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終究是我高興太早,慕容長安的脣慢慢地遊移到我的肩膀處,突然就發狠了一口。
“呲!”我拉扯他的頭髮,依舊沒有讓他鬆勁。
有一絲血腥味悠悠地鑽入我的鼻尖,慕容長安用舌頭舔着被他咬出血的傷口,說着:“扯平,你現在有多痛,剛纔我的心就有多難受。”
“哦。”
我悶悶地應了一聲,這做法很公平。
慕容長安撐起身子,說着:“那我們繼續。”
納尼?
慕容長安鑽進了被子中,把我和他一起蒙在裡面。
黑漆漆的被子裡,我只能看見他亮的發光的眼睛,以及感受着他孜孜不倦地動作。
慕容長安沒有把我拿他當筏子的事放在心上,因爲他滿足了,他就像一隻吃飽喝足的獅子一般,時不時地親吻我的額頭。
我疲憊地就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只能鄙視地看着他,說着:“後宮三千佳麗,爲何要把精力全部用在我身上啊?!”
“她們太嬌嫩,朕不忍摧殘。”慕容長安是這樣回答我的。
混蛋啊!請允許我做個吐血的動作。
我憑着一股怒氣,用手指頭擰着他胳膊上的肉說:“你這是在嫌我皮糙肉厚嗎?”
“怎麼會?”慕容長安摸着我的肩頭,笑着說:“是我捨不得你。所以,豹兒,別捨棄我,更不要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我翻白眼,點着他的胸膛說:“拜託,你是一個皇帝,你說這句話,還要臉不?”
“有你足矣。”慕容長安是這樣說的。
我扯着他的臉,在下一刻,慕容長安就抱着我去了浴池,清洗乾淨以後,回到殿中,龍牀上的被褥都被人換過了。
“你休息會,我去忙政事了。”慕容長安替我掖了掖被角,轉身去了書桌那邊批閱奏摺去了。
看着忙於政事的慕容長安,我背過身去,想的是,菲婭是否還會有所行動,今天,我也算打了她的臉,她不可能,也不會放過我的。
還有莞貴人,我不但霸佔了慕容長安,還讓她在這一段時間裡,成爲後宮裡的笑柄。就因爲,慕容長安那晚本來翻了她的牌子,結果不但沒去,還讓莞貴人白忙活了一場。
這件事還很快就在後宮中傳開了,莞貴人也是恨我的,如果菲婭有心利用她的恨,我就要小心了。
後宮裡的美人,從來就不是善茬。
特別是皇宮裡這些得到皇上寵幸的美人,她們在歷史的長河中,就像一朵朵盛開的彼岸花,點綴着大江東去浪淘盡。
任世間萬事滄桑變化,還是人間滄海桑田,她們始終綻放在時光深處、歷史長河的彼岸上,她們的心計謀略,不會輸給男人,還分分鐘能把人玩弄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果不其然,沒幾天,外出禮佛的皇太后回來了。皇太后一回來沒做其他,直接就差人來,說是要召見我。
我看着謹遵太后旨意,過來請我的四位嬤嬤,搖着頭,直接說:“我不去。”
我纔不傻,皇太后會注意到我這麼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肯定是有人在她耳邊嚼舌根。
皇太后現在早已經聽了別人的話,把我想成了一個狐媚的女人,我在傻不愣登地過去,就會像小燕子和紫薇那樣,被關小黑屋。
“你說怎麼?”說話的嬤嬤很像容嬤嬤,很巧的是,這個嬤嬤也姓‘榮’。
雖然,此‘榮’非彼‘容’,但是,還是不能改變她猶如容嬤嬤那般凶神惡煞。
“我說,我不去!”我傲慢地說着。
“你既然敢說不去?!”榮嬤嬤眼角一歪,其餘三個嬤嬤就一擁而上,對着我又是捏又是掐的。
“放開我,你們會後悔的。”
我不敢用太大的力掙扎,就怕用力不好,萬一把她們都給弄死了。那到時不是我的錯,也會是我的不是。
“哼,牙尖嘴利啊!”榮嬤嬤朝我腰間狠狠地掐下去。
我咬緊下嘴脣,惡狠狠地盯着榮嬤嬤,這個痛,我一定會回報給她的。
“太后駕到,皇上駕到!”門外有太監高聲叫道。
“太后怎麼來了?”榮嬤嬤幾人放開了我,互相之間看了看,立即恭敬地走到門口,恭迎太后和慕容長安。
慕容長安先一步跨了進來,他很快就看見了我。
此刻的我頭髮凌亂,衣裳被那幾個嬤嬤扯的一塌糊塗。
我紅着眼,吸了吸鼻子,說着:“有什麼好看的?”
“她們動你了?”慕容長安眯了眼,走到我身邊。
“那可不,你看……”我扯起我的袖子,又拉起我的衣襬,指着上面的掐痕,說着:“她們一過來就讓我去見太后,我不肯,她們就要強拉我去見太后,還掐我!”
慕容長安拉下我的衣襬,臉色很不好地揚聲道:“把榮嬤嬤四人拖下去,杖責一百!”
我本來還想自己以牙還牙,找個月黑風高夜,也這樣慢慢地掐死那個榮嬤嬤的,沒想到,慕容長安替我動手了。
“皇上,饒命!太后娘娘,求您饒了奴婢吧。”
“哀家看,就依皇上的意思辦吧,不然,在這宮裡,哀家可就成惡人了。”太后娘娘涼涼地說着,一頭髮白的長髮一絲不苟地盤在頭上,頭髮上面只點綴了一隻金鳳凰盤旋緊貼在發外。
“太后娘娘,奴才們知錯了。”榮嬤嬤幾人把頭磕的嘭嘭響。
但還是被太監拉到外面去受杖責,外面很快就傳來:“哎呦,哎呦,太后娘娘,奴才知道錯了,哎呦,皇上,皇上,奴才知道錯了,還請饒恕奴才們!”
板子的聲音拍打在屁屁上的聲音很清晰,很悅耳。
我站在慕容長安的身邊,看着在打量我的太后娘娘。
“你跟長安很相配呢。”太后娘娘盯着我看了許久,才冒出這麼一句。
慕容長安接着對我說:“我跟母后說了你的事,也說了我們的事。”
“意思是,你母后知道我是豹子?”我支支吾吾地問着。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對母子有夠奇葩,既然不會對我潑黑狗血,還對我很親切。
慕容長安點頭,太后娘娘說:“別害怕,哀家不會吃了你,更不會害你。先帝在世時,一直都想如何才能找到黑豹,如今,我兒長安能遇見你,先帝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太后娘娘,慕容長安解釋着,他剛纔就是先去太后娘娘的宮裡跟太后稟明這件事,纔會晚來這麼會。
慕容長安說:“都是莞貴人在母后耳邊亂嚼舌根,母后不知就裡,就指派了這四個嬤嬤過來……讓你委屈了。”
慕容長安讓太監去拿藥膏,當着太后娘娘的面,直接給我抹被掐的地方。
“那四個嬤嬤是太后身邊得用的人嗎?”我問着。
“得用不得用另說,如若你還不解氣,朕就讓人一刀結果了她們。”
我瞅了瞅坐在一邊的太后娘娘,又說:“畢竟是太后的人,你這樣做不好吧?”
太后娘娘慈眉善目地說着:“不礙事,只要你沒生氣,不離開長安,她們四個沒了也就沒了。”
“那還是讓他們住手吧。”我連忙說着。
關於會不會離開慕容長安,我自己也不能保證,所以我不能讓那四個嬤嬤的死,成爲絆住我手腳的理由。
“你確定?”太后娘娘問我。
“我確定,就被掐了幾下,塗了藥,沒幾天就會消掉。”我看着太后娘娘說着。
太后娘娘看着慕容長安,問着:“皇上,你覺得呢?”
“既然豹兒這麼說了,那就……饒了她們。”慕容長安說話的語速變得很慢很慢。
外面的杖責聲又響了好幾聲,慕容長安才讓外面執杖的太監停手。
太后娘娘慈眉善目,平易近人地說:“那哀家就先回去了,豹兒有空可以到哀家那邊坐坐。”
“好的。”我站了起來,和慕容長安一起送太后出了殿門。
太后娘娘走了,我想着,這下子莞貴人不想消停也得消停,不會起幺蛾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