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貪狼近年來與我國關係緩和暫且休戰,孩兒與此次前來的太子也有一些修行上的私人交情沒了戰事也是半個朋友,所以北部要開戰只能抽調東部兵力。”
趙淵皺眉道:“可是我國於貪狼休戰年月也不長,若是有機可乘他們也必然會入侵,你和貪狼王子那點關係怕是沒用吧!”
“對!所以這次小弟把他請來了,明面上是小弟大婚,以私人交情來參加婚禮,實際上是要借他之口向貪狼皇帝傳遞一點信息。”
“而丞相權傾朝野也是動盪之源,他已經老了有些坐不住了,父皇看在他的功勞的份上當初沒用對他下手,如今若是他趁機其事,正好用他殺雞儆猴!誅丞相九族時可以將皇陵中的一位老祖宗請出震懾一下貪狼,讓他看看我國實力與對於敢於動我根基之人的決心依舊和我先輩打天下時一樣!”
“如果他敢優先和我國開戰我國勢必強勢還擊,哪怕被金國所得漁翁之利也會先行將他所滅!這種信念也是我國能夠位於三國之間而不被三國所滅的根本!”
“況且我國與貪狼接壤之地皆是貧窮之地,而他的經濟重心剛好在西部也就是戰線後面!風險大於利益的同時又看見了我國的實力和信念的情況下貪狼絕不會先行出手!”
趙淵聞言直呼妙哉,不過幾息過後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小博..你不會要我去皇陵請山太爺爺出馬吧..當初他還沒進皇陵追隨幾位老祖宗修行的時候最喜歡罵我了!”
“嗯哼..”趙博聳聳肩。“你不去誰去?山太爺爺當初最喜歡你了,凡是入了皇陵的老祖宗凡是非滅國危機不會出手的,只有山爺爺我們認識而且當初雖然對你極爲嚴厲但是也是極爲喜歡你的,不然你這皇位還不一定是你坐呢..”
“切!誰想做這皇位似的!”
太后聞言皺眉訓斥趙淵道:“皇帝這裡不比皇宮說話注意點!”
趙淵聳了聳肩不以爲意,太后皺眉轉而看向趙博哀嘆一聲:“博兒長大了,有自己的看法了,乃是先帝保佑,你自己注意分寸吧..”
太后又轉頭詢問皇帝趙淵是留下一塊演戲還是回去,隨後趙淵還算決定留下來幫助趙博演個對角戲讓丞相跳出來挑撥他兩關係。
一月后皇城之中流出消息稱丞相一家因參與密謀謀反被誅九族,丞相本人被不知名高手救走不過朝廷之上總算被壓制住了,兩三年之內暫且無憂。
隨後東部傳出流言有重兵北上金國防線,當今皇上胞弟趙博親征。
又過了數月岑漓兒和王天以將紫嵐國南部諸多風景秀麗之地踏遍,此行的最南目的地是紫嵐國最適合看海景的觀海崖,聽聞每年都將有一小段時間的奇異海景。
在這一天天的遊山玩水之中岑漓兒忘卻了那些情情愛愛的煩惱,她感覺自己又變成陳琳,不需要再屈服於現實去刻意低調隱忍。
喜歡什麼就是什麼,不在需要因爲他人認爲她是女孩兒要有女孩樣就必須裝模作樣地保持才女形象,必須穿着漂亮的裙衫給人欣賞。
可以舒舒服服地光明正大地和以前一樣穿着男裝隨意開懷大笑,恰意地在風景秀麗的竹林中湖泊邊大咧咧地躺着地上可以隨意地釋放她的本性。
而此刻一身藍色男裝頭戴黑色斗笠的岑漓兒和同樣一身藍色男裝左手持劍的王天已行至一荒涼山嶺。
岑漓兒正戴着黑色斗笠與王天在山中客棧的角落裡默默吃着午飯,進客棧前王天就特意吩咐岑漓兒不要取掉斗笠不要多言。
客棧一樓吃飯處正中央坐着一羣光着膀子身材壯碩頭綁黑布條,隨身攜帶着各式兵器並且兩臂上皆是紋着黑蛇圖騰的男子,約莫十幾人將客棧一樓佔了個一半。
這些人吵吵嚷嚷地喝着酒時不時還揮舞着刀子故意說着些粗言穢語談論着女子,爲首一頭上綁着紋有黑蛇的白布條男子倒是一直埋着頭喝着酒沒有參與談論,偶爾瞥一眼王天的反應。
王天一直默默吃着桌上食物劍不離手,沒多久王天手上筷子一頓,擡頭一瞥只見外面有着一羣約莫三四十人的身穿白衣的人也是個個手持刀劍。
這些人頭上皆是綁着一白布條上書永安二字,左右袖口也各有兩對永安二字邊緣還有黑色線條所繪畫的祥雲簡筆線條。
王天皺眉他們一進來這客棧還不立馬被擠滿了,隨即轉頭對望着門外的白衣人的岑漓兒建議道:“吃的差不多我們就上樓休息吧,今晚你睡榻上我在你屋裡守夜。”
“哦..”岑漓兒戀戀不捨地看了眼桌上食物。
這幾個月天天遊山玩水,大多地方馬車去不了,捨棄了馬車後每天的巨大活動量讓她的食量大了不少,此刻倒是沒怎麼吃飽,不過這些人一看就不好惹,還是小命重要..
王天和岑漓兒忽然起身倒是吸引力兩波人的視線,那羣白衣人中忽然走出一人喊道:“兄弟!留步!”
王天瞬間皺眉,麻煩自己找上門來了..
那人卻道:“你腰間那物可是玄金鐵所鑄造?”
王天低頭一看卻是他平日裡藏於腰間長袍下的淡黃色牌子露了出來。
“你問這幹嗎?”
那人道:“實不相瞞,在下想煉製一柄上好兵器缺一些玄金鐵,可是奈何玄金鐵太少久久未能尋到..”
“不行!”王天一口拒絕,這是他自家裡帶出他孃親在他小時候所贈代表他身份的牌子,若是還在家也只是一塊身份牌,可是如今獨在異鄉便成了家的寄託。
這時那羣白衣人中又走出一四境武士修爲男子對着先前那人拱手道:“舵主!你那兵器只缺這一種礦物了,他那玄金鐵絕對夠了,咱們幾十號兄弟這荒山野嶺直接搶了就行!”
王天臉色一變,對面這舵主是九境武士左右與他如今受傷後的戰力相當,身邊還有幾十幫手,而他只有個拖油瓶..
這時樓上忽然傳下一股氣勢王天和那舵主和正在吃飯的頭纏黑蛇白布條的男子各自急忙放出自身氣勢將自己人給護住不過一剎那的功法就將幾十人震懾住。
小小一荒山客棧居然此刻連同王天二人居然有四股勢力盤踞。
只聽樓上那不知名男子道:“這裡是我天地教的地盤,我天地教不與你等爭奪中立不是怕了你們,要打就出去客棧再打,要打尖住店自然歡迎,你們好自爲之..”
這人話裡話外無非王天二人在客棧他就保,出客棧他就不管,不過就是如此在場還有第四方勢力要是變成二打二岑漓兒就又危險了。
這時先前那進言之人又對着舵主說道:“舵主,吃飯吧吃飯吧兄弟們都餓了,待會..”那人笑着看了眼王天和岑漓兒笑着對舵主說:“待會再拿過來就行了哈哈!走吧走吧吃飯去了..”
那人推着舵主招呼着衆白衣人進入客棧喚來小廝點菜。
這時那羣先來的兩臂紋蛇的人中那頭上綁着黑蛇白布的人叫道:“吃飽了!兄弟們撤!小二結賬!”
頓時十幾人先後起身提起身旁兵器引來白衣人一陣警惕皆是拿起手邊刀兵。
緊接着那喊話的人又對着王天喊道:“兄弟!我黑蛇教的教主最欣賞人才!兄弟如此年紀就有九境修爲不如與我去分舵小住幾日待我請大舵主爲你引見如何!”
壯碩黑蛇臂紋男子剛說完白衣人中進言那人便立馬不喜,這不是劫人嗎!
仗着自家舵主在場立馬對着那羣黑蛇教衆中另一人喊道:“黑老三!你就這麼管你的手下的!”他剛喊完就被那舵主制止。
那舵主對着那喊話的黑蛇白布男子拱手問道:“不知你是永安教哪位舵主,這塊地黑蛇教的舵主不是你吧,而且我兩教會的恩怨此時沒必要處理,凝氣草還沒下落你我就都起來不是讓人坐收漁翁之利?”
“哈哈!聽好了!本人姓李無名家中排老四,人稱李老四,我只是路過這邊恰巧與我這些教友相遇罷了,可不是爲了凝氣草,今天我就將人帶走了!你要找我算賬就繼續往北去我黑蛇教核心地域找我報仇吧哈哈!兄弟跟我走不!我可保你家娘子安然到我分舵!”
李老四最後一句話是對王天說的。
他也知道岑漓兒年紀輕輕不可能修爲高到他無法察覺,如此一個毫無修爲之人正是王天的軟肋,他這麼多人自然可以不是王天一個人能比的,能保岑漓兒混戰中無憂。
王天無奈只能先行同意,不然混戰中她真不好保護岑漓兒完全不受傷。
王天抱拳:“那就勞煩兄弟了!”然後轉身緊緊拉住岑漓兒走向黑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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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教舵主看着王天二人在黑蛇教衆的保護下從容離去無可奈何,他還要去爭奪凝氣草,他這次所帶過來的人本就是不多隻有兩隊人馬。
行至半途王天想要帶着岑漓兒離去此行李老四自然不願,人也得罪了怎麼會放王天離去。
王天也只是試試其實心知肚明,只能先伺機而動日後再說,反正暫且應該每月危險。
李老四讓先前一直進言的副舵主帶路去他們分舵找他直系舵主,他要先去和他們直系舵主商議,畢竟他抽不出人手這次是隻身前來。
到了分舵已久是傍晚,李老四將王天岑漓兒安置下去讓那副舵主派人找來六個黑蛇神仕女‘伺候’岑漓兒和王天就不在理會直接去找了此地舵主。
不久后王天被他們請去見面,無聊之際岑漓兒看向六女,發現她們紗織衣領處的鎖骨中間繪着一黑色大蛇頭顱栩栩如生吐着蛇杏子似乎要擇人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