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華老病了?他現在怎麼樣了?那你們的醫療小組,是誰在主持?”劉明瑞問道。
“華老的身體近兩年一直不太好,這次要不是上官風雲花了大價錢,華老恐怕都不會出山。
華老現在沒什麼事,就是歲數大了,不能太勞累,他們家人雖然喜歡錢,可是華老要是沒了,他們什麼都不是。
至於醫療小組,現在研究已經停下了,曉兒那孩子自打入冬以來,情況就不太好。
近一個月一直住院觀察,我們研究一陣子,始終也不敢給她用藥。”
聽了鄒明的話,劉明瑞心中冷笑,上官風雲那麼有錢,連華老都能請動,就是救不了自己的女兒。
想到這裡,他其實也挺心疼曉兒,無論大人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自從曉兒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沒正常生活過。
“哎,老鄒你看到了吧,錢不是萬能的,錢買不來健康,你說你也這麼大歲數了,天天坐在這辦公室,你也不嫌累得慌。
要我說,你也趕緊退休得了,趁現在身體好,還能享兩年福,別到時候不行了,才後悔這輩子都沒享受過。”
劉明瑞說完,就想離開,對於上官雲曉的事,他也是有心無力。
可是鄒明都把他叫來了,怎麼能讓他輕易離開。
“哎,老劉,彆着急走啊,你得等我把話說完啊!
其實我也不是爲了錢,我也早有退休的心思,可是我就是放不下曉兒,那孩子實在太可憐了……”
“哼,天下可憐的孩子多了,我怎麼沒見你管幾個,她爸要不是上官風雲,你能下這麼大力氣?”
劉明瑞說完,鄒明默然,他們倆加一起都有一百五十歲了,可有的時候扔不能免俗。
就算不爲了自己,爲了兒女,他們如果有機會,也要去試一試。
“老劉,我承認我有這方面的心思,可是我不也是爲了我孫子麼。
我那兒子什麼樣你也知道,我也不想多說,可是我孫子不能被他爹連累,所以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給他留下點什麼。”
鄒明這句話,實實在在打動了劉明瑞,鄒明只有一個兒子,叫鄒尚興。
鄒尚興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後來參加工作,和鄒明意見不和,去了外地。
結果在外地工作的時候,因爲一次意外,失去了一條胳膊,結果老婆和人跑了,又成了廢人,從此自暴自棄,敗光了鄒家大半家底。
而鄒尚興的兒子,鄒家新,從小和爺爺長大,倒也是學了些醫術,可是因爲天資有限,沒有選擇做醫生。
前不久鄒家新借了一百萬,開了家建材公司,剛開始效益還不錯,鄒家新也是志得意滿。
可是好景不長,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原本好好的市場忽然波動的厲害,鄒家新進的貨物又被查出質量不過關。
寨主上門,鄒家新走投無路,把爺爺的八十萬養老錢拿出來還債,這可是鄒明一輩子的積蓄。
還剩下二十萬,除了買房子沒有別的辦法了,鄒明走投無路,找到了上官風雲。
“哎,老鄒啊,不是我不幫你,而是華老都沒辦法的病,你讓我怎麼辦。
我也知道那個孩子確實可憐,可是你也知道,那個病是無法根治的,只能認命。
要說上官風雲那麼有錢,大不了讓人二十四小時陪護,雖然生活上不方便,可是活着總比死了強。”
劉明瑞這個時候,也不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有什麼說什麼。
鄒明聽了苦笑的點頭,道:“本以爲這次的五行療法,可以是中醫上一次重大的突破,誰想到,哎,也許還是我們學藝不精吧!”
五行療法?
劉明瑞聽到這,忽然心裡一動,想起來一件事。
“老鄒,你還記得我讓你看的那個軍人麼,就是華老都看不出問題的那個。”
“軍人?你是說那個教官?他怎麼了?”
劉明瑞說到這,心裡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可是又不能確定。
“他的病被人治好了!”
“治好了?誰治的?”
“就是提出五行理論的那個女學生,蘇文歆!”
“是她,老劉,你是說……”
……
“什麼,你們讓我去請蘇文歆,回來給曉兒治病?”
“是啊,如今華老走了,我們又沒什麼好辦法,那個五行理論本來就是她提出來的,而且……”
劉明瑞和鄒明把蘇文歆後面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上官風雲,雖然三人都不知道蘇文歆是怎麼治好葉燁煊的,可是就這一點,說明蘇文歆絕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讓我去請她?這個倒不是不可以,不過她的學校現在已經放假,不知道她現在在不在濱州。”
“哎,風雲,你不是和李校長認識麼,你打個電話讓人問一下不就行了。
順便在問一下她的聯繫方式,爲今之計,咱們也只能希望她能有什麼好辦法,救救曉兒了。”
聽到鄒明的建議,上官風雲親自給李毅州打了個電話,李毅州怎麼可能知道一個學生去哪,他也得找人去問。
結果問來問去,得知蘇文歆還真沒離開濱州,可是她開學留的電話是空號,最後還是她導師問了魏雪漫,才知道蘇文歆現在的號碼。
上官風雲雖然心裡不敢信,可是他也是沒別的辦法了。
女兒的身體很虛弱,每到冬天都只能在醫院裡度過,上官風雲是一個何等堅強的人,可是想起女兒,他曾偷偷抹過眼淚。
深吸一口氣,上官風雲撥通了蘇文歆的電話,此時蘇文歆正抱着電腦,和人下圍棋。
這次遇到的對手有點難纏,倆人已經在網上下了三個多小時了,眼看自己就要釜底抽薪,成功屠掉對方大龍,這時她的電話響了。
拿起手機,一看是陌生號碼,蘇文歆想都沒想就掛了,因爲她此時必須專心下棋。
嗯?掛了?
上官風雲一愣,這種感覺真的很少有過,除了她夫人和女兒,慪氣的時候有過,平時誰敢掛他電話?
上官風雲忍着心中的不悅,再一次撥通了號碼,結果蘇文歆仍然掛了。
一連幾次,蘇文歆不厭其煩,索性關機,反正她在濱城也沒幾個朋友,其他人找她關她什麼事。
聽到蘇文歆關機,上官風雲的臉色變了,原以爲對付一個女學生,那是手到擒來的事。
誰想到蘇文歆竟然不接他電話,難道說她知道了是我打的,故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