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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淅淅瀝瀝下着小雨,雨滴打在明亮的玻璃上。
況娜最近心煩意亂,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而且那隻貓也叫的厲害,應該是到了發情期,叫着要出去找貓交配。
這隻貓一年多來,一直陪伴着況娜,幾乎沒有跟它的同類相處過。某一段時間,貓當然期待人不要干涉它,它能和一隻漂亮的貓單獨呆上一段時間,交流只有它們自己明白的語言。
況娜看貓好象都在跟她作對,抓過貓打了一巴掌,下手很重,貓並沒有作出特別的反應,只是好象受到了驚嚇,竄到客廳飯桌下躲了起來。
門鈴響了,況娜以爲是白川來看她了,昨天他們剛見過面,說最近一段時間會整理他和王惠芝的感情,暫時不會見面。她想不出誰會上門找她,所以她有些迫不及待地開了門,看究竟是誰找她。
成虹拿着一把紅色長柄傘,筆直地站着等她開門,帶着一絲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望着驚訝不已的況娜,說道:“你不歡迎我麼?”
況娜把門拉開,未答話。
成虹走了進去,把雨傘放到角落處,然後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怪聲怪氣道:“看來你從小有公主病,把房子佈置的像公主房。你們這些有些姿色的小年輕,以爲找到有錢的老男人,有他們罩着你,你們就可以成爲公主了!”
況娜細聲細氣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來看看我的丈夫拿着我的錢,給他情人買了一個什麼樣的房子,這是我們上次約好了的,你好像不怎麼歡迎我!”
況娜慵懶地立在一處,知道說太多,只會徒添煩惱,任憑她囂張地走來走去,喋喋不休。
成虹摸了摸皮製的沙發,嘲諷道:“明蜀怎麼不給你買真皮的沙發呢?人造的皮製對人身體有害的。”
況娜關上門,問道:“要喝水嗎?”
成虹道:“我可不敢喝你的水,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給我下毒藥。”
況娜辯解道:“你想殺死我,但我從來沒有殺死你的念頭。”
成虹臉部抽搐了一下,擺出一副經歷過很多世事的派頭說道:“女人們爲了一個男人殺來殺去,真沒有意思。就像明蜀,她是我相處二十五年的丈夫,我那麼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他最終還是背叛我,找了你做他情人,讓我心塞。你這麼年輕漂亮,跟了他這麼一個糟老頭子,他應該在物質上好好補償你,”
況娜默不作聲。
成虹指黑色的沙發道:“就給你買這麼劣質的沙發。所以,我們女人要爲這樣的男人拼命的話,真是不值得。”
“那天你說想我死,是說的氣話哦!”
況娜終於說話。
成虹冷笑一聲,說道:“我當然想你死,沒有你的話,明蜀就不會鬼迷心竅地揹着我出軌,從而讓我成爲別人的談資。我成了別人的笑柄,你讓我受到了侮辱,我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我容不得這樣的侮辱。”
況娜語無倫次道:“因爲明蜀我們兩個女人成爲了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