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困惑着,龍牀上的女人又叫了起來:“啊……嗯……哦……不要停,下一個……”
納尼?我咋感覺這個信息量好大的樣子,這女人都做了怎麼夢了?
女人的囈語聲還在繼續,沒一會兒就會喊着下一個。
嗯嗯啊啊聲不絕於耳,連她的腿都自主分開了。
這是做春夢了?
我看了一眼慕容長安,好可憐,被自己的女人在夢裡戴綠帽子,還有可能不止一頂。
慕容長安的臉上沒有一丟丟的惱羞成怒,反而衝我說着:“能跟朕說說,你爲什麼會躲在那裡面嗎?”
我指了指額頭,又指了指嘴巴,昨晚他要批閱奏摺,就讓我安靜點,誰知道,他的安靜點,讓我醒來後又不能說話了。
慕容長安像是剛想起來,他說:“現在朕允許你說話。”
“哎呀,媽呀。”我揉了揉臉頰,不能說話的滋味太難受了。
慕容長安沒有管那個正躺在龍牀上做春夢的女人,反而拉着我走到桌邊。在我看出他將要開口說吃飯時,我立即捂住他的嘴,“求求你,別在要求我吃飯了,你現在的嘴巴可厲害着呢。”
慕容長安就着我用手捂他嘴巴的動作,把我摟到他的懷中。
“你這是幹嘛啦?”我低語着。
這屋裡還有一羣太監在呢,雖然他們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但還是怪不自在的。
“你害羞了?”慕容長安問着。
“是啦是啦,所以你能放開我嗎?”
“不能。”慕容長安想也不想地拒絕我。
在我鬱悶地想撓死他的時候,龍牀上的女人突然像是詐屍一般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她心虛氣短地撩開牀幔,看見慕容長安已經回來的時候,她立即慌亂的起身,穿好鞋子,趕忙過來行禮。
“臣妾拜見皇上,臣妾剛……”在這個女人緊張地辯解時,慕容長安把玩着我的玉手,問着:“你剛纔是做什麼噩夢了嗎?”
那女人誤以爲慕容長安是在關心她,連忙心有餘悸地說着:“臣妾剛纔夢見有好多個人對臣妾做……不,臣妾夢見很多人要對臣妾無禮,臣妾一直在拼死抵抗。”
拼死抵抗你個蛋蛋哦,我明明聽見你很享受的好不?
慕容長安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問着站在他後邊的太監:“她是哪個宮的?”
“她是景妃,還沒分宮苑給她。”太監回答着。
“是嗎?那她是怎麼到這裡來的,還能躺上面去?”
“奴才該死,奴才這就去查。”那個太監面如死灰地說着。
“不用了,立即將這女人送入冷宮,放她進來的那些人嘛……”慕容長安話鋒一轉看向我,問着:“小東西,你說該怎麼懲處?”
關我屁事,幹嘛問我!
我看向慕容長安,爲了給他留個臉,也爲了我現在的日子安生點,總而言之,人在他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說,還是輕聲細語地說:“還是皇上做主吧!”
“皇上!”景妃在一旁綿綿軟軟地喚着慕容長安,然後指着我說:“都是因爲她,如果不是因爲她沒名沒分就進了這‘臥龍殿’,我就不會過來。我不過來,就不會因爲思念皇上一晚未睡,而做出在龍牀上假寐的事……還請皇上體恤臣妾,饒過臣妾這一回吧。”這個景妃邊說邊瞅着慕容長安,欲語還休地說着。
這個女人她不但求慕容長安饒過她,還把我當做了由頭,對慕容長安解釋她爲何會睡着。
宮裡的女人果然沒有一個省心的,分分鐘就能把人當墊腳石。
我就看着,我沒必要爲這件事生氣。我若生氣誰如意,況且生氣傷神又費力。
慕容長安的臉冷了下去,他說:“怎麼,朕的命令不管用了?”
“奴才該死。”
慕容長安身後一排太監全部跪下,接着景妃被太監捂了嘴,還被拖走了。
慕容長安擁着我入座說:“我們用膳吧。”
太監立即走到桌邊佈菜,太監一碟菜餚上,只夾一筷子,我就撐着下巴看着。
慕容長安細嚼慢嚥着,太監也給我夾了一個水晶包子,我看向慕容長安,把包子夾了起來,放到慕容長安的嘴邊,“我吃不下,也不能吃。”
在太監們靜默無聲地訝異下,慕容長安咬住我夾的包子,說着:“那就喂朕吃吧。”
餵你大爺哦!!!
我差點跳了起來,你自己沒有手嗎,幹嘛要我喂啊!!!
然而,慕容長安放下了筷子,對着還有半個的水晶包子全部含了進去。
他看我的眼,流光溢彩。
我心抖了抖,這慕容長安是在勾引我嗎?
等到慕容長安把每道菜餚都吃過幾口過後,太監們就把桌上的菜餚全部撤走。
還有太監把漱口的茶水端上來,在慕容長安漱口的時候,我走到了一面鏡子前,看着我的額間。
那裡有一點紅,好像硃砂紅。
我本來是豹子的時候,額間根本沒有奇怪的顏色,我想,這應該就是慕容長安留在我額間的那抹血。
我擡起手,又抹了抹,那點硃砂紅依舊在。
我無語地坐在鋪着軟毯的地上,看着慕容長安,等到太監們全部離開後,我才問着:“爲什麼要留住我?”
“因爲你是黑豹。”
“那你讓我變回黑豹子吧,這樣子,我很不習慣。”我身上就披着一件他昨天給我的外衫,外衫下面依舊空蕩蕩的。
慕容長安走了過來,他向我伸手說:“你想變回豹子?”
“嗯。”我點頭,“我也是昨天才變成人,只是,我不習慣當人。”
“所以,你想……”
“所以,我想請你,把我額間的這點紅弄掉。”我言辭懇切地說着。
慕容長安看着我,說:“想要弄掉很簡單,你只要給朕……侍寢。”
呃……侍寢?
我眨巴着眼,張大嘴,立即開口罵着:“你這個登徒子,你一開始就打定這主意的對不對?!”
慕容長安不置可否,他說:“朕給你時間考慮。”
殿外,鳥兒歡鳴,殿裡只有我睜着泫然欲泣的美目,看着慕容長安。
慕容長安說:“是你先誘惑我的。”
混蛋啊!
“我怎麼時候誘惑過你?”我問着。
“昨天。”
“昨天?”
“對。”慕容長安的手落在我的眉眼處。
慕容長安說,昨天他心血來潮,去了林子裡狩獵。
而我昨天出現的那個林子是皇家林園,護國府離那不過八百里遠,我卻從暗河那裡直接到了那個林子中。
慕容長安發現我的時候,他就以爲是一隻普通的黑豹子。可是,當他看見我身姿矯健地咬死一個重傷的黑衣人,還把黑衣人拖走時,他好奇了。
他想,我是要把黑衣人拖去吃掉呢,還是要把黑衣人拖去跟其他的黑豹子分食呢?
帶着好奇,慕容長安草草結束了戰鬥,他便走到我拖黑衣人消失的地方來。
“我也沒想過,我會看見你變身的畫面。”慕容長安撫着我的臉說着:“在你變身時從黑到白的視覺衝擊,很美……特別是你那時不着寸縷的樣子,如果不是地方不適宜,我或許當時就會把你給辦了。”
下流胚子,我腹誹着,卻不敢真的說出口,就怕不小心惹惱了他,他惱羞成怒把我真的給辦了。
慕容長安又說:“你知道你那時有多美嗎,不着寸縷的你躺在地上,草地的顏色襯托你白如玉的肌膚,在加上你香汗淋漓的樣子,就像無聲地誘惑。我一直希望你轉頭過來,可是你卻趴到那個黑衣人的身上,準備替他寬衣解帶……”
“我那時只是……”
“我知道,所以,我才把我的外衫給你。”
慕容長安的手從我的臉上滑下,然後挑開我身上的衣襟口,在逐漸往下。
“不要!”我按住他的手,“求你,不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