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河極的無頭稻草人,牧柔柔的血娃娃,兩個物件沒有一個是正常的,詭異,奇異,站在遠處的稻穗心口猶如被一座山壓着,呼吸急促,困難。
在牧柔柔拋出血娃娃,司空河極尖叫出聲,色厲內荏的大喝着,沒去攻擊牧柔柔,他率先做的事情是收回無頭稻草人,同時,一指對着血娃娃點去,
讓天地寂靜了一瞬,那一指,攜帶着比之前恐怖數倍的威壓。
接觸了,司空河極的一指隔空點在了血娃娃身上,血娃娃嘭的爆裂開,化作了漫天的血水。
盯着這裡的牧柔柔眼前一亮,將之前取下的,血娃娃嘴裡的塞子丟出,穿過那片血水,塞子跟血水,兩者的融合貌似觸發了什麼反應和機制,無視了中間的距離,猛地撲向無頭稻草人。
“不!!”司空河極駭聲道,眼睜睜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無頭稻草人被血水吞滅,連一息的功夫都沒有,接觸的瞬間,無頭稻草人消融了。
沒有頭的稻草人,發出了響徹靈魂的慘叫,消散在這片天地間,連同血水一起。
“三皇女!你竟然!”司空河極雙目赤紅一片,周身瀰漫着恐怖駭人的威壓,距離就近的牧柔柔身子不受控制的一彎,顯現跪倒在地,遠處的稻穗好不到哪裡去,那跟天整個塌陷下來,砸在身上的厚重感,當真是不好受啊。
至寶被毀,司空河極心膽巨裂,恨不得當場把牧柔柔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不行,那樣是不可以的。
牧柔柔的身份,由牧芸芸來暗殺可以,設計陷害可以,絕對不可以在沒有得到牧芸芸的命令之前,他自己的意志去擊殺牧柔柔,不然,那個後果不堪設想。
司空河極氣的渾身發抖,卻又不得不強壓下來,這正是牧柔柔抓住的心理,她料定皇姐還未對司空河極下達擊殺她的命令,有這一點在,司空河極就不會對她下死手,顧手顧腳之下,可以給她帶來更大的機會。
急促的調息了口氣,閉住,牧柔柔身影閃爍着衝向司空河極,修長白嫩的手指輕點半空,彈奏出輕靈動聽的音樂,幻殺。
司空河極盡可能的躲閃,對於牧柔柔的攻擊,可以躲的就躲,躲不開的就對上一記,往往這個時候,牧柔柔會受到反震的創傷,渾身劇痛不說,血更是好像不要錢的在噴。
爲了幹掉司空河極,牧柔柔共準備了三件東西。
那支斷了的角,爲的是封鎖空間,在這片島嶼上構建出隔離的獨立空間,正是因爲這個,司空河極撕不開空間了。
血娃娃,爲的是破滅掉司空河極的那件至寶,無頭稻草人,爲了能折斷皇姐的重要膀臂,牧柔柔下的功課可不少啊。
最後還有一副人皮面具,那是爲了司空河極另外一個手段準備的,換句話說,在司空河極動用那個手段之前,牧柔柔要做的就是用盡方法,迫使司空河極使用。
震耳欲聾的轟鳴,自牧柔柔和司空河極對碰的那個瞬間會傳開,根據其中的威力,照常來說,這幾座小島會瞬間化作齏粉的纔對啊。
並沒有,這些小島照樣好好的,就好像牧柔柔,司空河極的攻擊餘波沒有力一樣,真的是那樣嗎?
在遠處看着的稻穗目光不自覺的落在那根插在虛空的斷角上,不是錯覺,是真實有的,斷角上出現了裂紋,特別是在牧柔柔,司空河極對轟神通的那一瞬,斷角上的裂紋會迅速增加幾道。
“不會是這個角壞了,空間禁制就消失了吧?”稻穗不由的這麼想。
司空河極一直在找離開的辦法,他覺得今天晚上的牧柔柔很詭異,看他跟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當然,最主要的是,司空河極冥冥中感覺到某種危機感,繼續待在這裡,會死,
想離開的心有了,問題是怎麼離開呢?不間斷的觀察下,發現了,和稻穗的想法如出一轍,周圍的其它地方紋絲沒動,唯獨是那根角在產生裂紋,還聯想不到什麼的話,那就太慘了。
發現這一點以後,司空河極攻擊起來就不再含蓄,保守,大開大合的幾下,斷角上的裂紋已經密集到一個地步,眼看就要破碎了。
牧柔柔沉默了片刻,哼了聲,右腿一震,自大腿中段往下,連褲子帶鞋子全部粉碎成齏粉,潔白如玉的光潔大腿,圓潤的膝蓋,完美的小腿,無瑕疵的腳,統統暴露在外,
嘭的一腳踐踏在地,牧柔柔半蹲下,面色隱隱流露出痛苦的表情,變化出現了。
血!
牧柔柔露出的整條右腿,連同右腳被血給侵染,皮膚沒了,被血消融了,皮肉,肌肉,筋脈,血管,全部化爲了血,血液流動,翻滾,在翻滾的過程中可以看到白色的腿骨。
天哪!稻穗驚悚了,這是要多麼痛苦啊!
前後不過五秒。
“無極···骨踐踏···”細微的聲音響起,因爲痛苦,能聽出話中帶着顫音,牧柔柔猛地擡頭,閃爍着淚花的雙眼裡,狠意涌現,擡起這化爲血的右腿,往前踏去。
嗡!
司空河極的身體周圍浮現出點點血滴,這些血滴分佈的方位恰到好處的封鎖了司空河極的退路,空氣粘稠,氣壓厚重,動一下都異常困難,司空河極驚了。
“瘋了!瘋了!她是想要!”來不及多想,司空河極臉色嚴肅,雙手在這粘稠的空氣中艱難行動,幾個訣堪堪掐完,牧柔柔的踐踏來臨了。
鎖定了的神通,要想完好就不能躲,只能硬接。
一根孤零零的小骨頭出現在司空河極的頭上,落下。
轟隆隆!
超乎想象的震裂聲,稻穗感覺耳朵快要失聰了,衝擊四散。
牧柔柔大招放完,體內虧空的一瞬,悶哼着被衝擊頂着倒飛出去。
稻穗難受的捂住耳朵,勉強睜開眼睛,看到這一幕,連忙朝着牧柔柔倒飛出來的那個軌跡衝去,兩女瞬間滾作一團,被衝擊波帶出去好遠,直飛到隔壁,另一邊的第三座小島上。
牧柔柔大口喘着氣,不敢怠慢,着急的嗑了一大把藥,順序和數量管不着了,直接吞,大量的藥力開始作用,補充真元,修復減緩傷勢。
血肉模糊的右腿慢慢結疤,因爲剛纔那一下,牧柔柔的右腿已經不能算是右腿了,沒有在意,只要她不死,不管再重的傷勢都能好起來,讓牧柔柔現在牽腸掛肚的是,殺掉司空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