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早上,天兒不錯。
樑昊隨着老田老師帶着倆娃和倆狗在院子裡散個步,今兒他能陪老爺子的時間不多,一會兒得帶着自家愛人出門一趟去處理些緊急事務。
於是給商老大送早飯的任務隨隨便便地就落在了田洛的身上。
商老大一見來人是誰後就又開逗了:“獨守空閨的感覺如何呀?”
別以爲田洛不知商老大爲啥還美滋滋地懶在牀上,分明是在衝他顯唄,可這是好顯唄的事兒麼,他平靜地微笑道:“比做多了容易鬆強。”
商老大呦呦呦道:“你都不知羞地敢和我說這樣的話了。”誇張地感動道:“果然我們是一家人了嘛。”大方地向田洛傳授經驗道:“其實呀,鬆不鬆也是因人而異,像我,經常做凱格爾運動,所以可緊了,不信你去問你樑哥,呵呵呵!”
他能問嗎,當然不能問了,田洛大囧,他就不該和妖氣沖天的商老大多說話,放下了餐盤,溜之,隱隱地他猜着,樑哥之所以表情少十有八︱九就是被此視廉恥如糞土的老怪給折磨成的……
靈好原創,123言情獨家。
一到點兒,田洛就跟着爹下山回了老房子,今兒上午來給他爹拜年的學生是他爹所教的最後一撥學生,老幺學哥學姐們的年紀跟他差不多,和他也談得來,所以他頗有些期待。
不久,男男女女一夥兒人來個十幾個,給老師和小學弟拜了年,性格活潑的劉學姐總能給大家找到最合適的話頭兒,咯咯笑地問在她對面坐的某男同學道:“哎,聽說你和你媳婦兒要二胎啦,好嘛,兒女雙全了,恭喜啊!”
張學長眉開眼笑道:“趕上有政策,能要就要了。”爲此聯繫這聯繫那地想起來道:“對了,我年前剛聽說,原來教語文的那個馮老師進去了。”
大家都是一愣,但是在座的學生們應該是對那個馮老師的印象不大好,所以基本上都是當樂子聽狀。
早年的同事犯了事兒,老田老師同樣很驚訝,說來馮老師今年也得有六十了吧,真是遭罪了。
張學長道:“雞爪兒馮從學校退休後不知走了什麼門道跑社區當主任去了,我媳婦兒她弟弟的小舅子大學畢業後巧了就分配到了那個社區,雞爪兒馮被警察帶走時他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兒呢,後來和社區裡的老人兒打聽才知道,雞爪兒馮小小的一個社區主任爲了一己之私竟然貪污了五百來萬,膽大包天吶!”
聽完後在座的各位加上回憶往事地都是唏噓不已,罪有應得,他們想同情也同情不起來。
田洛也才明白爲啥學哥學姐們很是不待見這位馮老師,馮老師雖然是一名女教師,但是一體罰起學生來可稱力大無窮,手段更是讓人瞠目結舌,奈何其歪門邪道地上面有人,所以既然學生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大傷害,那就連校長都選擇對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劉學姐玩笑地和小學弟道:“當初也就只有咱們正氣槓槓的田老師敢和那瘋女人叫板,所以咱們班的學生受難最少,不過你猜怎麼着,那瘋女人自後竟然看上咱們田老師了。”
大家夥兒嘻嘻哈哈,因爲和田老師的感情好,所以不介意這樣沒大沒小地打趣兒一下田老師。
不見生氣的老田老師也只是咳了一下後道:“胡說。”
趙學長蹦出來插話道:“我親眼所見,那學期她總是穿得花裡胡哨地找藉口往您身邊湊,哈哈哈!”
這是他爹的風流韻事?田洛樂意狠勁兒聆聽。
劉學姐適可而止道:“不過田老師老不搭理她,新學期學校裡又分來了一位壯壯的年輕體育老師,她就移情別戀了唄。”話趕話地問道:“田洛,你好像從學校辭職了吧,爲了啥呀?”
雖然無奈,但是過去了就過去了,所以田洛只是隨意道:“網上說得好,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
眼尖的趙學長讚道:“看得很順利吧,學弟你手腕子上的手錶可是夠值錢滴,外面旁邊的那個二層小樓也是你蓋起來的不,敢情學弟你就等着娶媳婦兒生娃了吧?”
媳婦兒他有了,娃他也有了,此外他還有倆寶貝汪呢,但田洛支吾兩句兒就當解釋了,他和他爹都不喜張揚,所以沒必要說得太清楚。
張學長道:“小學弟賺大錢啦,一會兒中午請吃飯,要不要?”
田洛想說沒問題,卻聽劉學姐在看了一眼手機後道:“還是改天吧,我家那口子除了給咱們弄了幾張自助餐的打折券外還給咱們弄了幾張電影票,電影的名字叫《巧姝》,寫的特像咱們這邊兒的事兒,都說好看,反正不花錢,咱們得去評評不是。”倒想邀田老師和小學弟一起去,但知道兩人還得招待下一撥來給田老師拜年的學生,所以等以後再有機會的吧。
看到學生們都是好好的,老田老師本就高興,一聽大家夥兒都在不知詳情的狀態下真心誇他兒子寫的電影好,他又把嘴角往上翹了翹。
不一會兒,田洛接到一個電話,是留守城裡新居的凱氏夫婦打來的,他連忙去別的屋接了。
說凱夫人本是研究降頭術的行家,凱先生對降頭術也是略知一二,當他們發現原是掛在客廳裡的田洛的墨寶莫名地少了一幅之後便感到不好了,迅速做出應對地揪出了內鬼卻發現爲時要晚,連帶着寫着田洛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符咒已經燃了大半,不過即刻又寬心下來,田家本姓錢,田洛他媽當年生田洛時還是個難產,所以術業不精的對方在符咒上寫着“田洛”稱呼和那不準確的生辰八字根本就起不了作用,有驚無險,想馬上與謝正彙報一下,可是,剛獲悉謝正只因某幾張弄虛作假的照片而稍微地一生氣就把謝家的一處別墅給炸了,這要是得知有人用陰損的法子害田洛的話還不得一怒之下失去理智地把謝家給屠了,於是乎還是先和田洛打個招呼爲佳。
田洛鎮定地說了謝謝後又安慰二老不用擔心,降頭術對於他來說實在是過於玄幻,所以他並沒有後怕的感覺,但要說他不介意那是假的,哪怕對方只是小兒科兒地用鞋底子抽着寫着他的名字的小紙人兒也是讓他膈應不是。
謝正所在此時是半夜,聽完田洛勸他先冷靜,可他還是忍不住大動肝火,他警告過謝鼎,不想謝鼎不僅不知收斂還變本加厲上了,年輕就是好啊,膽兒夠肥,你不是叫謝鼎嘛,一會兒就先讓你嚐嚐真正謝頂的滋味兒,然後就碾死你丫的,看你老爹和你老孃怎麼撕心裂肺地爲你鬼哭狼嚎!
等那邊在漆黑的夜色中謝家的雷暴正轟鳴着,這邊太陽高照時田洛悠閒地陪着爹在村裡逛逛,前兩天他們就想串門來着,奈何被村裡寒了心的小香臨走時撂下狠話恐嚇村裡說那些和她一樣出賣自己的姑娘也可能是有病的,所以在這個年節上免不了要互相猜忌一丟丟的鄰里之間彼此冷淡了不少,於是直到這工夫父子倆才方便到平時還算交好的人家走動一下。
不過很快地父子倆就曉得胖嬸兒回村了,做了多年鄰居,得去看看不是!
胖叔因病去世,但走得沒遺憾,胖嬸兒放寬了心後就搬去和在城裡闖蕩的兒子一起住了,再後來發展得不錯的兒子小柱經朋友介紹到國外打工去了,安定下來後也把老母接走了,胖嬸兒在國外過得稱心所以把家鄉的老房子賣了,這一回來就只好落腳在了老姐姐家。
老田家父子倆剛進院子就猛地聽見大嗓門兒的胖嬸兒在嗷嗷地和老姐姐哭訴着。
原來其子小柱在國外混得也好,事業有成不說,交了個想直奔結婚主題的女朋友還是富裕的農場主的獨生女,只是胖嬸兒一見兒子相中的姑娘竟是個黑不溜秋的外國妞兒後立馬就不幹了,一氣之下便自個兒回了國。
老田家父子倆被讓進了屋,長輩之間說話,田洛不好插嘴,老田老師更是無語至極,大妹子,你家的兒媳婦兒不過是個長得有點兒黑的外國女娃兒你就受不了了,那我家的兒媳婦兒還是個帶把兒的純爺們兒呢我又說啥啦,當然這嗑兒他不能照實嘮,讓兒子先走後他就耐心地勸慰起老妹子來。
不意外,田洛隨後也聽聞了,小柱哥領着女朋友追了過來,但怕老孃氣上加氣,所以暫時安頓在了鎮上,想到如此強硬派的胖嬸兒,比較之下,他再次感恩自己爹的開明。
等留好人候着爹歸來,田洛先回溫泉山莊了,可一到門口他就遇見了臉色不爽朗的裘導,怪哉,裘導不陪着方總,跑這兒當黑臉門神來啦???
裘亮看着田洛後惻隱狀道:“專門等你的,我有一個壞消息,還有一個更壞的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田洛語塞了三秒後道:“循序漸進吧。”
裘亮道:“壞消息是剛剛唯恐天下不亂的保羅帶着小蠢狗瓦力空降這兒來了,趁着能管住他的我大哥和樑昊暫時不在的眼下,更壞的消息是,幾天後某個沙漠國家的小公主要舉辦生日宴會,保羅說他一個成年人自己去參加不太應景兒,所以他準備借用你家的和人家小公主年紀相仿的閨女一起入場……”
田洛迅速沒了影兒,敢來搶甜甜,我和你拼了,可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家家上演着好熱鬧,大過年的也木有例外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