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姑娘雖然瘦,卻軟綿綿的很好摸,他抱緊她,又親了親,問她:“晚上去我家好不好?”
“……絕對不行!”白雪差點嚇死。
“去我家怎麼了?”他笑了,“不會欺負你的。”
白雪真是有口難言,她心裡瘋狂吶喊:去你們家會穿幫的啊,我就是你們家肥球啊啊啊!可她怕說出來會被當成神經病。
“恩……我……我好像對動物毛過敏。”騙人真是一項技術活,想個藉口要死掉好多腦細胞啊!
莫聯聖挑挑眉,回想自己什麼時候跟她說過家裡有養一隻小白兔兔。
但看白雪真一臉爲難,也就不強求。
接下來的一天,白雪都心神不寧,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一到下班時間奔得飛快,莫聯聖本想帶她一起走,出來卻不見這姑娘人影,又被蔣峰纏着說了幾句莫甜甜的事,到家樓下卻意外的看見了剛剛小兔子般跑沒影的傢伙。
白雪那一霎那簡直要暈倒過去,她看着莫聯聖朝她走來,比了個電話的手勢,問她:“打你手機怎麼不接?”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腳、衣服,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心裡咯噔一下,腳軟站不住,往後坐去。
莫聯聖眼明手快拉住她,壓着她後腰帶進自己懷裡,問她:“雪兒,你怎麼了?”
雪兒……白雪……
白雪確定自己現在是白雪而不是白球球,她沒有變回去,她沒有在莫美男下班後變成一隻兔紙,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一臉焦急,卻說不出話來,莫聯聖拍拍她的臉,擔心的皺起眉頭。
“我沒事。”白雪輕輕出聲,聲音細的像在飄,“我沒事,我是來找你的。”
“想跟我回家?”他見她一臉凝重,故意壞壞的說。
她搖頭,拉了拉他的手,說:“去我家好不好?”
莫聯聖原本揶揄的表揚一頓,仔細看了看她,一臉的不相信。
“去我家好不好?”她又問了一遍,總之,不能讓他回自己家。
昨晚費了好大勁才被同意留宿的人,詫異今天的好福利。
他反牽住她的手,指了指樓上說:“跟我上去一下。”
白雪一下就明白了,他要上樓給白球球做晚飯。
他每天都會做一堆好吃的給她,他還帶她去買菜,去超市,他一貫目中無人,卻獨對她溫柔。
想着想着,心裡就酸成一片,她好害怕,害怕未來會發生的一切。
“不要好不好,先去我家好不好,我……我……”
莫聯聖見她這樣,摸摸她的頭,“走了,哭什麼?”
她終於鬆口氣,這件事,可以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她強撐起笑容,頭一次覺得自己也能帶着個面具騙人。
這種感覺很不好。
她往他身邊靠了靠,他張臂把她圈進懷裡。
他們回到她家,叫了外賣來吃,白雪死命往自己嘴裡塞東西,生怕嘴巴空着他會找她說話,她如今最害怕的就是交談。
可這男人也沒多少興趣交談,他很急切的表示要交流。
一個猛撲把人壓在沙發上,身上散發着熱氣,嘴對着嘴吮西起來。
白雪的心裡空空的,與昨晚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她有些煩躁,卻不敢推開他,聽他在耳邊壞笑:“小雪兒你胃口太大了。”
他迫不及待把手伸進她的裙底,隔着絲襪揉捻,滿意的感覺指尖帶出絲絲的溼潤,雙手褪下她的一切,想要讓她更加有反應,卻聞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火熱嘩啦啦被凍結成並,男人口氣不善,食指帶着血湊近她眼前,“生理期都記不住,你真是……”
白雪一看,鬆了口氣,手腳並用抱住他撒嬌:“就是忘記了嘛。”
他也沒辦法,生氣完卻也覺得好笑,這姑娘今天自投羅、網主動的不得了邀請他回家,現在卻發生流血事件什麼都不能做,她應該比自己更難受吧?
想着想着,他就笑了,直起身去洗手。
白雪捂着腿踮着腳尖跑回房間去拿必需用品,滿臉潮紅髮絲凌亂,鎖骨還有一枚新鮮的紅印,她在鏡中看着自己,心想,白球球,你還好麼?
這一晚,她在他懷裡,被圈得牢牢的,屋子裡黑的不得了,他睡得香,時不時蹭蹭她的頭髮,可白雪只有世界末日的絕望。
她的最後一次變身,是莫聯聖出差的前一晚,他還揉着她的肥腦袋說糧食和水都在她的小窩裡,讓她不要調皮,乖乖等他回家。
那個小窩,還是她剛剛被他撿回家時,他在寵物店買的——一個粉紅色的小籠子,裡面有水盆和食槽,還有滾筒玩具。
變回人身後,居然還很想念。
之後,他就走了,而白雪自己也樂得逍遙過了幾天,再後來,就是昨晚,他回來了,他們發生了關係,她,變不回去了。
睜眼到天明,一雙紅彤彤的眼睛都快比得上白球球了。白雪窩在莫聯聖的懷裡,見他睜開眼,帶着無害的笑,聞了聞她的額角。
白雪看着昨晚留在她家沒來得及帶回去的行李箱,心道一聲幸好。
這樣一來,莫聯聖就不用回家換衣服,而她也有了更多拖延時間。
莫聯聖有一整天的會要開,算了算家裡肥球的糧食到昨晚就沒了,小傢伙一個白天餓下來肯定是要發脾氣的,可玫瑰跟着蔣峰出門見客了,這件事只能由白雪來做。
他把家裡密碼告訴她,說:“我家裡養着一隻小兔子,是短毛兔而且很愛乾淨你應該不會過敏,去上次我們去過的川菜館給它買二兩紅燒肉先抵抵餓,晚上我帶你們出去吃飯。”
白雪其實早已熟知那串密碼,每次窩在他兇前的口袋裡,看着他好看的手指點開門鎖,她都會有一種瘋狂的想把那個門鎖拆下來收進保險箱珍藏的衝動。
莫聯聖笑吟吟的看着她,搖着筆桿說:“小傢伙叫肥球,哦,你還是叫它白球球它會比較喜歡,別給它吃青菜它會發脾氣,揉它腦袋它會很舒服,機靈的不得了,你說的話都聽得懂,如果它心情好還會給你扭個屁股賣賣萌……”
剩下的話白雪都沒聽進去,這男人很少這樣講個不停,他越是說的詳細,白雪就越是心裡難受。
他那麼喜歡白球球,一點一滴都記得那麼清楚,知道她不會回來了,會有多傷心?
白雪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儈子手,要在他心裡狠狠拉道口子。
“我去了。”她低着頭沒看他,不敢應向他期望的眼睛。
“好好表現。”他拍拍她的臉。
她一人坐在空蕩蕩的公車內,晃啊晃,窗外一片秋色,地上的落葉被太陽烤乾,輕輕一陣風就能吹跑,陽光有些刺眼,她轉過頭,一路看自己的手。
站在莫聯聖家樓下,第一次自己開了門鎖,從電梯直接入戶,站在她曾經爲了趕走那隻大黑貓而拔光自己身上的毛毛的那面穿衣鏡前,她是如此的高大,那個時候,白球球踮起腳尖也只能勉強看到自己的腦袋。
她脫鞋進去,一切的一切都那面熟悉,只是,視覺的高度不同了,她甚至還有些不習慣。
她往那張雪白沙發一坐,學着白球球的樣子肚皮朝天,蹬了蹬腿。想了想,又站起來去了莫聯聖的臥室。
在這裡的每一個夜晚,她以一隻兔紙的身體,一直受到寵愛的睡在這張大牀上,這張巨海的牀她可以從頭滾到尾,沒力氣從尾滾回來就吱吱叫,這樣主人就會叼着她後頸的毛毛把她帶回懷裡,還會用手指刮她腦門,說她淘氣。
她甚至在這張牀上看見她主人被色女偷襲,當時也真是搞笑,方卉被鎖在客房一整天后就被送回家去,再也沒見她出現過。
她小心帶上門,在臥室門前的地上坐了一整天,差不多到了齊聖下班時間,把粉紅色小籠裡那幾個開好的肉罐頭裝進垃圾袋,穿鞋下樓。
扔了垃圾,就坐在附近的小花園裡,像在等待最後的審判。
等到莫聯聖下班回家沒見着兔紙和女人,打電話也沒人接,着急往下跑發現白雪的時候,她已經冷透了,渾身冰涼,手指尖泛着紅,一張臉慘白。
“你傻啊?坐這裡變冰棍嗎?”莫聯聖皺着眉把她拉起來揉進懷裡,胸口都是涼氣,這傢伙到底在幹什麼?
白雪嗷嗚一下就哭了,莫聯聖心想難道是被我罵哭的?我以前罵過更兇的這傢伙也沒哭啊!
白雪其實是在感慨搞不好以後都聽不見他這樣罵人了,他那麼喜歡白球球,一定會很生氣的,可無論怎樣,她都得說出最後這句話。
她說:“對不起,我把你的兔子弄丟了。”
然後感覺抱着她的男人一下就僵了,她心裡更怕,哭的更大聲。
“不許哭!”他捂住她的嘴,眼裡冷靜的一塌糊塗。
他問她:“怎麼丟的?”
白雪抽抽着,說完自己費死好多腦細胞纔想出的謊話。
她說:“我帶她下樓玩,她就跑不見了。”
說完還怕莫聯聖揍她,弱弱後退一步。
可她說完,男人卻不那麼嚴肅了,倒是鬆了一口氣,跟她說:“肯定是跑出來瘋野了忘記回家,沒事,上次也有一回這樣。”
白雪仰頭看他,他雖然說沒事,眼裡卻能看見擔心。
果然,他說:“不過,得快點找到它,天冷了,會凍生病的。”
白雪捂着嘴嗚嗚又哭了。
莫聯聖這時也沒時間來哄她,他哪裡知道這姑娘哭的那麼傷心的真正原因,只能邊打電話叫人邊跟她說:“你穿的太少了,先回家去,我找到肥球就過去。”
正好電話通了,白雪聽他急匆匆的說:“阿雲你快出來,我兔子不見了,你過來幫我找找!”
她再也看不下去,想過去拉住他告訴他肥球就在這裡,可他不會信的,她會被當成神經病。
此時他又對着電話說:“蔣峰你快來我家,我兔子丟了!”
在西裝革履情況下,她頭一回見他如此不淡定。
上一次,是白雪被玫瑰拉去喝酒沒有變回來,他也是急急忙忙的滿世界找她,那次,他找到她時,她還撅着小屁股在尿尿,雖然不清楚那次沒有變身的緣由,但這一次,無論怎樣,白球球都不會回來了,這是白雪的直覺。
囧,我忘記是月初要給小美人們發積分了,下午弄了下,應該都收到了吧?嘿嘿,只有一個叫販子的同志,欺負你,真的,留言了卻沒有送積分按鈕,你是用手機留的,我死活送不了啊啊啊!這人品╮( ̄▽ ̄”)╭
大家關於要不要讓美男知道真相的留言我都看了,現在心裡有一個大概,那就知道吧,雖然不好寫,考考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