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很想溜,因爲小天哭笑不定地都快要把他家的祖墳所在打聽出來,也不知道小丫頭是出於什麼目的如此查戶口般地刨根問底,反正他是有點兒被嚇到了,後來就在他總算逮住機會能脫身時,結果又被剛進門的一尊小神給堵住了去路。
原來,楊女士得知兒子有出演他田哥已經開始着手準備的歌舞片的打算,就請來了一位世界聞名的音樂劇作曲家先給兒子指點一二,時差的關係便把視頻連線安排在了昨天晚上後半夜的時候。
小貝格外珍惜機會地聲情並茂了一首《the?musicthe?night》,卻只換來大師的幾句客套話而已,也就是說他的表現並沒有得到專業人士的肯定,所以他能不鬧心麼,這不隔日就趁着午休時間來找歐陽天拌上兩句嘴好排解一下心頭的不痛快,可沒有想到還遇上了更加適合傾聽他的煩惱的螞蟻哥。
馬義嘆氣,左手邊一個楊寶貝,右手邊一個歐陽天,他是死死地被困住了,怪誰,怪向達,要不是向達莫名其妙地請他吃這頓中午飯的話,他早就能清清靜靜地該幹嘛幹嘛去了。
在小天看來,楊寶貝和螞蟻哥叨咕的那些無一不是芝麻綠豆大點兒的小破事兒,而她哥的終身幸福纔是正經的大事兒好不好,所以有計劃把楊寶貝給打發走後她再接着和螞蟻哥詳談,得嘞,那先問一下楊寶貝究竟是怎麼在大師的面前丟的人吧。
小貝乾脆就把自己當時的表演又再來了一遍。
聽完後,小天直白點評,小貝的舞臺控制力如麪條兒一樣軟,難怪會被大師瞧不上。
忠言逆耳,小貝不樂意了,反駁道:“你個編劇懂個屁!”
小天也不樂意了,她是好心好意纔有什麼說什麼,臭小子還不領情,氣道:“說我不懂,老孃就再多賞幾句給你聽好了,心有多大,舞臺纔有多大,而不管舞臺有多大,都應該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一會兒之後,馬義樂呵了,因爲不管小天拉着小貝和他來這個設於傑凱內部的旋轉餐廳幹嘛,起碼此時他能放輕鬆地邊喝個咖啡或者吃個甜點啥的再邊看小兩口兒吵架。
趁午休時間還未結束,小天指着被衆食客所包圍的中心舞臺,對小貝道:“敢不敢現在就到那裡吼上一曲?”
小貝猶豫道:“這個,不太好吧?”也沒個事先準備,和即興的街頭表演似的,再說就這麼突然地吸引別人的目光好像有點兒不像話呀。
小天搖搖頭,從小就被貴公子式養大的楊寶貝果然有放不開的時候,她也不介意身先士卒地幫着楊寶貝跨過這一關。
於是她連那個中心舞臺都放棄了,而是徑直地走向了一個周圍有食客密集而坐的桌子那裡並利落地爬了上去,然後開口就飆起了一部票房大賣的音樂劇動畫電影的主題曲。
起初,小貝覺着這麼當衆恣意而唱的小天灰常滴像神經病,然而緊跟着他就和其他人一樣被小天的忘我投入所震撼,那歌聲也許不算美,卻真真兒地是被充滿了生命力的跳動音符連貫而來,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配上我所見就是我的舞臺的掌控力等,全都帶領着聽者步入一段精彩的旅程……
在衆人的掌聲中,有擾亂治安之嫌的小天被保安給請了出去,受教了的小貝顛兒顛兒地跟隨其後開心地一起離開了。
馬義愣了片刻,緊接着就高興地繼續嚼着嘴裡的甜點,再美美地品上一口咖啡,清爽呼氣,終於和兩個小麻煩說再見了,又瞄見被空在一旁的鋼琴,心情愉悅之下就隱隱地手癢上,因爲剛纔小天的激情豪邁也感染到了他,叫住了路過的服務生,禮貌道:“請問……”
本日中午來傑凱的這個旋轉餐廳就餐的衆人真是賺到了,如果說方纔的那位大膽出聲的小姑娘只是給大家提供一樂兒的話,那現下的這位坐在鋼琴前的胖先生簡直是在用琴聲挑逗着大家的感官,有夠專業,難道是傑凱新籤的哪位大神級人物???
這時的小貝和小天也反應過來他們好像把螞蟻哥給丟了,不過知道螞蟻哥這個大人不能一直陪着他們兩個小孩兒玩兒,所以不約而同地決定暫時就放螞蟻哥一馬,於是一起坐電梯回樓上了。
馬義先後彈了三首曲子,比較爽,那爽夠了就適可而止,在叫好中剛要下場,竟有人給他獻上一大捧花來,送花的這位是個美人,可也是個連a罩杯都沒有的男人,更是個於氣質上和向瘟神有異曲同工之妙的男人,忒讓他多少有些晦氣感。
真是趕得好不如趕得巧,徐寧是在馬義開始彈奏最後的那首曲子時路過的旋轉餐廳,舒緩的節奏溫柔地侵略到了他的心裡,強勢地撫慰了他那被向達傷得痛徹心扉的靈魂,也就不得不讓他迫切地想有所行動了。
從徐寧那裡探得一些消息,向達先忙着給謝正去個電話說明情況,所以在得知旋轉餐廳裡先有自己的妹妹發瘋後有自己的心上人耍寶後,他是慢了徐寧一步趕來這裡的,就看見了拎着一束破花的死胖子正在和徐寧,糾纏不清,哪怕兩人只是正常樣兒地打着招呼,但在他眼裡那就是糾纏不清!
自然地,上一秒中還沉浸於和諧溫度的旋轉餐廳在下一秒裡就驟變凍死人不償命的酷爽地窖了,關鍵是一般人還真不知道自家的冷氣狂側漏的總裁大人究竟在怒火沖天着啥!
靈好,。
另一方面,接到了向達的電話後的謝正越加戒備起謝臨來,所以決定領着田洛還有兩隻狗暫時入住到安全性更好的某酒店的總統套房,也就是那個在遇到田洛之前他喜歡歇腳的地方。
田洛玩笑道:“咱們這是舉家逃難?”
謝正痞痞道:“不,應該叫我倆私奔不忘帶着狗。”
田洛跟着鬧道:“私奔多不好,我可是有擔當的男人,咋地也得三媒六聘八擡大轎地把你迎進門才行。”
謝正撲人,裝扭捏道:“人家都已是相公的人了,相公說什麼就是什麼啦。”
田洛被惡寒得胃裡直泛酸,大旺和大妞子被惡寒得身上直掉毛,共同鄙視滿口的不着調的謝流氓的說!
到達目的地,謝正必須這樣地認爲,若是順着劇情發展的話,那接下來他和小田螺兒就該相擁地滾到king-size大牀上醬醬又釀釀了。
可是,田洛卻和兩隻狗一起對相當襯得起這天價總統套房的天價魚缸裡的天價金龍魚好奇不已,是半點兒風花雪月的心思都沒有哇!
他問謝正道:“我還是頭一回見渾身通紅的金龍魚,真漂亮,這得值多少錢啊?”
只好把脫下的衣服又穿上的謝正無奈地笑道:“我用一輛保時捷換來的,養起來有點兒費勁,就一直放在這邊讓專人看着了。”鬱悶吶,要是小田螺兒和他一樣整天滿腦子都在想那啥該多好捏!
田洛點頭表同意,心中卻鬆口氣,謝先生又想大白天地就發情,裝傻充愣的他可算躲過一劫。
大旺這時叫了一聲,故作關心狀地疑惑道,阿魚,聽說你是赤色兒地,難道已經被紅燒好了麼,讓我友好地嚐嚐唄,我就嘗一口。
大妞子也吸口水道,傻蛋,你這麼說,人家能上當纔怪,聽我的,阿魚,你形單影隻地是不是很寂寞,蹦出來和我們一起玩兒啊!
奢華的魚缸中霸氣的血紅龍還在優雅地遊動着,也許只有水能理解爲什麼它突然地流出了眼淚來,如果魚真會流眼淚的話,嗚嗚嗚……
不多時,謝臨最終還是找上門了,臉上明晃晃地掛着得意的笑,其高高在上的自信來源於跟他同來的一個人或者說是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不大,目測來看像是剛入小學的年紀,皮膚偏麥色,狀態很健康,其樣貌卻詭異得嚇人,詭異在何處,五官組合上是一半兒像極了謝正一半兒像極了田洛,果斷地可說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大自然的自發創作,因爲人工可人工不出如此均勻地融合了兩人長相優點的小臉兒,何況就算兩個男人真能孕育後代恐怕也拼湊不出這樣精準的dan組合來。
話說,目前爲止兩人透透地那啥過一次了,加上眼下就有這麼個孩子出現,再者一時之間兩人不知該拿這孩子怎麼辦,以致造成了謝正和田洛心有靈犀地頗有一種意外懷孕的趕腳有木有!
作者有話要說:作爲家裡最有文化的一員,前一陣兒俺義不容辭地一直陪俺弟與高考硬碰硬來着,如今算是塵埃落定了,長呼氣,俺終於可以專心碼文鳥,可喜可賀!
ps:祝天下考生都能夢想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