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什麼感情最不保險, 那一定就是愛情了。愛着的時候那人就是個寶,怎麼看都是好的。一但不愛了,那人就比路人更路人。
想想,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跟誰青梅竹馬去了, 如果說是小霍的話, 回憶起來其實那時我對晨晨的重視度比他還高。如果說是晨晨吧, 那我那時也不長眼的跟小霍談着。
唉……, 反正這層關係我是攪不清的。
有時想,我生來要是個男的,這裡面可能也就沒那麼多事了。爹疼媽愛的簡單人生, 指不定打小就綁着晨晨的簡單戀愛,就算我爲人陰險點, 如果是男人的話, 或許就可以被解釋成聰明瞭。
不過這套理論到晨晨那兒, 她到倔着嘴一臉的不願意了。記得她說,“要你是男的, 就你這麼混的人,我絕對不會喜歡上你。”
唉,好吧,看來我倆的人生打心底裡也只能這麼糾結。
那天小霍走後,我倆不知爲什麼又提起他來, 一說他, 必不可免說起小時候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來。
說到我倆因爲他吵架, 我好久不理她, 還差點鬧翻時, 我不禁有些擔憂起來。她看着我也是一臉的疑慮。
我盯着她叫道,“晨晨——”
“小可——”
我們同時叫出對方的名字。我遲疑了一下, 壓着她的脣示意讓我先說,她點了點頭,眼中一抹掩不住的擔擾慢慢隱去。我扶着她的雙肩,盯着她的眼睛問道,“你還喜歡他嗎?”
“啊!”她明顯驚了一下,看樣子是沒想到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果然她說,“我也想問這個問題的。”
看着她有些氣惱的臉,我笑着將她擁入懷中。看來這個問題不需要答案了。那個人早已在我們心裡失去地位了。問又何必呢?
她顯然也是這麼想的,她將下巴壓在我肩上,輕聲說,“我們都問了個傻問題。小可,相信我,從來沒有人如你一般在我心中佔有如此重的份量。”
我輕吻她的脖子,笑道,“我也是!”這一次,我也沒騙她。她確實在我心中佔有極重的份量。重要到我有些想爲她解除瑪莉對我的束縛,我想我是從那天起真正下定決心想離開瑪莉的。
可是世事往往不如想的順利,我在我朝着這個方向策劃,逐漸疏遠瑪莉的時候,她也行動了。她聰明的選擇了我最在乎的事。
我們的城市很小,能上檔次請人吃飯的地方也更少。我知道我和瑪莉總會碰面,可沒想見到她是我見到另一個人。一個我狠他到死,卻又極力不去面對的人。
當我看到瑪莉一臉媚笑地和霍建軍對坐包間時,我腦子一下蒙了。我猛地推開包廂的門,一臉殺氣地衝到桌旁,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我已抓着酒瓶衝着霍建軍的腦袋砸了過去。
他們的手下一副要殺了我的樣子,把我拉到一邊。我掙扎着一雙冒火的眼睛仍瞪着霍建軍。
他捂着砸破的頭,腦上的怒氣卻在看清我的那一剎轉爲冷笑,“原來是你啊!我們小可這些年長本事了,還知道打人了。”
瑪莉完全不看我,還特地在那關心地問,“霍總,你沒事吧!趕緊去醫院看看吧!”
“沒事,沒事。”霍建軍擦傷了擦頭上的血,“當年可比這傷重。好了,瑪莉,我們還是下次談吧!”
霍建軍帶着人走了,瑪莉揮了揮手,她那幾個手下也識相地放開我,自己帶上門走了。
剛纔還熱鬧的包廂,一下只剩我們倆個人。瑪莉看着我,冷笑道,“你到很會替那些醫生找生意的。”
我眼橫着,撇着臉不說話。
她掰過我的臉,笑道,“怎麼了,生氣了?”
我冷哼了一聲,“你明知道我跟他有仇。”
“你跟他有仇,又不是我跟他有仇。他生意做得這麼大,還不許我和他合作啊!”
“你!”我瞪着她,卻找不出話指責她。
她戲謔地瞟着我,笑道,“你不是很有本事嗎?要不你找你那個大醫生幫你報仇去啊!”
一聽她這麼說,我心裡的火氣消了大半,看來她真的很在意晨晨,之前她的冷淡看來是裝的了。她想不在乎,卻還是熬不過心裡的醋意吧!
“吃醋了?”
“徐可凡,你別得意,讓我吃醋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在不跟那個醫生分手,我會讓你們倆很難過。”
分手嗎,哪那麼容易。就評她拿霍建軍氣我,我就不會讓她好過,更別說我舍不捨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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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腦袋,這些人簡直一團糟,“小可,那瑪莉不是對你沒興趣了嗎?”
“我也想啊!”她也跟着揉,看來頭痛會傳染。
“瑪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開始躲得遠遠的,你過得好了,她又過來搶。毛病啊!”
“誰知道。”她一個勁的揉頭,“有的女人就這樣,就喜歡跟別人搶。一有人搶她就起勁了。”
我瞭解地補了一句,“特別是跟女人搶,還更特別是跟比自己強的女人搶。呃?晨晨比瑪莉強嗎?”
小可得意地說,“除了沒她錢多,別的都比她強了去了。強得我都差點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