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明寫這樣一篇文,當然是因爲他在看到《最獨唱》的銷量竟然這麼高,而吳笛的《灌籃高手》則完全沒有按照他的預測來寫之後,感覺自己被事實打了臉。
網上吳笛的千萬粉絲,則一股腦地跑到楊曉明微博那裡嘲諷他,而楊曉明那個人氣還算不錯的度娘吧,則又被直接爆掉了……
吳笛的這些粉絲,當然有充分的底氣反駁楊曉明的謬論,尤其是《最獨唱》那略次於《青春祭》與《時光碎片》的銷量,完全超過了原本穩居第三的《花季》,這讓雜誌圈人士覺得完全就是個奇蹟!
而作爲《最獨唱》的核心作者吳笛,顯然就是這個奇蹟的創造者,因爲吳笛,那些讀者纔會去購買《最獨唱》,繼而發現《最獨唱》的其他文章也不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自然而然地覺得,這部雜誌值得每期購買。
《最獨唱》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青春文學雜誌,但讀過雜誌的讀者都會發現,它的風格與《時光碎片》、《青春祭》是不同的,它裡面的文章更側重於趣味性、歡樂性、商業性,是一本非常有趣的小說。
吳笛的粉絲們還揪着楊曉明對《灌籃高手》的預測錯誤不放,狠狠地鄙視這位仗着自己資格老,就對文壇後輩們指手畫腳的前輩的作者。
楊曉明之前斑斑劣跡,自然被神通廣大的網友給挖了出來,他自己看到網絡上這樣的輿論形勢時,完全就是惱羞成怒,他這才發現,吳笛這個女孩的粉絲們實在是太瘋狂了……
也難怪他在這樣的情況下。會趕緊寫一篇《XX後的現狀與未來》這樣對以吳笛、樑涼、谷揚帆等爲代筆的XX後新生代作家的分析,文章冗長,可以讓外行人看得雲裡霧裡,可卻能夠一下子轉移人們的視線,只能說他的地圖炮放得太大了!
這篇《XX後作家的現狀與未來》大概講的就是楊曉明對新生代作家們的各種不滿。裡面這樣寫道:“XX後作家這樣一種姿態堅持下去,成爲主流文學的後備作家是完全不可能的。從文學的角度來看,‘XX後’寫作從整體上說還不是文學寫作,充其量只能算是文學的‘票友’寫作。所謂‘票友’是個借用詞,用來說明‘XX後’這批寫手實際上不能看作真正的作家,而主要是文學創作的愛好者。“我以前說過‘XX後’作者和他們的作品。進入了市場,尚未進入文壇;這是有感於他們中的‘明星作者’很少在文學雜誌亮相,文壇對他們只知其名,而不知其人與其文;而他們也似乎滿足於已有的成功,並未有走出市場、走向文壇的意向……”
在這篇文章中,吳笛中槍不算太多。她算是既有市場又有真正的名氣的新生代作家,似樑涼、谷揚帆這樣通過“文學之星”出道的作家,簡直就被楊曉明噴得狗血淋頭!
樑涼的反應是最快的,他知道,這就是他所渴望的筆戰機會啊!他毫不猶豫地寫下一篇《文壇是個屁誰都別裝逼》這樣看標題就超級具有爭議性的筆戰文!
他在文中這樣寫道:“楊先生文章裡顯露出的險隘的圈子意識。文壇什麼,文壇什麼,要進入文壇怎麼怎麼。聽着怎麼像小孩玩過家家似的。好像楊老人家一點頭,你丫纔算是進入了文壇。其實,每個寫博客的人,都算進入了文壇。別搞的多高深似的,每個作者都是獨特的,每部小說都是藝術的,文壇算個屁,遁矛文學獎算個屁,純文學期刊算個屁,也就是一百人淫手。一百人看。人家這邊早乾的熱火朝天了,姿勢都換了不少了,您老還在那說,來,看我怎麼淫手的。學着點,要和我的動作頻率一樣,你丫纔算是進入了淫壇。”
“部分前輩們應該認真寫點東西,別非黃既暴,其實內心比年輕人還騷動,別湊一起搞些什麼東西假裝什麼壇什麼圈的,什麼壇到最後也都是祭壇,什麼圈到最後也都是花圈。我早說過,真正的武林高手都是一個人的,頂多帶一武功差點的美女,只有小嘍囉才扎堆。”
“至於年輕人,文學就是認真的隨意寫。人能做的只有這些,其他都看造化了。文學是唯一不能死磕和苦練的東西。更不能如虛僞的大多數前輩們一樣。文學的最危險境界就是,着實虛僞,但自己還覺得自己特真誠。”
樑涼這篇《文壇是個屁誰也別裝逼》一出,讓第一時間看到的楊曉明,胸口一悶,這小子夠犀利啊,頗有當然姚瓊的風範,而他對權威的蔑視,更是讓楊曉明震驚不已,他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小瞧了這個樑涼!
楊曉明立馬回覆了一篇《我的聲明——迴應樑涼》,這算是將這場筆戰真正地呈現在了大衆面前,他怒斥樑涼道德素質低下,將髒話肆無忌憚地寫在文章裡的樑涼,簡直連寫手都不配當!
而因爲樑涼之前的那篇《文壇是個屁誰也別裝逼》也是範圍廣泛的地圖炮,使得另外一位文學評論家陸天明也加入了戰團,他力挺楊曉明,兩位都有“明”的文學評論家,開始圍攻樑涼。
在這樣的情況下,樑涼依然從容不迫,一篇篇犀利的筆戰文發出,讓人充分認識到了他的才思敏捷,但他的硬傷便在於——太直白了。
他就像一位真的猛士,左突右衝殺了個沸反盈天的同時,自己也傷痕累累,到頭來誰也奈何不了誰,當初姚瓊也是這個德性。
既然楊曉明指責新生代的作家寫不出真正的好文,全是一堆取悅讀者的媚俗商業文學,那有本事就寫出一篇真正的具有批判力的文章,證明自己就行了,若這篇文還可以成爲用來筆戰的話,那纔是真正的犀利。
千里之外,取人首級,這就是瀟灑者的戰鬥方式。
在樑涼陷入筆戰泥潭的時候,吳笛終於冷靜地出手,她根據楊曉明本人的性格經歷,用誇張的寫作手法寫了一篇諷刺短篇小說——《變色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