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許乾蛟和孫夢瓊夫妻倆對坐,孫夢瓊懷中抱着曾經被百毒娘子擄掠過的愛兒威龍。
威龍,眉清目秀,五官亭勻,只是一點也不威,木木地,像個白癡兒。
百毒娘子臨涅盤之際還在威龍身上留了這一手,誰也沒有想到,等發覺已經太遲了。
“威龍,對娘笑笑,叫一聲娘!”孫夢瓊玉面上盡是淚痕,她每天在熬着碎心的日子。
威龍沒反應,癡木地連動都沒動。
“兒子,娘……怎麼承受得了啊!”孫夢瓊哭出聲來,典型的一枝帶雨梨花。
“唉!”許乾蛟嘆了口氣,愛憐地望着妻兒,“瓊妹,別哭壞了身體,會有辦法的。”
“半年過去了,什麼辦法?我……看着威龍這樣子,真想……去死!”她咬着下脣,拭了拭淚。由於常咬,下脣已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血痕。
“只要找到萬年龍骨合藥,威龍馬上可以復原。”
“乾蛟哥,說可是容易,這萬年龍骨那裡去找?”淚水又奪眶而出。
“根據傳說,三十年前爪凹古城出土的那批古物,其中就有萬年龍骨。”
“誰知道落在何處?”
“當年得寶的一共三個人,太州豪客譚正威、鎮宇鏢局局主赫連三霸和摧花手崔金花,不管天涯海角,我一一拜訪,總能求得到的,目前……”
“目前怎樣?”
“得先完成乾銘的終身大事,一切都定規了,不能延期,也不能……”
“嗨!”孫夢瓊含淚吐了口大氣,“師母她老人家也真是的,這麼遠的路,要乾銘親自去迎娶,由那邊送來不就省事多了。”
“瓊妹,問題在於語嫣一臂已殘,心裡也跟着不正常,要乾銘親迎,是要顯示他的誠意,同時對語嫣也是一種安慰!”
只好如此了!
這時,屏風後面有個人悄然離開。
許乾蛟從孫夢瓊手裡接過威龍,親吻了一陣。
“對了,乾蛟哥,你看好出門的日子沒有?”
“看好了,後天是黃道吉日,宜出行,至於……進門的日子得看旅途耽延的日子多寡另外再擇。”
“既然後天就要起程,該叫乾銘來商量商量。”
“哦!是!”許乾蛟轉頭,“紫霞!”
一個十六七歲的大丫頭應聲而來。
“大爺,大.奶奶有什麼吩咐?”
“去請二爺來!”孫夢瓊吩咐。
“是!”紫霞轉身離去。
不久,紫霞折回廳裡。
“二爺不在房裡!”
“你不會到處找找?”許乾蛟微一皺眉。
“大爺,婢子看……二爺的房裡很亂,東西像是被翻過,牀頭的劍也不在了,還有……牀上有張紙條……”
許乾蛟夫婦雙雙變色起身。
紫霞遞上紙條。
許乾蛟單手接過,出聲念道:“大哥大嫂,小弟決心去求萬年龍骨,婚事遲早不打緊,威龍的病要緊,請恕小弟擅作主張,不告而別。”猛一跺腳,“胡塗!”
“這……這怎麼辦?”孫夢瓊滿面焦急之色。
“我去追他回來!”許乾蛟苦臉咬牙。
“他有心要走,就不會讓你追到,你知道他走的是那個方向?”
“總得試試看!”許乾蛟把孩子交給孫夢瓊,匆匆奔了出去。
天空沉暗得似要壓上頭頂。
一道白熱的銀芒閃過,跟着是一聲震耳的霹靂。
眼看大雨就要傾盆而至。
許乾銘離開陵源的家已經三天,他怕被迫上所以走的是小路,他準備經長谷,下雷溪,進入康境,他要辦的事,非得到通都大邑藏龍臥虎之地不可。
前不巴村,後不着店。
就在這時,許乾銘眼前的虛空中一陣劇烈的顫動,接着,喀嚓一聲,出現一個詭異的藍色方形裂口。
在裂口內,出現一處竹樓羣。
朦朧夜色之中,常夢迪站在正中央的一間屋子外偷聽。
很快,常夢迪推開房門,叫道:“主人,你千萬別上她當!”
許乾銘道:“夢迪妹妹,甚……甚麼別上她當?”
常夢迪道:“我在房門外都聽見啦。這玉香姑娘不安好心,她……她只是想救她那個心上人,騙了你去作替死鬼。”
許乾銘道:“不是的!玉香姑娘是幫我想法子去救我的父母。”
常夢迪急道:“你再好好想一想,少爺,她決不會對你安甚麼好心。”
楊玉香冷笑道:“好啊,你本來是真教主的人,這當兒吃裡扒外,卻來挑撥是非。”
轉頭向許乾銘道:“銘哥,別理這小賤人,你快去問瞿曇香主他們要一把悶香,可千萬別說起咱們計較之事。要到悶香後,別再回來,在大門外等我。”
許乾銘問道:“要悶香作什麼?”
楊玉香道:“待會你自然知道,快去,快去!”
許乾銘道:“是!”推窗而出。
楊玉香微微冷笑,道:“小丫頭,你良心倒好!”
常夢迪驚呼一聲,轉身便逃。
楊玉香哪容她逃走?搶將上去,雙掌齊發,向她後心擊去。
許乾銘搶上伸臂一格,將她雙手掠開。
楊玉香“啊喲”一聲大叫,左手急出,點中了常夢迪後心穴道,常夢迪昏倒在地。
楊玉香嗔道:“你又搭上這小丫頭了,幹嗎救她?”說着推開窗子,跳了出去。
許乾銘見常夢迪並未受傷,料想穴道受點,過得一會便自解開,自己又不會解穴,只得道:“夢迪妹妹,你等着我回來。”
跟着從窗中跳出,追趕楊玉香而去。
許乾銘先去向瞿曇慈空要了悶香,告知他有事出外,越牆出來。
楊玉香的點穴手法,常夢迪至少要三天三夜才能醒轉過來。
楊玉香忽然想起了點什麼,急速回返,將昏迷的常夢迪身上的衣衫扯得稀.爛,褲子也扯.將下來,裸.了下身,將她放在許乾銘的牀上,拉過錦被蓋上。
次日青蓮教教衆發覺,定當常夢迪是力拒強.暴,被許乾銘一怒擊昏,讓許乾銘在教中落得一個不好的名聲。
楊玉香等在大門外,許乾銘道:“悶香拿到了。”
楊玉香道:“很好!”兩人快步而行,來到河邊,乘上小船。
須臾間,虛空中的綠色詭異裂口合攏。
少許,虛空中又出現一個綠色的詭異裂口,許乾銘又親眼目睹了裂口中發生的一切。
“你們兩個真有種,串通好了演戲給我看是不是!”
“還雅米娜品牌!!還情侶表!!你個賤.人!你當我眼瞎了!當我不存在啊!”
許乾銘狠狠的甩了眼前跪着的黑髮豔麗女子一巴掌。
“銘哥,都是我錯了!”豔麗女子嗲聲嗲氣的哭泣着,撲到許乾銘的腿上:“都是我不好求求你原諒我,我給你當牛做馬好不好。”
許乾銘一腳踢開豔麗女子,身旁的兩個保鏢立即上前按住女子,把她按到茶几上。
“你搞錯沒有,你他媽演戲給誰看,你本來就是我的馬子,要不是我把你從貧民窟帶出來,你能有今天,吃我的喝我的,膽子大了,敢給我帶帽子了,還是綠色的,好環保啊,你他媽當我是世界環衛組織啊!”許乾銘冷酷的笑罵道。
“銘哥,求求你,放過我吧。”豔麗女子使勁的掙扎着,不過兩個胳膊都被許乾銘的保鏢緊緊的抓住了。
當然,豔麗女子也不是在掙扎擺脫保鏢的束縛,只是努力的把自己圓.挺.的胸.部在茶几上擠來擠去,想勾起許乾銘的興趣。“放過你,我想要女人的話,馬子多的是,不缺你這一個賤人。”許乾銘臉上露出一個慵懶的微笑。
“執行家法吧。”許乾銘點燃了一根雪茄,從沙發上起身推開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