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大神之田螺小夥兒
公園裡漸漸多了晚飯後遛彎兒的人,田洛這才意識到時間的流逝,感嘆啊,人生在無奈中學會沉靜內斂,學會減掉不必要的念頭,學會順其自然,可是,馬信,我是否對你有過別樣的心思……
光線綺麗的夕陽,風景宜人的公園,乾淨憂鬱的帥男,這畫面多美啊,就像是玫瑰花那樣的美法兒,不過嘞,等畫面中闖入某人和某狗後玫瑰花啪嘰一下就變成大白菜了,但是話也說回來,大白菜雖然沒有玫瑰花好看但是更加實在管飽不是?
“喲,這麼巧?”謝正笑着走過來,他見周圍人少也就沒拴着大旺。
田洛愣,謝先生是到這裡來遛狗的嗎,這個公園離謝先生的住處挺遠的啊,看謝先生的打扮應該是已經回過家了,寬大休閒的T恤衫,鬆鬆垮垮的沙灘褲,上面還有幾個顯眼的泥爪印兒,大小來看應該是大旺的傑作,也不知道都吃過晚飯沒有……
大旺熱情地撲向田洛主人近乎近乎,不過它很快瞄見了不遠處的假山小水池,一轉身,跑走了,一二三蹦!
所以謝正和田洛還沒說上第二句話就得趕緊一起去把大旺從泛着青苔的髒水裡撈出來,接着找乾淨水沖沖,然後拿車裡的毛巾擦擦。
大旺抖抖身上的水後突然一咳嗽,一條可憐的小魚被噴在地上半死不活地掙扎狀。
大旺:這魚味道差點兒,怪不得田洛主人說不能隨便撿東西吃,完了,一會兒又要捱揍了吧?
田洛象徵性地在大旺的肥屁股上拍了兩下,狗狗該罰的時候必須得罰。
謝正一邊給大旺揉揉疼一邊撿笑,問田洛道:“你上這兒幽會來了,也沒見哪個漂亮妞兒和你搭訕啊?”
謝先生不好好問,那田洛也不好好答:“我來曬曬太陽幫助鈣吸收。”
陽光寵愛過的田洛粉瑩瑩的,所以看得謝正接下來光剩下愣着傻樂了。
田洛:???
上車回家,謝正開着車道:“提起補鈣我想起來了,新拿回來的鈣片兒二貨不愛吃,他M的幾毛錢一片兒的便宜貨它倒是吃得香。”見小田螺兒不說話他就自己起個話頭看看能聊一聊不。
和大旺一起坐在後排的田洛說知道了便沒有了下句,他異常安靜是因爲突然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由於想起馬信而引起的心情沉重在見到謝先生和大旺的這一會兒功夫裡竟然一乾二淨了,所以說自己對馬信沒有超過友誼的想法兒,還是說謝先生和大旺比馬信更能牽動自己的心情?
到家,既然小田螺兒不主動說,那謝正也不趕着問,該睡覺就睡覺,不過睡得着纔怪,他決定打電話給向達,儘管時間是在人類睡眠最沉的凌晨時分。
向達想殺人道,“幹、什、麼!”
謝正淒涼道:“小田螺兒揹着我有事兒,你說我應不應該生氣?”
向達道:“你是人家的什麼人?想生氣你也得有資格!”
謝正道:“你就沒聽出來我在尋求朋友的安慰?”
向達道:“朋友不會因爲邊兒都靠不上的事情打擾朋友睡覺。”
謝正道:“你說你有時候是不是想讓人一掌拍死你!”
向達不想再和謝正說話,“你謝董想知道的事情還不是易如反掌,用得着向別人諮詢意見嗎?”
謝正道:“那是,我就是覺得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更能體現我的強大。”
嘟嘟嘟,向達果斷掛上電話。
靈好原創,獨家。
第二天晚上,劉青松找個藉口就出門了,陳依依本來有一個消息想親口告訴他,不過見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決定還是等消息確定了以後再說。
見田洛出門了,謝正拿出電話打給手下讓暗中跟着。
來到一個環境清幽的茶室,劉青松跟隨服務生進門,很快他就看到了李土地,也自然感到一點兒意外地看到了田洛,心中不屑地一笑,就算多了一個田洛又能怎樣,落座,先發制人道:“好久不見。”
李土地道:“好久不見談不上,我是經常見得着劉老師,但是劉老師您卻也經常對我視而不見。”
劉青松也不轉彎抹角了,“說吧,你們有什麼要求?”
“劉老師爲何這樣問?”李土地肯定的句式中嘲弄意味十足。
幾乎沒有學生不喜歡和學生打成一片的老師,何況向來陰盛陽衰的中文系一有大型活動就不得不男學生和男老師一起上,所以以年紀來講劉青松和李土地他們更像是朋友,如今劉青松上來就是這樣一句,那個劉老師留在李土地和田洛心裡的那點兒好徹底消失。
彼此心知肚明,劉青松自得地啜着茶水,道:“爲了一個死人和活人過不去你們覺得有意義嗎?”
李土地道:“劉老師連死人的東西都不放過就有意義了?”
既然劍拔弩張,劉青松也不想再留什麼情面,“一個人做一件事總會爲點兒什麼,看在過去的師生情誼上,我有能力滿足你們提出的任何條件。”
“我想讓劉老師退出活動或者公佈劇本的真正作者,如何?”李土地故意道。
劉青松當然不願意,道:“你在這個圈兒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和有些編劇前輩相比,我不認爲我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圈兒裡有些事兒是司空見慣,但是沒發生在他李土地在乎的人身上,李土地心寒於信哥的感情被這樣的人糟蹋,冷笑兩聲。
劉青松道:“看來我只好承受你們把真相公佈於衆的後果了。”回以同樣的冷笑,“但是,前提是你們有證據能證明我在剽竊,你們有嗎?”
李土地道:“我們沒那麼單純,就算有證據又能怎樣,一旦把事情說出去也不過是緋聞一條,只會給你的名氣炒作添磚加瓦而已。”
證據有也沒有,李土地依然保存着馬信的原稿,不過也只是一篇手寫原稿,若僅是劉青松說這是以前馬信作爲學生幫他這個老師謄寫的,那就算馬信如今還活着也無法辯駁清楚。
劉青松露出得意,“所以我不認爲你們除了接受我的好意外還有什麼值得去做的利己決定,或者我乾脆就不搭理你們,你們又能怎樣?”
接着又是幾句夾槍帶棒地你來我往後李土地頭爆青筋想扁人。
田洛在桌下阻止了阿弟,平靜地對劉青松道:“我想我們今天只能談到這裡了。”
李土地雖然不知道洛哥在打什麼算盤,但是也跟着對劉青松道:“事情的最後結局未必是你所希望的。”
劉青松看着兩人離開,帶着不在乎的笑,因爲在他看來李土地剛纔的話只是窮途末路的叫囂。
可是他實在不該忽略幾乎一句話沒說的田洛,因爲田洛是一個正直的好老師,一個好老師會有出色的觀察力,至少若是田洛監考的話一眼就會看出座位上哪個學生有作弊的嫌疑而應該重點關注,所以在剛纔簡短的對話中田洛已經收集好了自己想要的訊息。
一進車裡李土地的氣勢就癟下來不少,劉青松臉皮厚成那樣兒,無權無勢的自己和洛哥虛張聲勢後還能如何,他和劉青松說話,洛哥在一邊觀察,這是事先計劃好的,洛哥一定是心裡有數了纔會提出離開,“洛哥,咋樣兒?”
田洛回答:“劉青松太過珍惜名利,他不會主動把自己和馬信的關係暴露人前,不過也正如他所肯定的那樣,我們爲了馬信的名譽同樣也不會說出去,可是這不代表沒有其他治他的辦法,盜文這件事兒現在是於他有利的緋聞但是在某些特定時刻就是讓他身敗名裂的醜聞,當然期間我們也需要做一些努力,劉青松這個人多行不義必自斃,得罪的人肯定不會只有我們,所以如果以後我所想的進行得順利的話,那就算最後我們沒有成功,但其中關節也會成爲在他生活出現不順時其他人對他落井下石的利器。”
聽完後李土地底氣多了,可是仍然不知道洛哥究竟想幹啥,問。
田洛道:“細節容我再想想,然後我再告訴你。”
李土地還是不放心,再問。
田洛笑:“不相信你洛哥我嗎?”
李土地道:“相信,就是怕洛哥你想做出犧牲不帶着我。”
田洛道:“甭多想,犧牲談不上,爲了教訓劉青松自損八百的打法兒我們不能用,不然非得把阿信氣復活不可。”
李土地撇嘴,“要是信哥還陽就好了,直接嚇死劉青松,不行,嚇死太便宜他了,直接嚇瘋劉青松那丫的生活不能自理!”
而謝正在家裡通過竊聽器把一切都聽明白了,他是多麼希望能主動給田洛幫忙,不過那就掩蓋不了他偷聽的行爲,不過因爲田洛的關係又細查劉青松的謝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已經鬧明白了劉青松和易夏柏以及兩父子與傑凱之間的真正關係,所以他也罵着,忘恩負義的龜老子下的無恥下賤的龜兒子,嗯,似乎怎樣打響與傑凱開戰的第一槍有眉目了,不,這麼大的新聞應該說是第一炮纔對……
大旺:謝流氓便秘了吧,在屋子裡直轉圈兒圈兒呢?
到家,田洛首先是和父親打個招呼,什麼樣兒的父親什麼樣兒的兒子,正氣傳承,田老師在聽完前因後果後沒有反對兒子的決定,並且囑咐兒子如果爲此手頭不寬裕了就給他打電話,以他現有的存款支撐爺倆兒的基本生活沒有問題,而且還提點兒子說阿弟現在是有家室的人所以任何事情儘量少麻煩阿弟,這一點父子倆是不謀而合,也是剛纔田洛在計劃有下一步進展之前不想和阿弟詳說的原因。
田洛索性就想把謝先生的真實身份以及自己因此有一筆不小的收入所以短期內不用擔心日常開銷的事兒向父親和盤托出,但是他想老人家要是知道後恐怕又要多操心所以他還是決定不說了。
結束和父親的通話後,田洛在緊張心情下走上了二樓敲響了謝先生的房門。
回到屋裡繼續轉圈兒的謝正被門響打斷腳步,爲啥覺得這房門今天光芒萬丈的,幻覺?
田洛知道他可以求一個人,也許上天讓自己與謝先生相遇就是爲了讓自己給馬信打抱不平的?
謝正開門,看見田洛後心髒莫名地跳碰碰,是因爲一種好事降臨的預感,等聽完田洛的話他是忍着狂喜道:“沒問題,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然後就拉住田洛的手直接走向了二樓的那個神秘房間。
進到房間裡面,謝正卻依然沒有鬆開田洛的手,鄭重道:“田洛,這是我媽,我在我媽面前從來不說謊話。”
接下來謝正的應該說是告白把田洛震得一宿沒睡,他就是想讓謝先生幫個忙能讓自己在同一個舞臺上和劉青松較量一番,可是謝先生是怎麼想到以這種條件作爲交換的? wWW ¤TтkΛ n ¤CO
謝正回到自己房間後樂得不行,以前他是覺得電視劇中的主角們因爲契約關係最後成爲一對兒的劇情太他M的牙磣,今日萬分慶幸自己亂七八糟的電視劇沒少看,所以現在自己和小田螺兒也能趕個潮流,啊,還得打個電話!
向達真想把謝正非人道毀滅,因爲他又是凌晨睡得正熟的時候被擾醒。
寰宇是這個微電影活動的主要贊助商,謝正考慮,以自己正罡的名義和傑凱死磕而把小田螺兒塞進活動不如讓寰宇插手來的順溜。
向達道:“怎麼,田先生終於發現你謝董的利用價值了?”
謝正道:“你要是知道他這麼做得真正原因就不會這麼說了,?M的我等這個說明白的時機頭髮又白了一大片,他要真是圖我什麼那估計我和他連牀都能上好了。”突然得瑟得不得了笑道:“要麼怎麼說小田螺兒是我福星呢,連對傑凱動手的時機也幫我準備好了。”
向達沒興趣細問,不過是利用自己寰宇總裁的身份和電視臺說句話而已,事情不難辦,他在乎的是最終把傑凱收入自己的囊中,至於謝正如何具體操作他纔不介意,道:“我可警告你,下回再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我,我就把田先生和你的關係公佈於衆。”
謝正哈哈笑,“正合我意,去說吧,說完我給你買棒棒糖吃。”
向達道:“滾蛋,你以爲我是古陌啊!”
謝正道:“還真是很久都沒看見他了,也不知道神哪兒去了,M的還說給小田螺兒治病呢!”
向達道:“原來如此,田先生是有恙在身神志不清纔會上了你的套!”
謝正無恥道:“要是上了我的那個套兒多好。”
向達罵道:“謝正,你還有節操嗎,太不要臉!”
謝正一點兒也不生氣,道:“比某些連不要臉的機會都沒有的人強。”自從向達失戀後謝正用同一句式攻擊是百發百中。
向達勻氣兒一會兒,道:“裘亮過生日古陌肯定不會缺席,我事先給他打電話好讓他準備一下給你治治淫/魔附身的病!”
謝正道:“誰他M的淫/魔附身,我也就是個精蟲上腦,這病除了小田螺兒其他人還真治不了。”
嘟嘟嘟,還是向達忍無可忍地先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沒等田洛回覆同意與否,謝正就先主動出擊說事情全都辦好了,然後誠懇誠懇再誠懇地做出比大旺還賤比大旺好萌的乞求表情看着田洛等回答。
其實田洛覺得謝先生的要求應該說沒有過分之處,那就是在原來約定的工作期限內他可以不接受謝先生但是不得拒絕謝先生的追求。
謝正見田洛還在猶豫,只好再次重申道:“我保證任何事情都不強迫你,你看裘亮和方楚也是這麼回事兒,人家方楚現在不也是一點兒損失都沒有麼?”眼神不咋純良地繼續道:“所以說我給你幫這麼大的忙只求讓你明白我對你有意思,就算你心裡不得勁兒等約定時間一到你就閃人不就得了,你不還說對同性戀沒偏見嗎,怎麼到自己身上就又開始婆婆媽媽偏見上了,你要是再覺得不公平那咱們就讓你爹評評理!”
打住!讓自己爹知道了那還了得?田洛覺得人家謝先生都把事情擺在明面兒上了,大氣磊落,自己若是再扭捏那便是矯揉造作,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決定好了就回答人家唄,君子坦蕩蕩!
哎,近期田洛這樣君子坦蕩蕩了兩次,第一次是他剛到這個城市在昭君館打工沒幾天被人誣陷拿客人東西后自辯的時候,那一次讓謝正對他產生了興趣把他聘回了這個房子,而這一次,是讓謝正把田洛攥進手心裡,這一攥就是生生世世沒完沒了嘍!
作者有話要說:至此本文存稿全部發完,接下來又是安心碼文的一小段時間,各位親稍安勿躁,靈好會盡快回來,渣肯定會虐地,之所以拖到現在是因爲見各位親如此愛護馬信所以還未考慮好馬信究竟是死是活,別忘了他還有個雙胞胎兄弟,其中故事的可寫性非常強,所以怎麼虐渣也就很有說道,而且河蟹當前近期最甚,在虐渣期間如何安排田洛和謝正的“動作戲”發展又是一個難題,只能說我會努力,唯有請各位親儘量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