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應該不是了吧,我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任人欺凌的孫戩了!”孫戩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嘴裡說着,腳下也一步未停。
張悅看着着了魔一般的孫戩,驚恐的轉身就欲逃走。
但孫戩自知一切已無退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小腿一蹬,如惡虎撲食一般將張悅撲倒在地,張悅早已被嚇的失了魂魄,任憑孫戩踢打了一番後,又被孫戩一把提起放到了石刺堆上。
“不要,不要啊~!”季晨一邊向孫戩爬去,一邊喊道。
孫戩不屑的瞅了一眼地上的季晨,然後又望向黑袍人,發現那人並未再有反應,於是便一腳踢飛了季晨。
“有人保你狗命就好好縮起來!”孫戩得意的朝着地上的季晨說道。
而季晨已經沒有了力氣,連轉身都有些困難,他竭力的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但卻無能爲力。
孫戩將目光再次放到張悅的臉上,此時的張悅後背正靠在了石刺之上,那石刺已經刺入了他的背脊兩寸有餘。
他的面部也已經血肉模糊,似乎意識都不再清醒了。
孫戩用力的一巴掌將張悅打醒。
“給老子清醒點,我要讓你慢慢看着我殺死你!”孫戩呲着牙說道。
“爲什麼?”張悅含糊不清的問道。
“爲什麼?因爲我要變強!”
“我是說,爲……爲什麼對我們也下的了手,我們,我們不是兄弟嗎。”張悅的眼睛原本已經被血形成的血痂粘住,說完這句話後那血痂慢慢融化,從裡面流出一串淚水。
孫戩仰天大笑一番,然後搖着頭說道:“你可真會說笑,兄弟?你們真的把我當過兄弟嗎!?難道不是打手?小弟?嗯?!”孫戩用力抓緊了張悅胸前的衣服,然後繼續說道。
“要是換做其他人,我還真不一定下得了手,但正因爲是你們,所以我才下的了手啊!你以爲我僅僅是因爲大學裡的那些屁事兒才記恨你們的嗎?老子真正恨的,是因爲上次在賭場裡打電話向你求助卻被殘忍拒絕了,十萬而已,才十萬!對於你來說屁都不算!但是你知道這十萬對我造成了多大傷害嗎!?我的妹妹,才十七歲,就被賭場的人當着我的面**。你口口聲聲說把我當兄弟,卻連十萬都不願意幫我,你說你該不該死!”
說完,孫戩手上突然用了一把勁兒,張悅的身體便又往下陷了兩寸。
張悅的胸口立刻涌上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下,張悅用舌頭將嘴裡的血都擠了出去後,說道。
“後面的事,我沒聽你說過。但賭博本身就是一座泥潭,我不借你,是怕你越陷越深。而……而且,你只記得我拒絕借給你十萬,但是,但是你他媽忘了我之前借給你的八萬了嗎!咳咳……咳……”說道後面,張悅忍不住放大了聲音。
“哦!原來如此,你都是爲了我好,而我竟然不理解你。我的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孫戩聞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但他的前音剛落,便又立馬錶情誇張的望着張悅說道:“哎呀,兄弟,兄弟!你怎麼這樣了,你一定很痛苦吧,就讓我來幫你結束這痛苦,你應該也會理解我的吧!”
說完,他的表情迅速冷的下來,眼神如同兩道利刀刺在張悅臉上,他轉身走到季晨身前,蹲下身子一把將季晨的腦袋摟起。
“剛剛好,你有貴人保你,那就讓你來替他受了這心罪吧!我要讓你親眼看着我是如何殺死你的兄弟的。”孫戩用兩根手指指了指季晨的眼睛。
然後他重新走到張悅面前將手放到張悅的胸前,大喊:“看好了,別眨眼!”
話畢,孫戩的手掌開始緩緩用力,隨着孫戩手掌的下推,那些石刺也一點點穿透張悅的內臟。
“啊~~”
“住,住手…別!大俠,求求你,救救我的朋友!求求你。”季晨突然轉向黑袍人爬去,嘴裡不停的求助道。
一時間,張悅的慘叫聲以及季晨的求助聲夾雜在一起,但孫戩卻絲毫不爲所動。
此時,在封神臺的左方。
牡力一柄大刀已經將一半捅進了伍寒的身體裡,伍寒的左手也插進了牡力的胸前,沒入一隻手掌。
“你的能力太過特殊,你,你不是豕原族。”伍寒微聲說道。
“哼!知道又怎樣!就算你是天選期,但是你的肉身終究還只是一個凡人。將死之人,勸你還是別再勞神太多了。”牡力臉上掛着陰邪的笑容說道。
“呵呵,這肉身確實太弱,但是,你卻不該小瞧我!你沒發現你的刀已經刺不進去了嗎?!”伍寒冷冷的回道。
“什麼?!你竟然把自己的身體給冰凍住了!”牡力意識到不對勁,立馬變要拔出大刀,但是他的大刀卻已經被伍寒的身體死死凍住。
“已經晚了!如果這次你還能不死,那就算本尊輸了。冰之刃!”
隨着伍寒音落,他刺入伍寒身體裡的手掌處散出一陣寒光,寒光落幕,只見牡力的後背突然穿出一根冰刺,隨之而來的,是一根又一根,從牡力的胸口爲中心,他的身體四周皆被體內生出的冰刺穿透,如同一個冰晶刺蝟。
伍寒將手一把掏出,只見其手中正抓着一顆熱血淋漓的心臟。伍寒將其一把捏碎,頓時心臟上的血液以及心臟本身的碎肉便濺向四處。
做完這些,伍寒才慢慢拔出插進自己腰間的大刀。
“爲何沒有魂靈!?”伍寒突然想起牡力的身體裡並沒有魂靈散出。
他趕緊擡頭一看,發現牡力的身體竟然正在慢慢消散。
“怎麼可能!”伍寒大急,將自己腰間的傷口迅速凍住,然後便衝向前去。
但是牡力的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慢慢消散,伍寒雖然心急如焚卻只能眼睜睜看着牡力的身體變成一縷縷光消散與空中。
“肉身,肉身!我的肉身!”伍寒四處張望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