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心寒了。
我又嘔了幾下,感覺喉嚨癢的難受,一陣激靈下,蒼葉璇一身清爽的出現了。
蒼葉靈連忙扶住蒼葉璇,問着:“阿璇,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蒼葉璇搖頭,驚奇地說着:“太神奇了,感覺就像睡了一覺那樣。”
見蒼葉璇沒事,我掉頭跑了。
站在圍牆上,看着他們兄妹倆和氣融融的氣氛。我覺得,蒼葉靈這個牆角算是被我挖成功了,我就不用在待在他身邊耗時間了。
我跳下圍牆,準備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然而,還沒走多遠,就聞到一陣很熟悉的血腥味。
這味道……很熟悉,很像花狐狸的。
我聞着血跡找到一個水池邊,見到花夜修全身溼漉漉地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身上沒穿往常經常穿的那些花花綠綠的衣裳,而是穿着夜行衣。
我想,今晚百里嵐所搜查的賊人就是他吧。
再看他全身溼漉漉的,應該是躲在了水池裡。等搜查的人走了,才撐不住爬出來,趴在這裡恢復元氣。
我聞着周圍沒有他人的氣味後,我才走到花夜修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還別說,俯視別人的感覺,真是倍兒爽。
花夜修的手指頭動了,他緩緩地擡頭看向我,然後露出沾滿血跡的牙齒,笑着說:“你是在嘲笑我嗎?”
我搖了搖頭,把爪子放到他的手背上,熱心腸地問着:“你受傷了,誰幹的?”
真他孃的大快人心有沒有!
我每次看見花夜修,都想看看他倒黴落魄的樣子,今天可終於被我看到了。
花夜修的目光只是盯着我的爪子,不知在想什麼,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是地牢中的那兩個人做的。”
“他們武功很厲害嗎?”我問着。
花夜修說:“何止是厲害,他們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胖瘦仙童。”
艾瑪,咋玩意?那兩人,那樣子,還敢稱作仙童?
我不知道其他豹子是什麼表現自己樂歪的樣子,我是在花夜修的面前,笑到滿地打滾,還笑出了淚花。
花夜修說:“有什麼好笑的?”
他一直都趴在那裡說話,也不嫌累的慌。
我笑夠了,才重新走到他的面前,把爪子放到他手背上,說:“你難道沒有看見他們的樣子……你覺得他們也配叫做‘仙童’嗎?”
“配不配另說,主要讓我疑惑的是,他們兩個怎麼會歸順菲婭呢?”
“一定是他們也有把柄被菲婭捉住了,不得不聽令唄。”
像菲婭那種人,爲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地,除了用別人的弱點來威脅人,她好像就沒有其他能留住人心的東西了。
“或許吧。”
花夜修拂開我的爪子,翻了個身,露出胸口處一道很深很深的刀傷,再差一點,他的胸骨可能都會被砍斷。
他是不要命了嗎?
我看着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會不會流血而死的花夜修,反而想着,能死一個,是死一個吧。這樣,我也能省點力氣,少挖一個牆角。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忍的。
很快,就有一人穿着夜行衣偷偷過來,扶起花夜修,把他帶走了。
花夜修臨走時說:“豹子,你也來。”
我猶豫再三後,還是跟了上去。
現在,蒼葉靈對菲婭不用在投鼠忌器,可以隨時離開這裡。也算是,我完成的第一個‘牆角’吧
那麼,我要儘早在選個人選,作爲下一個‘牆角’對象。
早點完成黑豹子這個坑爹的願望,我才能回到彼岸花海中,繼續當我的仙人。
嗯,就是這樣。
那麼,現在我的下個目標‘牆角’就是你了……花夜修、花狐狸。
花夜修被那個穿着夜行衣的人帶回他的院子,他的衣服也被人換了,傷口也被包紮好了。
被收拾妥當的花夜修依舊吊兒郎當地說:“怎麼樣,我這裡比蒼葉靈那邊華麗很多吧?”
的確,花夜修的院子很華麗,處處都栽滿牡丹花和月桂。
一踏進這裡,濃郁的花香就爭先恐後地衝入我的鼻子中。
對於嗅覺異常靈敏的豹子,無疑是一種折磨,平常人覺得已經很濃郁,對豹子來說,那會被放大幾千幾萬倍。
當然,這說的有點扯遠了。
花夜修的牡丹花和月桂是種在院子裡,夜風會把花香味吹散。雖然進了院子味是挺重的,但久了也就一樣。
“來。”
花夜修衝我招了招手。
我沒有絲毫猶豫就走了過去。
花夜修笑了,猶如牡丹花開,豔麗四射,他說:“今天怎麼這麼聽我的話?”
我跳上他的牀,把爪子搭在他的手上,說着:“我想住在你這裡。”
“哦?”
“我還會幫你去對付地牢中的那兩個人。”
“你有把握嗎?”
“廢話,我都能把蒼葉璇悄無聲息地帶回來,更何況那兩個人。”
“的確啊,你這隻豹子的能耐大得很呢。”花夜修揉了揉我的腦袋,又問:“那蒼葉靈那邊你不回去嗎?”
我一本正經地說:“當初我會跟着他,就想看看他到底對菲婭是真心還是假意,後來,知道他的妹妹被菲婭囚禁,他是不得不投鼠忌器。所以嘍,我現在幫他把妹妹救出來了。他也不用在對菲婭虛情假意,敷衍應付,要想離開這裡,對他來說在簡單不過了。那麼,我在留在他身邊也沒意義了。”
花夜修像是認同我的話,點着頭說:“不過,我今天才在地牢裡鬧了一場,要在等一段時間,我們才能繼續行動。”
“鬧?你用什麼方法鬧的?”我奇怪地看向他。
地牢那麼隱秘,要從裡面才能打開,花夜修他一個人怎麼鬧起來的?
不過,剛纔有穿着夜行衣的人來幫助他,我想,花夜修在護國府裡應該有同夥。
花夜修說,他潛伏了好些天,摸清楚地牢裡那兩人出來的規律,確定了地牢裡的確就他們兩個,花夜修行動了。他本以爲瘦子看起來很猥瑣,應該很容易制服。
誰知,在他出手的時候,胖子和瘦子兩人卻像是早就知道他的動作。
花夜修的偷襲沒有成功,還被瘦子砍了一刀。
“要不是護國府裡有我的內應,我怕我今天就要交待在那裡了。”花夜修苦笑地說着,自認他的確技不如人。
“那今天這麼一鬧,菲婭會把地牢裡的人犯押走嗎?”
“不,不會。我瞭解她,我今天這樣做,猶如打了她的臉。自負又自大的菲婭一定會在那裡設好埋伏,守株待兔。”
“那你還想去嗎?”
“當然,那裡有我最重要的人在。”
花夜修突然很親切地靠近我,說着:“豹子小弟,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你會幫我的,對嗎?”
我收回爪子,受不了地想要退縮,誰知花夜修靠了上來,把腦袋枕在我的背上,肯定地說着:“你會幫我的。”
我停止了掙扎,幫他是一定的。
誰讓他也是我想挖的‘牆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