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殤端着大碗大口喝酒的時候,旁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笑得彎腰。
“就這樣你就把她給帶到我這裡來了?”
蕭殤一皺鼻子:“不送到你這裡來,難不成我還將她帶在身邊?”
“哦活活,我這才知道你原來啊不是討厭女人,你其實是怕女人,對不對?”
蕭殤眼睛一瞪,平時這樣會教他的那一班教衆嚇得只有打顫的份,可是糊弄不了旁邊的女人。只會讓她覺得猜對了實情,笑得更加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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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殤也發覺不妥,冷冷的問:“你笑夠了沒?”
女人一愣,叼着手絹的食指指着她,半響,噗的又笑開了:“活活,哦活活,我沒笑夠,讓我再笑一會。哦活活……哦,活,活……”
啪的一聲,蕭殤手中喝酒的大碗破碎了。女人還不知道危險,繼續‘哦活活’的幸災樂禍。
蕭殤十分的確定,他不是怕了女人,他是討厭女人。至於討厭的原因,看到旁邊的女子就知道了。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會笑得這麼沒有營養,而且這麼的欠扁,偏生那長得如同天仙的臉蛋讓人下不了手。蕭殤不是對美麗女人下不了手的人。相反的,死在他手下的美麗女人多得數不過來,可是,這個女人不能殺,殺了她就沒有好酒喝了。
所以,他還在繼續忍耐女人狂妄惡劣的笑聲。
“哦活活,哦,活……活,哦……”
“你下雞蛋還是鴨蛋?”
“啊?”
“你那笑聲像在下蛋。”蕭殤又拿起一個大碗,老神在在的自斟自飲,冷淡得實在看不出他的情緒下飄出這麼一句話。
女人又愣了愣,扳過對方的臉左看右看,疑惑的道:“你是蕭殤吧?你是那個武林盟主蕭殤不?我怎麼覺得你是假冒的?我記憶中的蕭大公子可從來不會說冷笑話啊!”
蕭殤那冰凍臉冒出兩根青筋。
他討厭女人動他的臉。特別是那個女人身上有濃重的香味的時候。
他毫不客氣的,自然的,揮一揮手,對方也有預知能力一般,隨意的,輕巧的擦過了他的鼻樑,伸出的手又回到桌面上。
對,蕭殤不會對這個女人怎麼樣,一個原因是他喜歡她釀的酒,還有一個是,她其實是他的師傅蕭天下的女兒,蕭一笑。
也算是他的師姐了。
現在,他的師姐也一邊大碗的喝酒,取笑人的勾當她玩夠了,知道什麼時候該收手。
所以,她一邊喝酒一邊無所謂的問:“你不怕吳王那小子找你麻煩?”
蕭殤嗤之以鼻:“他沒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那個能力。”
蕭一笑又一指地方:“囂張!”
蕭殤喝酒,當作沒看到。
蕭一笑又問:“這個女人是誰?”
“謝連成的女人。”
“就是那個跟你喝同一碗酒,賭同一個場子,在魔教大門外面守着替你清除魔教餘孽的謝連成?”
蕭殤喝酒,沒說話就是點頭。
蕭一笑伸出兩個指頭指着對方:“無恥。連生死兄弟的女人你都泡!不是男人。”
蕭殤端着大碗的手冒出三根青筋,語氣還是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我沒有泡他的女人。”
蕭一笑不忿:“那你把她帶到我這裡,這不是金屋藏嬌麼?還說你對女人沒意思。我看你是對平凡的女人沒意思。說吧,對方怎麼讓你看上眼了。”
蕭殤無比的蔑視他呆着的這房子:“你這破屋叫金屋?你的臉有幾層皮?”
“好說,不多不少,就三成。比你這冰山好多了。”
蕭殤大碗喝酒。蕭一笑不笑了,三成臉皮都掛着平淡。
“日子過得好無聊。你既然帶了人來也算是給我增加了一點趣味,我說,這個女人我可以碰不?”說罷,蕭一笑還惡意的舔舔自己的嘴脣,那樣子好像等待品嚐什麼美味佳餚。
蕭殤不動聲色:“我只答應謝連成保全她的性命。其他的我不管。”
蕭一笑眉開眼笑:“我讓她去掃茅房。”
“不關我的事情。”
“我讓她每天去倒整個紅燈區的馬桶。”
“我反正沒看見。”
“我讓她下場子跳舞彈琴。”
“賺的錢算是給你的伙食費。”
“那我讓她接客。啊,她長得很不錯,應該可以開個好價錢。可惜不是紅花,唉!”惋惜,十分惋惜的大口喝酒,借酒澆愁愁更愁。那女子要是紅花估計她蕭一笑就自己收了好好吃,嘿嘿。
蕭殤啥也沒看見,啥也沒聽見,他喝醉了,暫時性的耳聰失明。
順帶着丫頭們帶着辛小縵走到這門口的時候,蕭殤還鬧起了失蹤。
他十分的確定,他不想見女人,他很討厭女人。偏生這兩個女人他都不能動,不能殺。實在太氣人。他躲在屋頂喝酒去了,順便曬太陽,蕭一笑說了,多曬太陽可以預防佝僂病。他不知道那是什麼病,反正從小蕭一笑就喜歡讓他去曬太陽,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
習慣了的蕭殤耳力很好,聽得裡面兩個女人客客氣氣,試探來試探去的相互探底。
於是,辛小縵知道了這裡是大唐朝有名的消金庫,大名鼎鼎的‘紅燈區’裡面最有名的‘紅樓’。她怎麼聽這麼覺得這些名字很怪異,很像某個時代某些人對某個職業常駐的某個地方的統稱,而紅樓更是大大有名。
所以,蕭一笑說要辛小縵自力更生的,讓她去掃茅房的時候,辛小縵說:“茅房?哦,就是洗手間嘛!”
蕭一笑眉頭一跳,又說:“那順道每天去倒紅燈區所有的馬桶吧!”
辛小縵就無辜的眨眨眼睛:“馬桶?馬桶不是固定在水泥地裡,上面鋪着防滑的瓷磚嘛,怎麼可能提得動。”
蕭一笑臉蛋抽抽:“你去給我接客!”
辛小縵更加無辜了,哭喪着臉道:“我會唱很多的流行歌曲,我教你們這裡的姑娘唱歌跳舞吧,絕對沒聽過的,震撼全場的,獨一無二的……”
蕭一笑擺擺手,失敗的道:“姐妹,你哪個年代的?”
辛小縵笑得賊:“嘿,說不定我們還是同學呢,我八零後的。你呢?”
蕭一笑嘆氣,今天她很喜歡嘆氣:“我比你大,我七零後的。”
這兩個女人瘋了麼?說的話蕭殤越聽越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