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問着教導員:“那公然孤立同學,亂扔她人的東西呢?”
我不會認爲,這個教導員會不知道這邊宿舍樓下的事情。他也一樣,認爲向北北已經無可救藥了。
所以,對於她們隨意亂扔向北北的東西,這個教導員只當沒看見。
可是,現在不同了。
我憑着一股蠻力把那個女同學從樓上拖到樓下,還把她推到地上。
這是一件很惡劣的行爲,只是我不怕。
現在有理的是我,我只是適當的反擊,鬧到哪,我都不怕。
也多虧,向北北買的東西都是大氣上檔次的知名品牌,現在卻被毀的一塌糊塗,所以,就算報警我也不是吃虧的一方。
所以,鬧吧,大大的鬧一場吧!
我是這樣想的。
頭頂‘我是證人’的秦月,在這時從看熱鬧的學生羣裡,冒了出來,她邊說:“教導主任,我可以證明是這個女學生,先對向北北無禮的。”說完,就從地上撿起我的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
所有人都很驚訝地看着秦月,包括教導主任,他們的表情很清楚地表達着:‘你今天沒吃藥嗎,既然會幫她?!’。
秦月可不管他們是怎麼表情,繼續說着,她剛纔去調取了監控,裡面清楚拍下剛纔是哪幾個人把向北北的東西扔得到處都是。
“我數三聲,你們誰扔得,誰就去撿回來,不然我就把剛纔你們那些人的所作所爲放到校園網上,讓大家一起來評評理。”秦月的聲音不大,效果卻很顯著。
沒一會兒,就有十幾個女同學出來,把被扔的那些全部撿回來,心不甘情不願地放在一邊。
有人替我出頭,我樂得輕鬆。只是,秦月的突然示好讓我一頭霧水。
在向北北的記憶裡,秦月也有一次站在高處倒了一桶熱水到向北北的身上,是爲了替她表妹出氣。
可是,現在是鬧哪樣?秦月突然的維護,讓我覺得很奇怪。
教導主任尷尬地咳了咳,他說:“秦月,你作爲學生會副主席,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明天給我一份報告就可以。”
在這所學校裡,高中部和大學部是在一起的。只是,大學部招收的分數線很高,不是你在這裡讀了高中部,就能直接進這裡面繼續讀大學部。
秦月和楚靜他們是學校裡的學霸,又有着深厚的家世背景,更是學生會裡每年被選中的主席,只是一個是正的,一個是副的。但就算秦月是副的,在校的師生還是很尊敬她。
“等等。”我喊住要離開的教導主任。
“還有怎麼事?”教導主任對我可沒有像秦月那樣溫和,反而皺着眉頭看着我,彷彿我是一個病源體,跟我說一句話,就會染病的樣子。
我氣定神閒地拿起一個被人劃破的包包,說着:“這是全國限量版,全球獨一無二的,目前有價無市,我現在要個說法!”
“誰弄破的,你找誰賠!”教導主任一副‘沒把你開除,老子現在很不爽’,氣呼呼地留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秦月在一邊頗具嚴肅地說着:“誰弄破的站出來?”
我笑眯眯地看着那些明顯做壞事的女學生,她們睜着大大的眼睛一臉難以相信的表情,她們一定沒想到,她們蓄意毀壞的東西會那麼值錢吧。
我又走向其他被破壞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拿起來,然後一一指出它們的出處跟價格,隨後又放回地上。
我說:“你們也別不信,你們可以拿着這些東西去實體店裡去問,問問他們,這些東西是不是比我剛纔報的價格只會高不會低。”
“誰知道你買的是真貨還是假貨,你有可能是在坑我們呢?”有女同學這樣喊着,一副‘我纔不會相信你胡謅的鬼話’。
我笑了,“我不是說了嗎,你們可以拿着東西去實體店裡去問啊。我、向北北,從來不會買假貨!”
向北北有這個底氣,因爲起初的她,背後可是一個財團,有無數的人民幣供她揮霍。
可是,如今這個光環也被向北北自己折騰沒了。
我看着地上屬於向北北的東西早已經髒亂,有一瞬間替向北北感到惋惜。
秦月來到我的旁邊,說着:“那就讓她們賠唄,有什麼好傷心的?”
我驚訝地擡頭看向她,她以爲我剛纔是在傷心嗎?
秦月不好意思地說:“難道不是嗎?你把被毀壞的東西列一個單子,要錢還是要東西,你讓她們原價賠償就是了。”
“不是吧!秦學姐,這些東西我們根本賠不起的!”有人說完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一個哭,個個跟着一起哭。
秦月說:“你們毀壞東西的時候怎麼不多想想,你們能不能承擔責任、後果?你們誰弄壞了什麼,自己站出來,明天賠錢給向北北吧。”
秦月的話一出,那些女學生哭得更傷心。
我假惺惺地說着:“別哭了!你們誰弄壞的,誰拿去修,能修好就不要你們賠錢。不過,不能修好的,原價照賠。”
被毀壞的大多是全球上限量發售、獨一無二、僅此一份的東西,其中修補的零件錢有可能就能買一輛小四輪。
只是,這些只知道意氣用事,做事不過腦子的女同學,想也不想地全都選擇了拿去修。
我連忙拿出一個本子,喊住她們,“你們把名籤一下吧,到時我好找你們要東西呢。”
“怎麼!”
那些女同學又失聲尖叫起來,只不過我旁邊站了一個秦月,她們無可奈何地走到我這裡,讓我登記她們拿走的東西以及簽上她們的大名。
秦月看着我真的很認真地在記,說:“你的字真漂亮。”
是啊,向北北的字的確很漂亮。
等弄完這些,已經凌晨兩點半了。看熱鬧的人早就散了,秦月也離開了。
我伸了懶腰,把已經收拾好的東西堆在一處,還別說,向北北的東西還真多。可是,不符合我的品位要求,所以我想到了一個主意。
第二天,我逃課了。
不過,以往的向北北也是這樣,我想老師也不會去在意,或許她會很高興,因爲班上少了一個礙眼的同學。
逃課的我去租了一輛車子,拉着向北北的那些東西去了另一個市。
向北北的那些東西很值錢,我找了識貨的店主,優惠轉手給他們。
等我把向北北的那些衣服鞋子,包包全部轉手賣光光以後,我又去辦了一張屬於我的vip銀行卡,把錢全部存進去。
看着後面有好多個零的銀行存摺,我高興極了。因爲這樣,我就不用爲錢發愁了。
不過當下最要緊的事,就是換個形象……
等我重新走進校園時,門衛差點沒認出我。
因爲此時的我把一頭非主流的頭髮剪成娃娃頭,還染回黑色,一張本來就很精緻的臉沒有再化彩妝,就連手上花花綠綠的指甲油也全部洗掉。一身清爽漂亮的校服,搭配着一張精緻的素顏,回頭率比以往濃妝豔抹時,還要高。
改變就從這一天開始吧。
這是我跨入校門時早就想好的。
當我坐在教室的時候,全班的同學們愣住了。
當老師課堂上要求同學起來發言的時候,我很積極的舉手時,老師的眼鏡滑下來了。
當我在期中考試裡拿下年段第一時,全校沸騰了。
我很滿意我的所作所爲,因爲,這樣向北北這個人就能夠在老師們的心中慢慢的擺脫,過往那不良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