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冷峰吳念各自攙扶着吳老伯夫婦一同前往趙家,重建家園不是三五天能解決的事,而且誰也不敢確定黑衣人會不會再次暗下殺手,趙家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冷星在墜入地窖時爲了保全吳老伯自己的腿受了點傷,雖然並無大礙也需要休息調理幾天!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冷花接起掛斷後告訴冷峰迅速回家,秦天虹趁虛而入已經救走了一名手下,吳念不敢因爲自己家人而耽誤,冷花接起攙扶吳大嬸的任務,看着木乃伊快速的消失在村路上!
不遠處一黑衣人尾隨跟蹤了有一會兒,看見人羣中的冷星後打消了出手的想法,他深知冷星的可怕,即使受傷的狀態下,自己也未必能佔到便宜,迅速脫下夜行衣後,饒過人羣快速的離開了!
大院內幾名家丁沖洗着地面,血腥味兒絲毫沒有減弱,一盆清水瞬間變成淡粉色,兩具屍體被停放在涼亭旁,身首異處的家丁也被拼湊上,不仔細看根本沒有太大異樣!
涼亭柱子上剩下的三兄弟看着屍體,眼中一絲茫然閃過,自家兄弟付出了十幾年的光陰,期待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可心裡卻沒有一絲歡喜,如果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那樣和一個只有軀殼的死人有什麼區別呢?
一個空了好久的房間被打掃乾淨,這是吳老伯夫婦新的住所,對於50歲的他們來說“家”這個詞彙已經很陌生了,人到晚年卻要過顛沛流離的日子,想起來不免有些難過!
安頓好父母以後,吳念走進涼亭,坐在冷峰的旁邊,看到趙家現在的狀況不用問也知道經歷了一場大戰,知道死了兩名家丁後,吳念不免傷感,二十幾歲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他們的離開對於家庭無疑是滅頂之災!
深秋的夜已有透骨的冷意,在趙富的命令下,廖家三兄弟被關押在柴房附近的一間屋子裡,門窗上鎖後冷峰才放心的離開,三人腳筋已斷,如果他們不想落下殘疾,相信他們不會刻意逃脫!
涼亭裡吳念仍然坐在那,今天差一點就家破人亡了,這是他十八年來經歷最大的災難,自從知道四字真言以後,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要麼就是將所有兇手剷除,要麼就是全家人一起陪葬,一直這麼被動早晚會輸,看來當務之急就是搞清楚對手的目的或者狀況,和解或者火拼!
“鐺啷”一聲,一摞啤酒落在石桌上,冷星笑着坐在石凳上,吳念趕緊起身道謝,今天如果沒有冷星等人相救,父母恐怕早已遇難,冷星卻笑着說“見外了,姐夫”
不遠處冷月冷花端着幾盤涼菜走了過來,聽見冷星的一聲姐夫,冷月差點沒把盤子扔了“你小子出去一段時間學會拿姐姐開玩笑了,我們只是訂婚,他還不是你姐夫”
“早晚得事兒”冷峰捧着一把一堆花生米放在桌子上,吳念驚訝的看着幾人“大半夜的你們怎麼不休息呀?今天都很累,如果沒有你們幫忙,我父母恐怕就……”
“別說屁話,誠意多少,啤酒來找”冷峰打開一瓶啤酒放在吳念面前“今天是中秋節,冷星大老遠回來救咱們,咱們不應該陪他補個節日嗎?”
吳念忽然感覺到年輕真好,之前發生的一切似乎都過去了,此時最重要的就是兄弟情,冷月姐倆也手持酒瓶參與進來,砰砰的碰杯聲越來越頻繁,不一會兒一箱啤酒就快要消滅了!
“對了,念哥,你家裡房子着火了,那個時間你應該在屋裡睡覺啊,怎麼跑到菜窖裡了,吳大媽怎麼下去的呢?”冷月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問道!
吳念大口喝了半瓶啤酒後,把事情的經過說給大家聽“丫頭,你記得我娘送給咱倆得手鐲麼?”
冷月拉起衣袖,一隻光亮如銀的手鐲露了出來“吳大媽送我的怎麼能忘記,我一直帶在身上啊,就是不知道除了好看還有什麼作用”
吳念也伸出手來,一隻漆黑像上鏽的手鐲拿在手中“當然有了,如果沒有這隻手鐲,我們一家就肯定被燒死在屋子內了”
說着將手鐲帶在左手腕處,左手輕輕的甩了三下,手鐲啪的一聲彈開,變成了一隻三公分寬近二十公分長的鐵片,彈開的交接位置造型獨特,有一點像躺着的山字,吳念指着藉口問道“你們看這裡像什麼?”
冷月一拍桌子“像鑰匙,你家屋子裡有通往菜窖的通道,而能打開鎖的鑰匙就是這隻手鐲!”
“還是你聰明”吳念伸手在冷月的鼻子上輕輕的刮一下,其他人早已習以爲常兩人的動作!
“就像剛纔丫頭所說,黑衣人走後,我娘讓我打開衣櫃的一扇門,這道櫃門我從未見過打開過,也不知道櫃子裡到底鎖着什麼重要物品,直到着火了我才知道,衣櫃裡鎖着的是我三口人第二次生命”
說着吳念將手鐲輕輕一拉,手鐲啪的一聲抽出一把短刀,刀身明亮的刺眼,吹口氣刀身都會顫抖幾下,冷峰好奇的搶過短刀,一臉不屑的問道這是玩具麼?說着將刀按壓瓶蓋上,稍稍一用力,鐵製的瓶蓋居然被割出一道豁口“這個好,送我吧”冷峰愛不釋手的擺弄着短刀!
“那你們既然從屋裡平安逃出來了,爲什麼衣服上都是口子,好像被貓撓了一樣”冷花雙手托腮的問道,不勝酒力的她已經快要昏睡過去了!
迷糊的衆人正在等待吳唸的回答,卻發現吳念趴在桌子上已經睡去,精神高度緊張過後終於可以放鬆了,即使石桌冰冷也沒有阻擋吳唸的呼嚕聲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