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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菲欲要失落地離開酒吧時,鳥哥出來主動給他送行。
羅菲趁機感謝道:“鳥哥,謝謝你把我介紹給你的頭頭兒,不過他好像不喜歡我,就算我通過考驗,他還是放棄了我。”
鳥哥拍了拍羅菲的肩膀,遺憾道:“馬炙,我把你介紹給頭頭兒,我以爲他會喜歡你的,不想……”
羅菲悵然道:“別說了,你能帶我見識你們的組織,我就已經跟滿足了。我覺得我很適合你們的組織,但你們組織覺得我不合適,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你這樣說,”鳥哥擔憂道,“到是提醒了我,你都到我們組織來開會了,這意味着你知道了我們的密室,還見過我們組織的成員,頭頭兒不喜歡你,不要你,就這樣放你走了,會不會……”
鳥哥的欲言又止,讓羅菲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知道了你們組織的會場地點,還見了你們組織的人,頭頭兒擔心我會告訴警察,從而殺我滅口?是這個意思麼?”
鳥哥沉重地點了點頭。
羅菲嘆了一口氣道:“不想結果是這樣的,我只能聽天由命了。你們組織的成員都那麼厲害,隨時可能讓我橫屍街頭,讓警察都不知道我死在誰手裡。”
鳥哥道:“我喜歡你小子,我不會殺你的。”
羅菲道:“既然鳥哥這樣待見我馬炙,我們可以喝一杯麼?聊會天,說不定,我們就此永別了。”
鳥哥道:“我的家就在這個酒吧,酒吧裡最多的東西,就是酒了,你想喝多少都可以。我親自給你調雞尾酒。”
鳥哥進到吧檯,調了兩杯龍舌蘭雞尾酒,他們每人一杯。
坐在吧檯前高腳椅上的羅菲,搖了搖雞尾酒,說道:“鳥哥,來點冰塊兒。”
鳥哥道:“我看你心是涼的,我就沒有給你加冰塊。”
羅菲道:“那就更加涼快一下吧!”
鳥哥給羅菲杯子裡放了加了兩塊冰塊,說道:“今天主人對你好像很感興趣,好幾下,因爲太關注你,都失態了,他自己都覺察到了。我在想,他最後不要你,會不會是在成員面前,要彌補他的失態。”
羅菲道:“若是這樣,他會不會太輕率了。不過,他那麼關注我是什麼意思呢?”
鳥哥道:“我也捉摸不透主人的意思。”
羅菲道:“你的主人每次出現在你們組織成員面前,都是戴着面具嗎?”
鳥哥點了點頭。
羅菲詫然道:“難道你沒有見過你的主人的真面目?”
鳥哥道:“我加入這個組織都六年了,從未見過主人的真面目,不怕你笑話,他是男人?還是女人?我都不知道呢!因爲他說話,聽起來像是男人的聲音,但事後你仔細回味又像是女人的聲音。”
羅菲呡了一口酒,問道:“你的主人爲什麼不願意真面目示人呢?難道你就沒聽到過一點他這方面的傳聞什麼的?”
鳥哥道:“還真沒有聽到過什麼傳聞……”
羅菲看出他說這句話時,明顯有所保留。
羅菲岔開話題道:“你是怎樣加入這個組織的?我很好奇,你是那樣清爽的人,看起來跟這個組織格格不入。”
“你是說我看起來沒那麼邪惡嗎?”鳥哥笑了笑,無奈道:“這家酒吧是我開的,原本我很好賭,賭的妻離子散了,跟一個討債的人扭打起來了,差點被人活活打死,是‘飛天鷹’組織的一個人救了我,最後那人說要買下我的酒吧,並幫我還清債務。如果我對他們組織絕對忠誠,我還可以加入他們的組織,並繼續管理這家酒吧。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把酒吧賣給了他們,還清了債務,並加入了他們組織,從此我的人生就只爲這個組織效勞。他們在酒吧下面建造了他們聚會的密室,並由我常年看管。順便利用這個酒吧,幫他們組織物色有用的人才。”
羅菲道:“——看來你們組織的成員都是有故事的人。”
鳥哥道:“跟梁山伯裡的人差不多,很多人都是做了走頭無路的事,陰差陽錯地投靠給這個組織的,並死心塌地爲組織做事。”
羅菲道:“走投無路的事?一般是指什麼呢?不會是殺人放火吧!”
鳥哥灌了一口酒,吧嗒了一下嘴巴,說道:“組織的事,你還是少問了吧,知道的越多,你活命的機會越小。頭頭兒不要你,你卻知道了組織不少事,這事對你的人身安全已經有很大的威脅了。”
羅菲苦笑了一下,問道:“你是怎樣把我介紹給你主人的?”
鳥哥道:“我就說了你揍警察的英雄事蹟,殺過人,主人就同意我帶你參加我們內部的會議了。”
羅菲猛地喝了一口酒,一點也不優雅地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殘夜,說道:“看來,你的主人喜歡亡命徒!”
鳥哥道:“只有這種人纔會爲組織忠心耿耿地做事。”
儘管鳥哥說不要問他們組織的事了,羅菲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那個很厲害的彈工手章信花是怎樣加入組織的?他好像是組織裡非常出色的人物,難怪你的頭頭兒那麼賞識他。”
鳥哥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主人一次出差,就帶回來他這樣一個有超人能力的人,而且對組織從無二心。他一直很冷酷,很少跟組織的人來往。我想接近他,都沒有機會。”
羅菲讚揚道:“鳥哥調製的雞尾酒真好喝!”
鳥哥咧嘴笑了笑,得意道:“——很多人這樣誇獎我咧!你要是……覺得好喝……我再給你……調製一杯。”
這時,羅菲發現鳥哥的樣子和聲音越來越模糊了,並感到一陣眩暈……在他徹底失去意識前的那一刻,他不想這麼快就被他們組織的人殺人滅口了。鳥哥看似對他很好,笑臉後面,其實藏着一把殺人的刀,肯定是他給酒裡下了藥,但有好像又不是,似有一個尖細的東西猛地鑽進他的後腦勺,讓他沒來得及叫一聲疼痛,就栽到在地了,接着便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