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戰爭,沒有戰爭,這樣的時代,局面,可能出現嗎?
宇智波幽荷經常一個人晚上睡不着,就這麼暗想着,沉思着,得出的答案很可悲,不行。
她自己強歸強,也沒強到可以橫掃全世界的忍者,而不能暴力鎮壓,實行霸權統治,剩下的就是和平共處了。
怎麼說呢?這個想法的出現,就連宇智波幽荷自己也忍不住荒謬的笑了,仇恨這種東西就跟滾雪球一樣,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強。
親人被殺,面對仇者,又怎麼可能做到和平共處呢?
這樣可笑的想法就此止息,宇智波幽荷沒有跟任何人說,每天重複着不變的日常,照顧看不見,還失去了眼睛的妹妹。
接下幾個教導的任務,帶着族裡一些天才孩子修煉,已經不需要特地出去外面執行任務了,空閒下來,她總會留下大部分時間待在妹妹身邊。
還是老樣子呢,妹妹孤僻的性格,該說是太成熟了還是自閉,內向呢?完全不和同齡的孩子玩,唯一能交談的對象也就是族長的兒子,宇智波斑了,這是最讓她操心的一點。
起先還以爲稻穗喜歡斑,想着看能不能撮合一下,可緊接着才發現,妹妹完全沒那方面的心思。
妹妹的身上隱藏着什麼秘密,宇智波幽荷不知道,她也沒有追問,深究,既然是自己的妹妹,這點最起碼的信任,她還是能做到的。
身上的虐氣,殺氣,血氣,在這樣平和的日常中漸漸平復,最多,就是每年帶稻穗專門去一郎的墳前見上一面,其它時候,基本是不怎麼出門了。
這樣雷打不動,讓宇智波幽荷很喜歡,很珍惜的日常,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
“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嗎?原來如此!”穿着修身的長裙,比起忍者,更像是優雅的名門大小姐,躲藏在暗中窺視着前方動靜的宇智波幽荷,心中暗道。
前面那裡是一條小河,正有着兩名少年,隔着一段距離坐在河邊,看樣子是在暢談着什麼,其中一位是宇智波斑,另一位是一個打扮蠻土氣的男孩。
宇智波幽荷會到這裡,完全是因爲宇智波斑在兩天前跟她說起過,這位斑交往了有段日子的朋友,和斑有着相差無幾的願望,夢想。
宇智波幽荷會在意,特地跟着斑來到這裡,就是爲了這個,不光是她有這樣的想法,還有別人,埋在心中,不曾對誰說起過的念頭,再次升起。
“喲!”偷偷觀察了一小會兒,宇智波幽荷打着招呼走出,爲了表達善意,還露出了她不是很擅長的微笑,略顯僵硬就是了。
臉色不是很自然的宇智波斑,聽到這個聲音,暗暗舒了口氣,偷摸的擦了把額頭上的虛汗,起身,裝作一臉驚喜的看着幽荷。
另一位少年驚訝之餘,轉頭一看,這麼一眼,就見那眼珠子差點飛出來,盯着宇智波幽荷的臉一陣猛瞧,冷汗霎時浮現在臉上,啊的驚叫出聲,像被電了似得從地上蹦起,拉上斑拔腿就跑,沒有走陸地,而是踩踏着小河跑到了對面。
“什?等,等等!柱間,你!”斑愣了,他這次帶幽荷老師來,可是爲了介紹給柱間認識的,畢竟看幽荷老師貌似是贊同着他的想法,有着那麼強大的力量,又是大人,在族裡有着一定的話語權。
在斑的眼中,若是能有幽荷老師的認可和幫助,夢想的實現能更加順利,好嘛,還沒等介紹,柱間就跟踩了老虎尾巴一樣的轉身就跑,什麼情況?
宇智波幽荷也是一愣,好在她反應快,緊追了上去,幾下就追到,兩手分別按在斑和柱間的肩膀上,強壓着他們兩站在原地無法前進。
“喂,不聽人把話講完可是很沒禮貌的!”
不等兩人回答,宇智波幽荷拖拽着兩人,就這麼又帶着返回到了河邊,慢悠悠的走到前面,站在河邊。
“柱間嗎?看樣子你是認識我呢,姓氏什麼的,在當前這個時代來說就算了,我叫幽荷,你身邊那孩子,斑,是我正在帶的學生,請多指教!”
斑無奈的聳聳肩,手指着宇智波幽荷,側頭對着一臉呆若木雞的柱間低聲道;“就是這麼回事,柱間。”
說真的,兩天前第一次聽到斑跟她說的這個事情,宇智波幽荷還萬分詫異,難以相信會有這種事,在這種戰亂,間諜四起,危機重重的環境下,有這樣的際遇,緣分,可以交到彼此交心的朋友。
她當然有想過斑是不是被騙了,有着專門經過訓練,僞裝的忍者,擅長心機,接近斑,是爲了竊取和謀害宇智波,這個猜想也是宇智波幽荷會特地來這一趟的幾個理由中的一個,面對面下來,暫時還不能定論。
收攏裙襬,並着腿蹲下,和兩男孩齊平,宇智波幽荷面帶笑容,聲音儘量的溫柔。
“站在這裡的,是三個彼此掩飾了真實身份的普通人,不去計較彼此的來歷,咱們只談心裡的想法,怎麼樣?”說着,宇智波幽荷目光看向柱間;“聽斑說,你的理想是互相建立信任,簽署協議,以此來達到和平的目標,對嗎?”
少年柱間艱難的嚥了下口水,無聲的點頭。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怎麼想都是很困難,不,這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了,你也是忍者吧?經歷過痛苦對嗎?既然是這樣,那面對仇家,難道也可以坦誠相待,聯合,建立這所謂的同盟嗎?”
從剛纔開始,宇智波幽荷就確定一件事,這個叫柱間的少年認識她,或者說在什麼地方見過她,這可就糊塗了啊。
宇智波幽荷自認她記憶不差,見過一次面的人,再見第二面,那多少都會有點印象,而這位,她實在是一點印象也沒有,這也就證明了,她沒有見過這位少年,那麼又是怎麼回事呢?
“那,那個!”柱間沒有去看幽荷的眼睛,低頭往下看;“要想建立和平,必要的忍耐是需要的,只有開頭的人願意走那一步,才能開啓真正的和平,不然,仇恨只會更加的大!”
“忍耐嗎?確實,這是一條路呢,只不過,我見過的人裡,大概並沒有能做到,像你說的那樣,可以忍住仇恨,和仇人結成同盟的。”
這是一個死衚衕,總要有人去走的,有了第一步,就會有接下來的第二,第三步,萬事開頭難,問題就在於,誰來走這第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