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定神閒地坐着,狸貓則是跳到歐陽靈的肩膀處,歐陽靈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珠子,藏着要看好戲的光芒。
“你呀,調皮。”我寵愛地點着她的鼻頭。
周圍圍住我們的二流子,見我沒有驚慌失措地看向他們。其中一人直接就把一隻腳放到我旁邊的長凳子上,大吼着:“把東西拿出來!”
“我數三聲,你不把腳拿開,那你就要拿柺子了。”
“呵,你這女人,你啥不去盛京打聽打聽,還從來沒人敢跟我老大這樣說話的。”
“三?”我歪着頭看向他們。
“喂,你的一二呢?”
“啊!!!”
剛纔把腳放在我旁邊長凳上的人,抱着血流如注的殘腿,喊的哭天搶地。
店家連忙走了過來,說:“這位夫人,還請手下留情,我這還得開門做生意呢。”
“那好吧,既然是店家求情了,那我就大方點,饒過你們。”
我打了一個響指,剛纔的血流如注,就像一場夢境,消失的無影無蹤。
躺在地上喊的哭天搶地的人,抱着完好無損的左腳,大張着嘴,一副他是不是個二傻子一樣。
店家擦着額間的冷汗,說:“原來是夫人的道術,是虛驚一場,是在下眼拙。夫人的三碗麪食,就當是我請的。夫人,你們自便。”說完,店家就後退着離開了。
地上的一羣二流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都白着臉,相互攙扶着離開了。
接着,狸貓翹着小鬍子,桌上就出現大堆的碎銀子,還有銅板。
看來,狸貓把那些人身上的財物全都弄來了,我無語的撐住額頭,說:“雖然我們不缺錢,但是有錢收,還是好的。”
歐陽靈如剛纔那樣,把錢全部放進她的小挎包裡面。
我拿了一錠碎銀子,放在桌上,然後就牽着歐陽靈離開。
躲在麪館暗處的殺手,各自抹掉額上的冷汗。剛纔那血流如注,還有那瀰漫的血腥味絕對不是幻影,是真實的。
“兄弟,如果我們真去暗殺她,她會不會讓我們先嚐過被人殺死的滋味。然後在打個響指,讓我們誤以爲是幻影,然後又把我們殺了呢?”
暗處的另一個殺手,摸着腰上的冷刀,說:“兄弟,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此次這樁買賣,我感覺不划算,我不接了,你以爲呢?”
“嗯嗯,那我們去隨便宰只雞,只要刀上有血,我們也算有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兄弟,你這個建議很高明啊,那我們走吧。”
兩位殺手換上僞裝,慢慢地離開了這裡。
路過偷聽到的人,無比鄙視地想着:“這兩位殺手兄弟,你們的節操呢,你們的殺手準則呢?”
夜間,我沒有帶阿靈直接去找她的生父,反而在一處客棧,訂了一間房間。
在我們吹了燈,躺在牀上的時候,一個竹管刺破了窗戶紙,一縷白煙也從竹管裡飄了出來。
不消一會兒,一把閃着銀光的尖刀就從門縫裡伸了進來,輕輕卡在了門栓上。
門栓一點一點地移動着,在將要落地的時候,門外有人輕輕推門進來。
今天麪館裡面遇見的那幾個二流子,他們用一條黑巾綁在鼻下,然後各自都揣着一副計謀得逞的樣子。
其中一人更是開始寬衣解帶,嘴裡奸笑着:“今天一見那女的面,我就受不住了,那弱柳扶風的小腰,今晚將會……哈哈哈!”
“大哥,小聲點。”
“有什麼好小聲的,她們都中了迷香,我們還怕個蛋!”
牀上的紗幔被人掀開,那人還帶着那種猥瑣的笑意,就被我廢了。
“啊!”
那人捂住下半身,看着掉落在地的一團東西,大叫不停。
歐陽靈和狸貓揹着身子,捂着耳朵,一副她們啥都不知道的樣子。
屋裡的其他幾人更是駭然,在他們剛舉起武器的時候,我勾着脣角,說:“我剛好餓了。”
“餓了?”
“難道你是妖……”
“對啊!”
我輕笑一聲,在我的背後同時現出九尾來。
九條毛絨絨的尾巴就像利箭一般,刺破了闖進屋裡那些人的胸膛。
每一個胸膛被尾巴刺破的人,他們身上慢慢的乾癟,慢慢的變小。
第二天凌晨,只剩一個xia半身血肉模糊的死人,躺在街道中央,他死前驚恐無比的樣子,依舊停留在他臉上。
這件事驚動了官府,然而,搜尋了幾天,依舊一無所獲。
最後,只能當成無頭公案,把這具男屍送到義莊去。
然而,我身邊卻多了兩個捕快,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女的一身捕快裝,穿的英姿颯爽,英氣逼人,她抱着一把長劍,跟在我身邊,直勾勾地看着我說:“有目擊證人稱,那晚死者李大和手下進了客棧,就是去找你晦氣的。”
“然後呢,目擊證人看見我殺人了嗎?”我買了一個糖人,拿給了阿靈,繼續說:“女捕快,我是一個弱女子,還帶着一個孩子。”
“那又怎樣,那天他們得罪的人中,想報復的人中,只有你一個。麪食店家都說了,你是個修道之人,並不是你自己所說的弱女子。”
狸貓甩着尾巴,看着周圍的人,翹着嘴邊的小鬍子,各種賣萌。
男捕快倒是咋話都沒說,就陪着阿靈玩。
“李白哥哥,我娘真的沒殺人,那晚我們都睡的很好,一點聲音都沒聽到。”阿靈童聲童氣的說着,然後眨巴着萌翻人的眼睛,看着男捕快李白。
不過,這個李白是捕快,不是那個寫下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李白。
畢竟,世界這麼大,同名同姓的人很多。
狸貓更是喵着聲音,舉着小爪子做保證的樣子。
李白退到女捕快阿珂的身邊,說:“阿珂,或許真的不是她呢,上面也說了,兇手的作案手法一點都不溫柔,很兇殘。”
“不,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覺,兇手一定是她!”女捕快阿珂直接擡手指向我。
阿靈眨巴着眼睛,一副她被嚇到,她要大哭的樣子。然後,就真的嚎啕大哭。
“阿靈,乖,那個阿姨在開玩笑,我們去吃糖葫蘆吧。”我抱起阿靈,向賣糖葫蘆的人走去。
同樣的,女捕快阿珂也有些愣神,她不是真的想在小孩子面前說這話。
“李白,我。”
“我知道你的,我們回去吧。”李白拍着阿珂的肩膀,說:“我們去義莊找證據吧,或許在屍首上還有證據呢。”
“嗯,對。”阿珂重新抖擻起精神,跟李白一前一後的趕去義莊。
然而,義莊突然起了一場大火,裡面躺着的所有屍首,都付之一炬。
“可惡,到底是誰幹的!”阿珂氣的咬牙切齒。
李白摸着下巴說:“看樣子,兇手真的另有其人,還一直跟在我們身邊。不然爲什麼我們剛說來義莊,義莊就起火了。”
“到底會是誰!!!”阿珂氣急敗壞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