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星斜靠在一堵牆上,目光呆滯的望着天花板,碎碎念道,“難道我也被困在了幻境之中嗎?”
太過疲倦,葉天星閉上了眼睛,嘴裡還念道,“幻境,這是幻境,只要睡一覺,醒來肯定回到了現實。”
不知睡了多久,葉天星再次睜開眼睛,東邊出現了一縷刺眼的光芒,又天亮了?肯定回到了現實,但是目光所及之處,還是那間廢棄的廢屋,到處是灰塵、垃圾,甚至還有一兩隻老鼠在嬉戲、在奔跑、撕咬。
“我還沒有回到現實?”葉天星慌了,想要站起來,發現自己雙手被捆綁,雙腿動彈不得,怎麼回事?很不對勁。
“別白費力氣了,如果我是你,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渾厚、低沉又熟悉的聲音傳來,邋遢、英俊又滄桑的面孔出現在眼前,正是譚洪生,但是他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相反異常的嚴肅、冰冷,甚至有點猥瑣、陰險,葉天星感覺不認識,相當陌生。
“是你捆綁了我?爲什麼?”葉天星鼓着眼睛,心莫名其妙的有點抽搐的疼痛。
譚洪生板着一張臉,說道,“這話應該我問你,你爲何接近我?你是什麼人?是不是黑骷髏派來的臥底?想要跟着我,找到難民們?”
“黑骷髏?臥底?難民?你在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葉天星迴道,真的一點不認識眼前的譚洪生,好陌生、好恐怖。
譚洪生突然掏出一把尖刀,嫺熟的晃動了兩下,走到了葉天星面前,把匕首放在了葉天星的脖子上,逼問道,“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現在就送你見閻王。”
葉天星眼睛紅了,來到幻境,只爲救譚洪生,沒想到會被這麼對待,真是苦,心完全涼了。
葉天星咬着牙,問道,“讓我交代什麼?”
“你的身手這麼好,跟着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們認識嗎?”
“你一直在找零界點,又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你與黑骷髏他們的暗號?”譚洪生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葉天星忍不住笑了,隱約聽了明白,譚洪生是在懷疑她的人,是不是有什麼不軌的目的,疑心真夠重。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你還笑?不信我會動手?不要以爲你長得漂亮,我會心軟,給你說,老子發起狠來,連女喪屍都不放過。”譚洪生惡歹歹道,面目猙獰,好比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真嚇人。
好像在飢渴難耐的時候真的把女喪屍都那什麼了。
葉天星不以爲然,說道,“譚洪生,你我相識相知不是一天兩天,我的能力如何,你不會真的不記得了吧?”
凝聚少許二次元力到手掌間,葉天星輕易的解開了捆綁她的繩索,站了起來。
譚洪生立馬懵逼,鼓着大大的眼睛,後退了好幾步,說道,“你……你怎麼站起來了?我明明打的死結。”
“就這麻繩也想捆着我?真是好笑。”葉天星將麻繩扔在了地上,一瞧,成了四五節,譚洪生更害怕。
“你到底什麼人?怎麼會這麼厲害?”譚洪生後退了好幾步,害怕下一秒被葉天星斃命。
“你不用那麼害怕,我不是黑骷髏派來的臥底,我也不會害你,相反我是來救你的。”葉天星說的誠懇、認真,一絲不苟。
譚洪生心中還是有一道防線,但是他深知不是葉天星的對手,言語上不敢再冒犯,說道,“你叫什麼?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爲什麼想救我?”
“因爲……”葉天星眼中忍不住流露出濃濃的情意,那是對一個男人愛得深沉、無法自拔的表現。
譚洪生感覺莫名其妙。
“算了,以後你回憶起了就知道,對了,你剛剛說的黑骷髏是什麼?能告訴我嗎?”葉天星認真問道。
譚洪生沉默了一下,正準備回答,葉天星說道,“噓!你別說話了,靜靜的聽,這是什麼聲音?”
二人都豎起了耳朵。
轟隆隆!
地上的灰塵抖動着,天花板上已經裂開的油漆不停掉落,好像有什麼大型機械在廢物外的街道上游走着,不止一輛,可能有好幾輛。
“這聲音難道是……是黑骷髏戰車?”
譚洪生轉身,朝廢屋的走廊上跑了去,找了一個隱蔽處躲了起來。
葉天星緊隨其後。
在柵欄旁,可以看到大街上的情況,兩輛像坦克,又比坦克大、高的戰車遊走在大街上,前方有巨大的釘齒,任何東西在它面前如豆腐渣,巨大的鏈條可以碾壓任何東西。
上面安裝着大炮、機槍,還有無線電接收線,插着一面黑色爲底,畫着骷髏頭的黑旗。
戰車上方站着一個叼着煙的光頭,他拿着機槍,肆意的掃射着周邊的喪屍。
周邊的喪屍聽到轟隆隆的聲音,紛紛跑了過來,擁堵着着鐵造的巨大怪物,雖然他們人多勢衆,不敵釘齒的碾壓,分秒間成了比紙還薄的喪屍薄片。
這兩輛戰車一路開來,一路是黑色的喪屍血,即使如此,還有不少喪屍擁堵着,想要衝上去,咬死車上的人。
這些喪屍根本跳不上去,即使跳上去分秒間就被爆了頭,成了死屍。
“這就是你說的骷髏頭?他們在幹什麼?”葉天星皺眉注意着眼前的一切。
“噓!”譚洪生讓別說話,指了指後面的那輛戰車。
後面的那輛戰車馱着一個大鐵籠,裡面關押着好八個衣衫襤褸的男女,他們臉上露着驚恐,團在一起嚶嚶啜泣着,渾身顫抖着,就像古時候要被送上斷頭臺的囚犯,要被凌遲處死一樣,害怕不已。
“可憐的幾個人,哎。”譚洪生很氣憤,一拳打在了牆上,但是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看着。
“他們這麼做什麼意思?”葉天星又問道。
“告訴你吧,黑骷髏是阿爾法在東川市,不,在整個亞洲的一個分支,負責收集還活着的人類,把他們關在一起,送給研究人員進行活體實驗。”譚洪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