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要管誰做的,他來了,你要跟他回去嗎?”甄暖好奇地問着我。
“啥?”我收回準備下樓的腳,這乖乖,她腦袋瓜子裡,想的到底是啥?
甄暖說:“他就是剛纔在牢裡的貴人,我記得他的衣裳。”
可能是我站着發呆了許久,太子殿下龍燁便擡起頭來,問着我:“不餓嗎?”
老太婆這纔像是遇見了救星一般,對着我就喊着:“暖兒,快下來,綠豆酥做好了。”
“來人,掌嘴!”
坐在龍燁對面那個女人,她旁邊的一個嬤嬤,忽然就開口說着:“太子與太子妃娘娘還在這,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老太婆臉色一變,我冷笑一聲,說着:“這是誰啊,這麼大的架子?奶孃你過來。”
我慢慢地走下樓梯,對着老太婆,好吧,是甄暖的奶孃伸手,說:“奶孃放心,有我在,就不會讓人欺了你。”
甄暖對她奶孃還有一份難以割捨的親情在,她不想奶孃在外人面前難堪。
“哎。”甄暖的奶孃閏氏,扶住我的手。
我慢騰騰地走到龍燁的身邊,然後不請自坐,低聲說:“殿下是何時到的?”
龍燁淡聲說:“今兒剛到。”
“那她是誰?”我問着。
“她?”龍燁眉目一冷,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可我剛纔聽那個嬤嬤的意思,她也是太子妃?”
龍燁站了起來,直接走到我身後,然後把我拉起,說:“我還有事沒找你算賬。你倒好,先問上無關緊要的人來?”
我連忙拉住奶孃閏氏的手,有些慌亂地說:“有啥話在這也能說,你拉我幹嘛?”
龍燁眼裡那道暗色的光芒有些嚇人,我身子骨就是一陣發軟,我能感覺到,跟着他上去,絕對絕對是沒我好果子吃的。
“嗯?”
龍燁衝閏氏輕輕瞟去一個眼色,閏氏既然就掰開我的手,說:“娘娘,太子殿下或許有些話,是不能當着這些外人面說的,你就隨他去吧。”
“奶孃?”我知道這老太婆也是畏懼這太子殿下的身份,只能悽楚地喊着,好讓閏氏心起護犢之情。
哪知閏氏掰開我的手後,就去端桌上的綠豆酥,說:“這好像涼了,我拿去熱下。”
也在這時,龍燁直接把我攔腰一抱,往肩頭扛去,上了二樓。
“太子殿下?!”
本還坐着的華服女人,終於不淡定地站了起來,對着龍燁喊着。
“滾!”
在龍燁說出這句話時,周圍的侍衛就把通往二樓的樓梯圍住,不讓任何人上去。
龍燁扛着我,腳步輕鬆地上了二樓,然後一腳踢開一間上房,緊接着把我往牀上一扔。
“你幹嘛!”我看着開始寬衣解帶的龍燁問着這句傻話。
甄暖的靈魂在暗處,吃吃笑着:“哈哈,你傻呀。這就像戲文上寫的,霸王硬上弓的前奏,你完了!哎呀媽呀,笑死我了,你是不是傻,既然還會問他要幹嘛?”
龍燁不知道還有外人在,直接把自己脫到只剩一條褲子,然後拽住我的手,說:“嗯,我的太子妃,你這是出宮幾天,就忘了要注意自己的着裝了嗎?”
我這才後知後覺起來,我現在就穿着一件薄如蟬翼的紫色寢衣,站的遠倒是無所謂,站的近了,呃,暗搓搓就是勾人的玩意。
“這是奶孃準備的,我不是特意要穿這個的。”
“可你還是穿了。”
龍燁把我的手用一隻手按住,然後用另一手開始解我的衣服。
直到我倆都光溜溜時,龍燁說:“等下記得叫大聲點。”
“爲什麼……啊!”
“對,就是這樣叫。”
龍燁慢慢壓下,然後緩緩擠入,遇見一道障礙後,又緩緩退出,往裡面抹了一點冰涼涼的藥物。
甄暖的靈魂捂住自己的眼睛,卻又從指縫裡偷看,羞羞地說着:“天,這比看春宮圖還要刺激。”
我不知道樓下的人有沒有聽見,樓上這嗯嗯啊啊的聲音,而且,聽見了又會怎樣。
龍燁做到最後很是愉悅,他說:“我的太子妃,感覺如何?”
我搖着頭,只感覺肚子很餓,然後說:“我餓。”
“嗯,滿足你。”
“不是……不是那裡餓!!!”
看着龍燁又開始,我只能暗恨地扯住他垂落在我身前的髮絲。
在最後,昏昏欲睡的我,依稀只能聽見龍燁說:“這些日子來,我把東西全部留給了你,你倒好,享受完就要去睡覺。”
混蛋啊!
在牢裡吃不飽穿不暖就罷了,出了牢房以爲還能大快朵頤一餐。哪知被這人吃幹抹淨不說,還沒讓先墊墊肚子。現如今,既然還說這等風涼話。
等我睡醒時,我是在一輛馬車上。
龍燁穿着一身明藍色的長衫,手拿一本書在閱讀。
見我醒了,就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隨後只留個後腦勺給他。
龍燁說:“還在生我氣?”
我沒回應他。
也在這時,有人從馬車外送進來一個食盒,然後就退了回去。
龍燁拿起食盒上的蓋子,說:“難道還要我餵你?”
我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這一覺睡醒,不但沒覺得餓,還感覺自己也不那麼累了。
龍燁低聲說:“你昏迷的時候,都是我一口一口渡給你吃,現在你還想我這樣餵你嗎?”
“你混蛋!”我坐了起來,瞪着他說着。
“好了,別生氣了,快吃飯吧。”龍燁把食盒裡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放在馬車裡的桌上,然後把一雙筷子放在我的手裡。
我不情不願地接了過去,然後再也不看他,自顧吃自己的。
龍燁才慢慢說:“你離開太子府的那天,我很生氣,你知道嗎?”差點就把伺候暖暖的那些婢女,全部拉去砍頭。
太子府那天不再是喜慶,而是被一種低氣壓所籠罩。
新娘的花轎沒人去接,太子也沒出現。
等了半個月,太子纔回了太子府。一句話也不解釋,也不說,直接回了書房,就畫了甄暖的畫像。
“給我送到每個城鎮,告知那些當官的,凡是遇見此人,直接扣下。”龍燁那時只留下這句話。
然而,太子殿下也有鞭長莫及的事。
他的府裡有了內鬼,矇住了他的眼睛耳朵,讓他沒能第一時間得到甄暖的消息。
就如那天我出走的時候,龍燁就是收到別人的假消息,走了一圈冤枉路,才錯開把我攔下的機會。
我看着全都只剩一點菜汁的盤子,說:“那我現在跟你回去,你父王會怪罪我嗎?”
龍燁傾身而來,靠在我耳邊說:“我會帶你去四處走走,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手裡抱一個,肚中揣一個,父王除了高興,不會再計較你不告而別的事。”
“啊?”
我連忙捂住自己的耳朵,說:“不行。”我又不是母豬啊喂!
“我們是夫妻,哪有不行這一說。”御凡拉住我的手,說:“還是你希望,身邊在跟兩個?”
龍燁會喜歡上甄暖,把程媛丟在了耳根後,是我所沒想到的,也是龍燁自己沒想到的。他以爲,時間久了,或許想與暖暖相伴的思緒會淡化。哪知,暖暖的離去,讓他感覺每一天,都是煎熬。
只能說,感情這一事,沒有誰對誰錯。只是有些人,想要的只是一個能夠全身心依賴自己的人。
等我們帶着三個子女回宮的時候,程暖既然和雷霸天在一起?!
雷霸天遠遠地站在遠處,對我露出歉意的笑容。
我剛想點頭,龍燁就扣住我的下巴,說:“不許看別的男人。”
我嘟嘴賣萌,說:“你還有沒有良心,我都被你吃的死死的,你還不信任我?”
身邊的三個小鬼,早就被他們的皇爺爺讓人領走了。
甄暖捨不得,那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龍燁低語着,“我信任暖暖的,只是看見他,我就想到那一天的事情。”
“哪天?”一孕傻三年,就是說現在的我。
龍燁哼聲笑着說:“我今晚會用葡萄哦。”
“啊?”
“我會用嘴慢慢剝的。”
龍燁緊了緊我的手,說:“想想就有些迫不及待呢。”
那一夜,當葡萄汁從嘴角滑落到脖子上時,一道金光突然從虛空中傳來。
臉色紅紅的甄暖睜開了眼睛,她被那道金光嚇住了。
“緊了。”龍燁身上的汗很多,他咬了咬牙,越發大力。
甄暖猶如大海里的一葉扁舟,只能無助地抱緊龍燁。心裡暗自垂淚,這感覺太過舒爽,還是在旁邊看戲最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