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能睜開眼睛了,周圍是潔白如雪的牆壁,我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哪有如此白的牆壁。
直盯盯看着牆壁半分鐘後,我才茫然的四處觀望起來,卻吃驚的現這屋子除了牆壁什麼都沒有,而我竟懸浮在半空中。
這個現讓我心中略安,看來只是在做夢,怪不得會有白的如此不可思議的牆壁。
既然是在夢中,我也不再拘束,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躺着,暗自揣摩現實中我的處境。
按一貫倒黴的經歷來推測,我醒來應該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的放在一個陰暗潮溼的屋子內,然後出現幾個大漢或者任雅麗模樣的女人拿着皮鞭輪番抽打……
在我屏蔽掉一些不健康的想法後,我記起樑剛重重打在後背的那一拳,現在雖然不疼了,卻也暗罵樑剛不仗義,真不是自己的背,用那麼大力。
正當我越無聊的打算在空中游動一下時,突然在我面前出現一個閃亮的小光點,在引起我注意的同時它迅膨脹成一扇一人高的光門,接着從強烈的光門中走出一個人來。
強烈的光線刺激讓我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小子,想我了吧。”
隨着一聲怪笑,一個穿着過分潔白的白色西裝西褲的魁梧男子,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懸浮在我面前。
“你……你是那個神使雷諾?你又來我夢裡幹什麼?”我不由瞪了他一眼。
“你這種態度實在令人傷心。”雷諾竟然露出一副沮喪的表情,“我辛辛苦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弄回原來的世界和原來的身體裡,你竟然一點不感激我,還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我,我實在太傷心了……”
“別假惺惺的了……”我隨口打斷雷諾的話語,“我又沒要求你把我送回來。”
“不是吧?”雷諾瞪大眼睛看着我,一臉的驚訝。“難道你還想當吉拉,不想當方斌傑?”
“這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被他們這麼一問反而怔住了,竟無法開口辯解,我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你這麼難辦,我就給你出個主意,”雷諾一臉壞笑道。
“你說吧。”看了一眼他的壞笑,我的目光落在他身後的潔白牆壁上,他那身白西裝和牆壁幾乎要融爲一體,不認真看我還以爲他只有一個頭存在着。
“你不久前纔剛剛說了一個願望,現在我就滿足你第二個願望,你覺得如何?”雷諾摸了摸下鼻子。
“原來你還沒忘記給我的許諾,那好……”我心頭聞言興奮的點頭道:“我現在就許第二個願望。”
“說吧,我會滿足你的願望。”雷諾咧開嘴巴出呵呵的輕響。
“我第二願望是我希望擁有自由變化的能力,可以變成任何想變的東西。”我也得意的看着雷諾,多虧他的提醒,我要能自由變化那麼我的生活就充滿更多樂趣了。
當他聽到我的願望之後微微一笑,問道:“這個願望很容易實現,還有沒有什麼補充的?”
“補充?沒有了……”我一愣下意識的搖了一下頭。
“滿足你的願望!當你在心中默唸我賦予你的咒語就可以讓你變化成任意你想變的東西。”雷諾說完身影就淡淡的消散了。
看着雷諾消散前的那一臉奸笑,我莫名的感到一陣不安,腦海裡憑空多了一段咒語。在我決定實驗一下自己變化的能力,眼前的整個空間突然一暗,然後轟然塌陷了……
從昏迷中醒過來,我現自己躺在一個垃圾堆上,周圍的紛亂的巨大的蒼蠅和惡臭的氣味讓我極度反胃,逃難般爬了半天才從垃圾堆裡跑出來。
我吃驚的現周圍的物體都恐怖的變大了幾十倍,垃圾堆上一個比我身體還大的空朔料瓶讓我如在夢中,短暫的震驚之後我終於反應過來,不是他們變大了,而是我變小了。
接着我更加恐怖的現我現在的身體渾身是毛,身後還有條細長尾巴的。不由咒罵那個該死的神屎,他竟然讓我變成了一隻類老鼠動物躺在垃圾堆上。
片刻我就冷靜下來,四處觀瞧沒有現任何人,默默唸動咒語,身體隨着咒語逐漸變大,我將身軀變成一個三歲孩童。
變成小孩是因爲我沒有衣服,如果讓我變成一個**成年人,然後光着身子到大街上,我還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若是個小孩就好多了。
不過當我看到潔淨漂亮如同洋娃娃一樣的可愛身軀,我覺這個身體我還是不好意思光着身體走到大街上。
幾經周折在該死的垃圾堆上找到一件能遮身的破夾克,散着垃圾堆味道的臭破夾克披在身上。我決定變回原來模樣,卻現腦海提示咒語失靈,同一天內不可兩次使用。
我不由再次咒罵神使雷諾,披着剛揀來的破舊外套,忍着腹中飢餓,光着腳走出這個垃圾衚衕。
當我拖着幼小的身軀走到大道上之後,我欣喜的現這裡的路我還是認識。距離任雅麗的那家公司不遠,不如先去那裡找件合適的衣服。
“小朋友,你的父母呢?”一個聽起來很和藹的聲音,我轉身擡頭看去,一個帶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大叔。
“你不是拐賣兒童的吧。”我毫不掩飾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小朋友怎麼能這麼想啊,我只是想幫你找到父母。”帶眼鏡的大叔聽到我的話不禁一臉尷尬。
“我如果知道我父母在哪,我也不在這裡轉了。”我沒好氣的說了聲,然後轉身不打算理睬這個多關閒事的中年人。
“那叔叔帶你去找吧,你想吃好吃的東西嗎?”眼鏡大叔聽了我的話之後聲音變的更殷切了。
我對這個眼鏡大叔有種自心底牴觸,感覺他不是什麼好人,那種裝出來的笑容讓我不想再和他多說。正好我看到不遠處一個獅頭猩鼻兔子嘴的男子走了過來。
“牛叔叔,我可找到你了。”我咧嘴一笑逃脫出眼鏡男虛罩在我身旁的大手。
牛強顯然被我這聲牛叔叔給搞蒙了,不過他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看了看我人畜無害的模樣後朝那個眼鏡男揮了揮手,“有多遠滾多遠去,今天老子放你一馬,以後別讓我再看到。”
眼鏡男見到牛強之後就已經蔫了,此時被牛強這麼一吼,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快的撤離現場,留下我仰着頭看着牛強。
“你怎麼認識我的?”牛強一臉疑惑的看着我。
“樑叔叔讓我看過你的樣子。”我故意天真的一笑。
“哦,是照片吧。”牛強點了點頭說道:“你叫什麼名字?跟我一起去找你樑叔叔吧。”
“你叫我拉拉吧,”我笑着拉住牛強的褲腿。
“叫你拉拉可以,你告訴叔叔名字好啊?”牛強也笑着說道。
“是啊,我叫拉拉啊。”“哦,名字就是拉拉啊,好名字……”
再次走進這家公司,我感到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也許是第一家工作的公司,也許是這裡的人是我回到這個世界最先接觸的一批人。
牛強把我帶進保安室,一打開門我就看到一臉無奈的樑剛和滿面愁容的任雅麗正低聲交換意見。
“剛哥,那兩個逃走的小子還是沒有消息。”牛強大嗓門喊了一聲,讓兩人停止了交談。“這個……”
“任阿姨,樑叔叔,你們能幫拉拉找點好衣服穿嗎。”我打斷牛強的話,搶先朝着任雅麗和樑剛說道。
他們兩人聽到我喊他們之後不由都笑了出來。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穿着一件破爛的大衣,跟着模樣兇狠古怪的牛強,絕對組成令人嚎的情形。
“小牛你真可以了,讓拉拉穿着這個衣服。”任雅麗顯然是見慣牛強的模樣,朝牛強說完又笑着對我說道:“拉拉跟阿姨去洗一洗換個漂亮衣服。”
我高興的跟着任雅麗去洗澡換衣服了,留下牛強和樑剛大眼瞪小眼。
我隨着任雅麗走出保安室不禁一陣得意,最好他們三個誰也不問我的情況,那麼他們都以爲我是認識他們三個中的某一個,這樣我就可以在他們身邊把這一天混過去,而且我還的想點辦法戲弄一下他們幾個,也算是報了他們冤枉我方斌傑。
“任阿姨,你有什麼心事嗎?”我看着任雅麗有些深鎖的眉目,不禁問道。“小拉拉,好好洗澡,阿姨沒事的。”任雅麗顯然不打算跟我透漏她的想法。
“是不是公司的事情啊?”我可是知道她公司這幾天夠鬱悶了,主機被毀了是小事,重要文件消失,資料沒有備份纔是嚴重問題,或許因此耽誤了公司的和約時間,是要付出慘重的經濟賠償。
“你到是人小鬼大,你說說看公司有什麼事情啊?”任雅麗顯然對我的話產生了一絲興趣,但她下意識裡對我能否出主意做了否定的結論。
“我叔叔說她可以幫你們的。”我心頭一動,不禁想幫我另個自己也就是方斌傑洗清冤屈。
“你那個叔叔是誰?”任雅麗神情一變,幾天來的焦慮瞬間集中到一起。
“他叫方斌傑,他說他可以幫你們把資料都恢復了……”
“方斌傑他沒死?”任雅麗吃驚的表情讓我感到一陣古怪。難道我死了麼?原來那個身體難道死了?
“阿姨你說我叔叔死了?”我故意裝做一副恐懼的樣子。
“你叔叔什麼時候跟你說的能幫我們?”任雅麗冷靜下來仔細的看着我,似乎想從我眼裡看出一些隱藏的東西來。“昨天晚上做夢的時候啊。”我瞪着清澈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
心中卻是鬱悶非常,早知道就不和她討論這個問題了,現在卻有些騎虎難下了。
“哦,做夢的時候。”任雅麗聽了我的話,不禁自嘲的笑道:“你那個方斌傑叔叔還說了什麼?”
“他說了什麼我記不太清楚了,不過他好象說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你們的……”我小心翼翼的答道,同時盡力瞪着那無辜的大眼睛,我充滿可憐表情終於讓任雅麗的母性人品大爆了,摟住我輕柔的說道:“小拉拉,你別想那麼多,如果真能幫阿姨再告訴阿姨。”
洗完澡後我就被迫換上了小洋裝,在任由任雅麗擺弄了很長時間之後,我終於再次被帶到樑剛和牛強面前。
“小拉拉已經變成美麗的小公主了,下面就交還給你們了。”任雅麗微笑着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樑牛二人,他們是沒想到剛纔垃圾堆裡揀來的小孩竟然打扮之後如此漂亮可愛。更重要的是如此小年紀就讓人有種嫵媚的感覺,實在太不應該了,簡直是罪過罪過。
“我要跟任阿姨在一起,不想跟樑叔叔牛叔叔在一起。”我撒嬌的拉住任雅麗,這舉動讓三人都不由相視一笑,到底是個可愛的小孩子。
終於坐進任雅麗的轎車裡,讓我感到一陣輕鬆,舒服的半躺在座位上看着旁邊啓動汽車的任雅麗。看着她嫺熟的操作汽車,讓我有些不解的是她也算是個不小公司的老闆了,爲何不僱傭個司機,反而總是自己開車。
“拉拉,姐姐帶你去玩點刺激的吧。”任雅麗動汽車之後就露出一絲奇特的微笑。
“姐姐?”我一愣,沒想到任雅麗突然自降輩分,難道她現我的不同之處。
“是啊,拉拉,姐姐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你一定會玩的很高興的。”任雅麗美麗的面容上露出一絲魔鬼般的笑容,讓我感到一陣顫抖,一種不詳的預感在我心頭圍繞起來。
正當我疑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上來賊車的時候,整個轎車突然猛的加,如同飛一般行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