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萱醒來時,天已是大亮了,她下意識的伸手準備觸摸牀沿上的欄杆卻摸了個空。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打量着眼前的房間,很陌生也很熟悉。定了定神,她驚得一下坐了起來,伸手去摸自己的肉團團,可是卻還在自己身上。王萱失望的嘆了口氣,肩膀也垂了下去,呆呆的看着身上的被子發愣了一會兒又睜大了眼睛,顫抖着雙手伸進被窩裡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沒有,身上什麼也沒有。王萱的臉瞬間崩了下來,裹着被子走下牀,把沒拉攏的窗簾拉的嚴絲合縫,而後打開房間的門,跑到客房門口使勁的敲了起來。
“王軒!你給我出來!”王萱怒氣滿面的擂着門板吼道。
昨夜忙到很晚的王軒本就因爲認牀而入睡的很遲,凌晨兩點多才在客房裡陷入沉睡的他這會兒讓門外的聲音一驚,瞬時醒了過來,睜大了眼睛幾乎是跳着坐了起來。
“怎麼了?”王軒套上衣服打開門看着怒氣衝衝的她貌似疑惑的問道。
“說,我怎麼會光着身子躺在牀上的?”王萱怒瞪着雙眼,她從來就沒有此刻這般憤怒過,她感覺自己的胃都有些隱隱抽搐的跡象。
王軒沒想到她就這麼直截了當問了出來,眼神有點閃爍的看了她一下才猶疑的回答道:“昨晚你喝醉了。所以我幫你把衣服脫了。”
王萱皺着眉頭費力的思索着他話裡的意思,可想明白了的她更加憤怒了:“你對我做了什麼?居然趁我喝醉酒對我做那種齷齪事!”
“額···”王軒的呼吸一凝,還以爲她早上起來發覺了什麼或者昨晚並沒有完全睡着,“那個,我就只是幫你脫了衣服。沒幹別的事,你放心吧。”
“不對,只是幫我脫衣服怎麼連我的內衣褲都不見了!”王萱仍舊憤怒的凝視着他。
“我先是幫你脫了外衣還有褲子,等我想要把你塞進被子裡的時候,你吐了出來,然後你身上就髒了,再然後,再然後我就只好給你脫掉了。”
王萱聽完他的解釋,內心裡的憤怒瞬時平息了,只是對他閃爍的言辭還是有些狐疑:“真的是這樣嗎?你沒有騙我吧?”
“真的,你的內衣褲就在衛生間裡,不信你去看看。”王軒伸手指指衛生間的方向道。
王萱看了他一眼轉身便朝衛生間走去,她需要驗證一下他是不是說真話,亦或者對她撒了另一個謊言。
王軒看她轉身朝着衛生間走去,內心裡不禁長噓一口氣,本來站着筆直的他彎了下腰,用手撐着門框。
“你給我脫衣服的時候開着燈沒?”正走着的王萱忽然轉過頭來問道。嚇得剛剛放鬆了神經的王軒再度緊繃起來,正色道:“關了,你放心好了,我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
王軒說完看她仍舊望着自己,只好繼續解釋道:“我做了二十多年的女人,那些東西閉着眼睛我都可以幫你脫下來的。”
聽完他的這句話,王萱纔算打消了心裡頭的一點疑惑,只是邊走她卻又擡起手臂湊到鼻子跟前嗅了嗅,想要確認什麼似的,不過令她失望的是,昨晚的醉酒讓她的鼻子有些得了重感冒似的失靈了。
王萱推開衛生間的鎏花玻璃門,自己的內衣褲果然在衣架上掛着,晾了一晚上了,但因爲天氣有些冷的緣故,還是有些溼漉漉的。她把衣褲拿了下來,仔細的翻看着,發現沒什麼可疑的痕跡便又湊到鼻子跟前嗅了嗅,全然忘記了自己今天鼻塞的事實。
王萱熟練的在衛生間裡翻出一隻白色透明的小袋子裝好還有些溼的內衣褲捏在手中走了出去。
“我沒騙你吧。”王軒站在客廳裡問道。
“嗯,謝謝你,昨晚上麻煩你了。”王萱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他致謝道。
“沒事,是我的不對,不該帶你去喝酒的。”王軒大方的擺擺手道。
“不怪你,是我自己不想回去,執意要你帶我出去玩的。好了,我先進去穿下衣服,你等我一下。”王萱說完便閃進了早上走出來的房間裡。
手忙腳亂的給自己穿戴整齊,又不太適應的拎了拎胸口的毛衣,肉團團上有點毛刺的感覺很不舒服,底下倒還好些,空空的透着涼意。
“好了,我們去吃早飯吧,然後我就該回學校了,我還有很多作業要做。”王萱拎着黑色的塑料袋面對着他說道。
“嗯,那走吧。”
簡單的吃了點早餐,兩人便在小區門口告別了,王萱要在小區門口不遠處的站臺上等車,而王軒則要趕着去見一個客戶。
坐在回去的公交車上,王萱總感覺自己好像遺漏了點什麼,可總是找不到這一點破綻,等到回到寢室裡看到自己牀上的牀單,她纔想起來自己疏漏了什麼,這個發現又驚得她出了一頭冷汗。
手腳發涼的她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接着又打開電腦開始在網上搜索起來:破處以後什麼感覺?
王萱一條條的翻看着,看了十來個提問答案,她才安下心來,昨晚上並沒有被侵犯。雖然心中還有一些疑惑,比如自己昨晚嘔吐時牀單爲什麼沒有弄髒,他又怎麼那麼好心的替自己洗掉髒衣服,但她也只能抱着這些疑惑讓這次令她難堪的事沉入心底了,這麼丟人的事無論讓誰知道了都會很尷尬很丟人的。
而此時正與女客戶交談着的王軒則有些心不在焉,他的腦海中不時的浮現着昨晚安靜的躺在自己懷中的可人兒,想着自己觸摸她時那種緊張期待彷徨的感覺,看到對面坐着的女客戶白皙的脖頸,他內心裡的騷動便止不住的上涌,藉着喝茶的動作掩飾着自己充滿佔有慾的眼神。
王軒的心中微不可察的嘆息着:哎,可惜了,昨晚沒有跟她真個**。原來男人眼中的女人是如此的迷人,哪怕只是一小片裸露的白嫩肌膚都讓人浮想聯翩,更遑論真實的美女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自己昨晚真的上了她,有沒有可能她大哭大鬧一場,然後就認命了呢?
王軒撫着額頭,想着或許真的會也說不準,畢竟那樣的話她以前的父母又是她的父母了,她又可以回到原來的家裡,只不過換了個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