曼右下首的右賢王須卜鷹起身,對黃九智的方向拱了拱手道:“黃公子!本王有個疑惑,還請黃公子解答。”
“右賢王請講!”滿嘴油膩的黃九智一邊吃一邊講道。他也不起身,甚至,看都沒有看右賢王一眼。
“據說,你是我匈奴單于的師兄。”右賢王滿腔怒火,卻也不好表露出來,陰陰問道:“今天是我單于的大日子,作爲師兄,爲何不見你送賀禮來?”
“右賢王!不得無禮!”頭曼起身,喝道:“師兄對我匈奴有救命之恩,你怎敢再向他討要禮物?”
頓時,臺下各國代表們議論紛紛。
朝莫風點點頭,黃九智起身,對着頭曼拱手道:“今天,在下給單于帶來了價值萬兩黃金的美酒——神仙釀。以此略表心意,還望單于笑納。”
這邊,莫風已提着兩個大酒缸走到了頭曼跟前。
“啊?價值萬兩黃金的美酒?”衆人齊聲驚叫。
“快快滿上!快快滿上!”聽得此言,頭曼有些迫不及待,忙向莫風吩咐道。
莫風沒有動作,只是平靜地望着黃九智,見他點頭,這纔給頭曼倒了一碗。頓時,整個王宮大殿都瀰漫着沁人心脾的酒香味。
“咳…咳…咳…好酒!好酒!”頭曼第一回喝到如此激烈之酒。
“請單于爲我等賜酒!”嘗過神仙釀的壺衍豹也不管那麼多了,忍無可忍的他面朝頭曼起身舉碗。
“請單于賜酒!”聞到酒香味的衆人也不管什麼單于不單于,紛紛舉碗。
[本單于還想自己留着喝呢!…]正在頭曼猶豫不決時,瞟見黃九智同意的眼神,忙起身,豪爽道:“好!好!本單于給在座的各位賜酒。”
再次得到黃九智同意的眼神,莫風打開一個酒缸的蓋子。腳下一點,施展輕功爲衆人倒酒。滿王宮的人只感覺眼前一花,自己的大碗裡便多了一小口香濃四溢的透明的泉水一般的東西。
[這老頭真不錯,還知道給本單于留一缸!]頭曼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桌前的那一缸酒發呆。
很快,臺下的每個人碗裡都有了可憐的一小口神仙釀。莫風一圈走下來,又回到頭曼的桌前,把剩下的酒倒在他面前的空碗裡,正好一碗。
“各位!幹!”頭曼迫不及待地舉碗。
“幹!”下面衆下的回答聲小之又小。[他孃的!這死老頭,怎麼只倒了這麼一小口!]
喝了神仙釀之後,衆人不幹了,再次由壺衍豹帶頭,舉碗道:“請單于賜酒!”
“請單于賜酒!”臺下衆人的聲音中帶着急切與憤怒。
頭曼怔住了,望着黃九智,不知如何是好。見黃九智沒什麼反應,便結巴道:“好!…好!賜酒!”
由於分酒不公,衆人鬧作一片。
“各位!各位!今天是單于加冕的日子,你們如此,單于的臉面何在?”黃九智起身,大聲地喝止住正在搶酒的衆人,“一個月以後,本人將在蘢城設辦一間酒樓。想喝神仙釀的朋友,那個時候,你們再去喝,也不遲啊!”
可笑,堂堂匈奴大國的單于加冕以鬧劇結尾。
在離開時,黃九智與頭曼進行了一次私聊。
“大哥!你說的是真的?”頭曼吃驚地望着黃九智,結巴道:“酒樓收益的五成都分給小弟!?”
“當然!否則,你如何發展自己的勢力?”黃九智拍拍頭曼的大腿,正色道:“頭曼!天下一統的第一步已經邁出。當務之急,你應該強大匈奴。想要強大匈奴,你的手頭就必須掌控着大量財富。”
“大哥!沒做單于之時,小弟倒是有很多想法,真做了單于,小弟卻不知自己該如何去做。”頭曼向黃九智道出了心中的苦悶。
“你把朝政交於須卜鷹、豪雄還有壺衍豹,讓他們三方相互監督。而你,則是跟隨我一起住在神來峰。最多三年,兄弟我便會傳於你一身一統天下的本領。”黃九智拋給頭曼一個最高的理想。
“這單于之位還沒有坐穩,就去神來峰里居住,這個…這個…”頭曼才當上單于,着實捨不得離開。
[你這廢物單于,到頭來還是被自己的兒子射殺死。不跟着老子,你的下場可見一斑。]黃九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指着頭曼大罵道:“看看你匈奴都是一幫什麼人?你不跟老子進神來峰,老子就扶持樓煩的傑盾或者是東胡的廣昌太子。”
說完,黃九智朝身後的莫風道:“風伯!我們走!”
“大哥!師兄!我的好大哥!你等等!”頭曼着急了,拉着黃九智的手臂道:“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麼?那我這裡該怎麼辦?”
“附耳過來!”黃九智招來頭曼,在他耳邊嘀咕了老半天。
…
盛大的西南邊,黑霧的邊緣。
“莫老!你回去吧!如果本公子沒有回去,你就履行在臨淄的承諾。”黃九智頭痛不已,心裡罵道:[這個莫老頭當真是倨牛一頭,老子的口水都快說幹了,他怎麼就是聽不懂呢!?]
“公子若實在不允老奴跟着你進去,老奴就在這裡等你三天。你若三天還沒有出來,老奴自會履行臨淄的承諾。”莫風一臉平靜。
“好吧!你多多小心,這附近野獸不少,不行,你就在大樹上休息吧!”黃九智無可奈何,指指旁邊的一棵千年大樹,皺眉道:“小心一點,上面或許有毒蛇!”
莫風感動萬千,垂首道:“老奴醒得!”說着,人已像壁虎一般,爬上了巨樹。
“劉小姐!我們走吧!”黃九智冷漠地撇了白衣女子一眼。
…
進了豔陽谷,黃九智眼前一亮[原來這黑霧只是障眼法!],穿過谷口,展現在面前的是一排排寬敞明亮的房屋。雖然沒有光大的建築講究,卻也都是按照現代建築之法構建。
打發走衆護衛,白衣女子直接把黃九智領到自己的密室。
“說吧!你想怎麼死?”白衣女子臉色鐵青,開門見山。
“如果你真是劉清風唯一的女兒,你應該看出我天生經脈,不用你出手,我也活不了幾年。”黃九智像是到了自己家一般,徑直躺到了白衣女子的閨牀上。
“你給我下來!”白衣女子呵斥道。
“下來就下來!”從牀上下來,黃九智坐到白衣女子對面的椅子上。
“可是!我一天都不想讓你多活!”白衣女子接上先前的話題。
“爲什麼?”黃九智蹭地站起來,氣急敗壞,指着白衣女子道:“告訴你!天下人都可以殺我,唯獨這個叫劉想容的女人不能殺我。你要殺我,可以,但是,你總得給老子一個理由。我怎麼了?我招誰惹誰了?”
白衣女子被黃九智嚇的一怔,隨即緩過神來,冰冷道:“你想知道原因,我問你,認識唐小龍嗎?”
“哈哈!認識!”黃九智的臉逐漸變得扭曲,冷聲道:“這個混蛋!我就是殺他一萬回都不會解氣。是他,是他姦殺了我最心愛的女人劉想容。…”
“住口!”白衣女子歇斯底里,尖叫道:“明明是你!是你姦殺了我,殺了我爸媽。你怎麼能…怎麼能…”
一怔,黃九智似乎明白了什麼。[瞧我這腦子,真他媽的是豬腦子。如果她是劉想容,那她肯定是在認識我之前就來到這個世界。]
“怎麼?你沒話說了?”白衣女子的心情平靜了許多。
“劉小姐!有很多事,我無法講清楚。…”
“你不用講清楚,我現在就將你碎屍萬段!”白衣女子人影一閃,一把提起黃九智,就準備往外走。
“等等!你聽我…”黃九智話沒說完,就被白衣女子點了穴道。
看着滿臉扭曲的黃九智,白衣女子似乎得到了最大的滿足,冷笑道:“不用等了!你…會死的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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