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碎..”
“不碎?不要弄碎丹藥嗎?”
咳咳..岑軒手指在小憐手心點了兩下,隨即吐出一小口鮮血在被子上,將小憐又是嚇得不知所措一聲驚呼。
趙博撇了一眼卻是對岑軒的生命毫不關心,只是擔心他死早了不知道丹藥的用法害了漓兒。
於是催促小憐:“快問問他丹藥怎麼個用法。”
小憐急忙詢問和剛纔同樣的話,而岑軒每次想說話的時候都只能伴隨着咳嗽說着讓人聽不清的模棱兩可的話在小憐手心點了一下。
趙博卻是有些煩了,這個病秧子卻是一點用都沒有,方纔他全神貫注的傾聽卻是什麼有用的都沒聽到。
也是趙博和岑軒沒有默契甚至還有敵意,若是小憐或者岑漓兒能聽清,說不定連蒙帶猜可以猜出來。
小憐只好讓他以點一下或者兩下手心來回答是還是不是,隨後岑軒點了一下手心。
小憐欣喜道:“王爺!軒哥哥說不要捏碎!”
“那是吞服還是含服還是藥浴還是要以什麼秘法使用?丹藥除去外敷內服兩大類其餘小類用法可也不少..”
“這..”小憐啞口無言。
岑軒顫抖着手自趙博手中拿來丹藥,吃力地爬向岑漓兒,將丹藥塞進岑漓兒口中,但是岑漓兒正處於沉睡之中又怎麼會吞下。
藥已入口,不久後丹藥就會化開,如果遲遲不能抵達應去的位置這特殊的蠱蟲就會甦醒因爲畏懼十絕續命藕的毒素逃走。
岑軒無奈,拖着劇痛的身軀爬上去一手輕輕捏開岑漓兒的嘴,落下一個輕輕的吻,惹來小憐一陣驚呼,隨即另一手揉按推動着岑漓兒的下顎,良久後將丹藥推進腹中這才分離。
岑漓兒嘴上的紅色鮮血形成的吻痕讓她平添了幾分妖冶美感,卻讓趙博氣得發抖,他向來重視一直等着她長髮及腰捨不得欺侮的漓兒居然被他以外的男人奪了初吻..
趙博不禁怒吼:“來人!把這個廢物給本王扔出王府!”
“王爺!不要啊!”小憐急忙跪下。
兩小廝聽見王爺怒氣沖天的咆哮急忙慌慌張張的衝了上來就想要去將岑軒扔出去,聽見小憐的話又暫時停了下來。
岑漓兒是以通房丫鬟的身份進的王府,趙博並未大肆通告,她又是晝伏夜起,小憐擔心若是旁人來伺候會對岑漓兒有所埋怨欺負於她。
故而府上之人大多隻知王爺帶回了個通房丫鬟而不知姓甚名誰,不知小憐身份。
趙博聞言不看僧面看佛面,顧及岑漓兒對兒時玩伴的感情,擔心岑軒若是因爲自己死了埋怨自己,只好讓小憐將岑軒帶回她自己屋內不準出現在岑漓兒面前。
小憐連忙謝恩,趕緊上前拉扯岑軒,自然是拉扯不動,兩小廝急忙上前幫忙,小憐感謝不已。
隨後順便讓一小廝自掏腰包隨便去街上找一治日常感冒之流的草藥郎中去給岑軒看病開了些凝神的藥還是後來小憐幫其補上。
真是一個壞壞的boy直接一言不合就幫人樹敵..
這幾日裡小憐忙得不可開交,又是照顧岑漓兒又是照顧痛苦萬分偶爾發瘋的岑軒,岑漓兒還好,最近幾天精神漸漸恢復,作息時間逐漸調整,王爺也安排了些人手平日裡也經常將手中本就不是很多的事務直接扔給白羽來陪岑漓兒。
就是那些丫鬟小廝過了幾天後發覺自己伺候的不過是個丫鬟於是偶有怨言,還好有王爺的吩咐在也不敢過多照此。
而岑軒被帶到小憐住處後的第四日半夜發了一場瘋,所幸趙博出去辦事沒帶上白羽,白羽即時出手將還正虛弱的岑軒給制止住了,而後趙博也沒有多加過問。
這日中午,趙博陪岑漓兒吃過午飯,匆匆入宮而去,前幾日他與皇上的荒唐舉動造成的風波他自然不能無情地扔給皇帝一人。
岑漓兒近日開始恢復正常但白日還是精神欠佳,林風子讓小憐去藥鋪抓了幾味藥材磨製成粉用以岑漓兒每日三次的沐浴之中幫助提神。
小憐提着一小木桶走下閣樓,放眼望去本應在閣樓附近打掃衛生隨時待命的丫鬟小廝和前幾日一樣,不見一人也不知是跑哪去玩去了..
小憐無奈,提着木桶獨自前去廚房打取熱水,到了廚房外燒水處,也不理會哪些狗眼看人低對她毫不理會的僕人,反正就是她去排隊也會有人插隊搶先,索性站在角落,等衆人打完水再登上木梯將木桶放下自水缸中打水。
剛來王府的時候,消息靈通的小廝丫鬟知道她是王爺帶回來的還尊敬有加,後來得知她只是一通房丫鬟的丫鬟後便瞧不起她,插隊搶先只是小事情。
回到閣樓,小憐見王爺分派給她伺候小姐的衆丫鬟小廝無所事事地聚集在一起說笑,不禁有些氣惱。
王爺讓她們伺候小姐可是他們除了前兩天還算認真,後面每日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都是不知所蹤,每日伺候小姐三次洗浴只是打水就把她累壞了。
岑漓兒和岑軒倒是想幫忙,但是小憐怎麼敢讓自家從未做過這等粗活的小姐親自去打那滾燙的熱水。
以前在王府就是小憐也未曾做過這等粗活,她都是幫岑漓兒梳妝打扮伺候沐浴聊天解悶的,這些粗活自有太尉府上小廝去做。
至於岑軒,他蠱蟲之痛剛剛結束,被趙博造成的傷也還未好,小憐可不敢讓他動手。
說起來這蠱蟲倒是也讓小憐不禁對岑漓兒有所埋怨,一直生着悶氣無從發泄。
這每月七日發作的蠱蟲可是要跟人一輩子的,想象一下自己心臟處跳動的不是心臟而是蟲子就相當可怕。
此刻小憐見衆丫鬟小廝偶然間瞥見自己視若無睹分外氣惱。
王爺讓他們伺候小姐,平日裡跑得不見人影也就罷了,她也不放心他們,此刻他們卻還在說着什麼通房丫鬟,偶然見流露出的言語甚是不堪入耳。
雖然沒有明說是誰,但是這也很明顯。
整個王府沒有一個女主人,也只有岑漓兒一個特殊的丫鬟,作爲前太尉府上千金,作爲通房丫鬟本就很是丟人他們還在這裡誹謗小姐。
小憐氣惱萬分不禁怒道:“王爺是讓你們來伺候小姐的,可不是來聊天的,還不快去給小姐準備沐浴之事!”
小憐這一怒喊將岑軒自閣樓旁的小憐住的小屋內引了出來,站在門口。
衆丫鬟小廝毫不理會,在小憐再次高聲喊道後一丫鬟不禁譏諷:“王爺說的的確是讓我們來伺候好小姐,不過我等尋找良久可並未發現這有什麼官家小姐,只有一通房丫鬟和通房丫鬟的陪嫁丫鬟,哈哈說來也是好笑,這年頭通房丫鬟居然還有陪嫁丫鬟了,難不成她們兩人還要一塊上?”
衆丫鬟小廝聞言笑成一團,紫嵐國風俗唯有未出閣的官家千金富家小姐纔可稱之爲小姐,平民中的未婚女子只可稱之爲姑娘。
如今岑漓兒被逐出太尉府身無可依一介草民哪還是什麼小姐。
也是趙博岑軒小憐等人叫習慣了卻是忘了此事,如今衆丫鬟小廝卻名正言順的以此處沒有小姐作爲迴應她們不敬之舉。
岑軒不禁走出房門蒼白着臉幫小憐回擊衆丫鬟小廝:“來者是客,我家小姐不管怎麼說也是你們王爺帶回來的,你們如此不知禮數這就是王府的家教嗎?不知王爺知道了又會怎麼看待。”
一小廝道:“呵,來者是客,可是你這病秧子恐怕是不請自來吧,王爺心善沒把你轟出去就是你天大的榮幸,至於她們兩個賤貨,一個聽說曾經貴爲官家千金不過卻不要臉的倒貼給王爺做通房丫鬟,一個自願作爲通房丫鬟的丫鬟,大家都是下人又怎麼稱得上是客人。”
岑軒聽聞這小廝如此侮辱岑漓兒卻是暴怒,一個疾步上前一把提起這小廝衣領,引起衆丫鬟小廝一陣驚呼。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那小廝慌張道,誰也沒想到這病秧子病成這樣還有這般力氣,不然他們幾人又怎麼敢當着這煞星的面罵人。
“岑軒!”小憐急忙放下木桶衝上前去拉住岑軒,附耳低聲道:“軒哥哥如今小姐無家可歸心智受損寄人籬下,若是我們得罪了他們,他們趁你我不在欺負小姐怎麼辦!”
聞言岑軒眉頭皺起,手上送了幾分力氣,那小廝見狀又有了信心,謾罵道:“還不快放你爺爺下來!不然..啊!哎呦!”
小廝話還沒說完岑軒一鬆手他就掉在地上,扔下小廝岑軒提起木桶轉身想要上樓,爲了小姐只能先忍一時之氣。
小憐見狀關心則亂擔心岑軒的傷卻不知就是岑軒受傷身體素質也比她強上百倍,急忙拉住岑軒。
“軒哥哥,你還有傷在身,而去你一個護衛又不懂伺候人,要是把事搞砸了影響到小姐藥浴療傷就不好了。”
方纔摔在地上的小廝聞言不禁又是譏諷:“喲,一個小小的通房丫鬟也有護衛,不知日後王爺要是玩膩了你家姑娘要將其送人你這護衛是不是還要看着她兩被送入房中給新主人站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