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帝已經出現,西婭當然不會跑過去直接開怪,帶着七個燈俠加上自己和戴安娜以及在海濱城瘋跑觀察的閃電俠,這才十個人。
黑死帝這種超級大boss必須集合大家一起上,四十個小夥伴不夠就四百個,要培養大家的主觀能動性,畢竟這地球也不是她家的。
感知了一下衆人的位置,西婭找到閃電俠,帶着幾人先傳送去了飛天母艦商量最後決戰事宜。
戴着眼罩,不苟言笑的黑人大哥越來越像隔壁那個滷蛋,西婭聽他不斷髮布各種指令,心裡還涌起一種自己知人善任的成就感。
黑人大哥的境遇比原時空沒工作,天天啃老婆帶孩子,跟綠箭瞎混強多了,大小姐頗爲欣慰。
飛天母艦上停留了不少超級英雄,一些英雄雖然能飛,但沒有母艦飛得快,更何況這裡能休息,還有各種後援,最關鍵,母艦隱形技術非常好。
除了超人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漢,剩下超級英雄基本都在這裡。
正聯,國際正聯,女正聯,還有阿曼達的自殺小隊,和一些年輕英雄。
像紅羅賓,神奇少女,達米安,渡鴉,野獸小子,藍甲蟲什麼的。
“咦?這幾個傢伙怎麼也在?”閃電俠有點懵的看着幾位熟人,都是他在中心城的“好鄰居。”
寒冷隊長,熱浪,在新大陸降雨後被特赦的天氣巫師,寒冷隊長的妹妹金色滑翔者,和能在玻璃間穿行的鏡像大師。
“我們是來幫忙的。”寒冷隊長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之後閉上眼睛再也不吭聲了。
什麼幫忙,分明是來避難的,西婭知道中心城如今兩界通道大開,時不時跳出幾個黑燈,西斯科凱特琳,還有沃利.韋斯特,巴特.艾倫匯合地球二超級英雄都在那邊嚴防死守。
不過她沒說破,寒冷隊長這幫人不是壞人,他們奉行“不到萬不得已不殺”原則,從不欺負婦女兒童,幾人主業是陪閃電俠玩,副業是沒事搶搶銀行,說實話他們搶的那點錢,隨便來個銀行家經濟專家敲敲鍵盤,來錢的速度都比他們效率,可以說這幾個傢伙基本無害。
拉走戴安娜,西婭準備和正聯諸人碰面,商量下一步計劃,迎面碰見兩人“康斯坦丁,扎坦娜你們怎麼在這?新大陸出事了?”
康斯坦丁臉色很差,扎坦娜只能解釋“新大陸沒事,不過我們聽說幾個老朋友也復活了。”
復活的人太多,西婭也沒時間去一一觀察,順口問道“都有誰?”
“冷焰教廷之前死去的那幾位,薩爾貢法師,大鍊金師坦納拉克,還有......聽說有人看了我父親。”
“喬瓦尼.扎塔拉?”
扎坦娜點點頭。
“還有尼克.奈克羅,菲利克斯.浮士德。”康斯坦丁在一邊補充。
一下子復活這麼多魔法人士,西婭也有點撓頭,菲利克斯.浮士德是她殺得,尼克.奈克羅和她沒什麼關係,這個男人是康斯坦丁和扎坦娜的“老朋友。”
康斯坦丁那件魔抗巨高的黃風衣原本就是尼克.奈克羅的。
不過這幫傢伙早已不值得她緊張,世俗眼中的“大法師”和她定義的“大法師”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西婭想了想,爲了應付這五位死而復活的“大法師”她緊急從新創世星魔法軍團調集五百個破法者,不管是砍黑燈還是砍魔法師,都綽綽有餘。
這麼點小事天父根本不管,五百人來得極快,音爆通道打開,五百個盔明甲亮的魔法戰士立刻前來聽命。
西婭看了扎坦娜一眼,意思是,這差不多了吧?別說你爹復活,就是你們家老祖宗達芬奇復活,都能讓他重新死回去。
知道她已經帶着七燈迴歸,超人也進了母艦,諸人簡單介紹了一下各自掌握的情報,最後也沒什麼可說的,敵人都到了家門,打吧!
一切還在按照原本軌跡運行,黑燈總能源降臨地球,它直接選在了海濱城,這座當年被視差魔毀掉了一半,並重新建立起來的城市,如今徹底變成了屍海,數不清的黑燈在這裡盤踞。
而在城市中心,高聳龐大的黑燈總能源前,站着數個身影。
漂浮在空中的是叛變守護者疤臉,她手中黑色鎖鏈依然捆着她的七個前同僚守護者。
還有一個神經兮兮的傢伙,是地球人威廉.漢德,代號黑手,他此時正摟抱着兩具屍骨,喃喃自語。
在正中間站着一具高大身影,頭髮稀疏枯白,皮膚佈滿暗斑,全身宛如屍骸,身披黑袍,手腕和脖子上帶着巨大的鐐銬,不過鐐銬早已崩斷,最引人矚目的是他手中拿着一把巨型鐮刀。
鐮刀彷彿能吸收光線,黑漆漆的,普通人目光即使輕微接觸,也會覺得心頭狂跳,像是看到什麼滅頂之災一樣。
即使相隔數裡都能感到黑死帝那種不同凡俗的氣場,平靜!西婭仔細體會了一下黑死帝所走的道路,他的宗旨是平靜中死亡,無聲中死亡。
平靜中生,平靜中死。沒有波瀾,沒有激情,有的只是一段像是程序一樣的過程,所有智慧生命在他眼中,都像一條長河中的浮沙,順流而下,不留一絲痕跡。儘管這沙子近乎無窮無盡,但他不在意,他只要你們平靜的走完這段路程即可。
西婭皺起了眉頭,仔細感受其中所蘊含的道理,黑死帝的死亡和她不同,但即使不走這條道路,觀摩一下也沒壞處。
其他英雄沒這個境界,戴安娜知道她在往靈魂神位更深處衝刺,有些擔心愛人最終會走到邪道上去,準備下次“互動”的時候勸導一番,但現在大敵當前沒有阻攔。
七燈最先衝出飛天母艦,他們都是普通人,只能感到深入骨髓的寒冷,這個拿鐮刀的傢伙,像他們的天敵一樣。
“這傢伙難道是燈獸?”卡蘿.費里斯見過紫燈燈獸掠奪者,所以有此一問。
西婭輕笑“他不是,他是死亡本身,代表着生命的死亡。”
這麼唯心甚至有點偏向哲學的話,讓七燈都有點暈。只有魔法人士康斯坦丁和扎坦娜,覺得自己好像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