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莊主。”藍卿顏輕頷首,接着又道:“那麼卿顏就先下去了。”
“天山派只留胡翎兒一人,你不怕他將來找你報仇?”慕容蘇看着眼前欲離開的藍色身影,挑了一下眉,“有時候善心會將人帶到地獄。”
藍卿顏微微一怔,擡眼笑道:“謝謝莊主提醒,卿顏既然留他性命,就想過將來他要報仇的事,不過,有無憂公子您在,卿顏後顧無憂。”
“你可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慕容蘇看着藍卿顏的眼睛說道。
“呃?不知。”藍卿顏抿脣,他確實是讓人查了,可是沒有查到,莊主爲何如此問?難道說胡翎兒躲在莊主的羽翼下?這麼想着,他看向慕容蘇,接着問道:“莊主沒有對什麼人如此關心過,難道說,翎兒現在也在莊中?”
“呵呵……無憂山莊中嗎?呵呵,卿顏,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慕容蘇斜睨了他一眼,接着道:“他在另一個地方,至於他,你自己安排好就好,我只是在想,如果他求我爲他報仇,卿顏,你說,我該怎麼辦呢?”慕容蘇勾起了脣角,他笑的邪魅。
對於藍卿顏,他是喜歡的,倔強的他,讓他有徵服的慾望,只是,那雙充滿柔情的眸子,他總覺得有些看不清楚,他都看不清楚的人,更何況是其他人。
當初最初進到無憂山莊的一批少年中,就有藍卿顏和胡翎兒,兩個誓死相守在一起的少年,他本來還以爲,藍卿顏是很喜歡那個嬌媚的胡翎兒的,只是,最後,他要他們說出一個自己的願望時,少年們的願望無疑是要錢,要回家,有的沒有家的,可以留在無憂山莊中爲奴,藍卿顏的願望是,他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被誰殺死的。
於是,他便派人去查了,塵封許久的秘密,調查起來確實有點困難,不過,這裡是無憂山莊,無憂山莊的情報,無憂山莊想要知道的事情,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調查結果出來了,可是卻有點意外,因爲藍卿顏的父母居然是被他現任的義父,胡翎兒的父親所殺,爭奪一門之主的血腥事件,而當時的他還只是剛出生的小娃。
也不知道胡翎兒的父親當時發了什麼善心,留下了他,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藍卿顏知道了真相,第一個目標自然是爲父母報仇。
胡翎兒離開了無憂山莊,藍卿顏留了下來,之後,他便開始了他的復仇計劃。
而他,慕容蘇,無疑是寵他的,當一個總是倔強的美麗少年開始柔情萬分的沉淪在他的身下時,滿足自然會有。
沒有嫉妒,沒有任性,乖巧、聰明、美麗,這樣的玩偶他甚是喜歡,所以,他的事情,他也由着他,天山門的門主就當是一報還一報吧,不做虧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門。
不過,也不見其怎麼行動了,久而久之,他也將此事忘記了。如果不是見到了胡翎兒,以及江湖上天山門,一門差點慘遭覆滅的情報,他也不會想起之前的事情。
“莊主會答應他?”藍卿顏抿着脣,一張小臉委屈無比,“如果莊主真的疼他勝過於卿顏,那麼,那麼,卿顏隨您處置。”雖然這事情一開始是在莊主的默認下進行的,但是莊主從頭到尾,可是既沒有贊成也沒有反對,只是沉默而已。
他不知道莊主是怎麼想的,就像是如今他帶回來的那個少年,傾城居的傾城公子,他無限的寵溺,是他不曾見過的,那個傾城居,可是從沒有任何的人居住過,連他也不例外,他的心,確實有一絲的嫉妒,因爲,對於無憂公子,說不喜歡,那可是騙人的,可是,那樣的嫉妒,只能在心中,莊主不喜歡看到他嫉妒的醜陋臉孔。
“不管在什麼時候,卿顏總是如此乖巧。”慕容蘇無趣的手指在桌子上彈了一彈,“其實,偶爾任性一下,也不錯。”話出口,慕容蘇自己都不由得一愣,他這是被上官笑雲折騰的還不夠是嗎?居然還想要讓乖巧的藍卿顏也學着那個吃醋鬼外加小搗蛋?
“莊主?”藍卿顏眼睛一下子溼潤了,莊主後面的話,讓他心中好生歡喜,任性?他也可以嗎?看着莊主一臉無聊狀,他覺得莊主這話也只是說說而已吧。
“身爲我無憂的藍顏美人,有誰能夠比的上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呢?”輕笑着,慕容蘇起身上前,將眼中泛着瑩瑩淚光的藍卿顏擁抱在懷中,挑起那張無限的臉,他像那紅脣吻去。
“莊主,卿顏愛……”在吻上他的一瞬間,藍卿顏低語道,隨後,他的話,被淹沒在慕容蘇的吻中。
一吻還未結束,慕容蘇的修長的手指已經解開了他藍卿顏的衣帶,紗衣落地,光滑細膩的皮膚讓他的手流連不去。
“既然打斷了之前的事,那麼現在由你來補償好了。”慕容蘇手指划着藍卿顏優美的身條,脣從他的脣上移到他敏感的耳廊上。
“卿顏的榮幸。”潔白如玉的雙臂擡起,環抱住慕容蘇的脖頸,傾身,他伸出如耦般的玉腿勾住慕容蘇的腰身,一股熾熱從□傳來,慕容蘇勾起了脣,他喜歡卿顏的另一個原因,自然是不用說,如火如荼的熱情,是他百吃不膩的。
“真是熱情的卿顏。”慕容蘇說着,揚起手掌,圓桌上的茶具被慕容蘇的掌風揮到了地面上,落在地上後,卻依然完好無缺。
抱起藍卿顏的身子,慕容蘇將他壓在圓桌上,華麗的激情在房間中上演了起來。
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白衣的少年冰冷着一張臉看着大敞開的房門,裡面正上演的火熱,一時間,他心中百感交雜,這個無憂山莊真的不虧是慕容蘇的後宮,明明走之前,他就說過,不許談事情談到牀上去,可慕容蘇,顯然是無視了他的話,用內力仔細聽他們談話的他,自然
也是知道了胡翎兒的事情,真沒有想到,天山門的慘案是在慕容蘇的同意下進行的,不過,江湖上門派之間的糾紛與血腥多不勝數,一家歡喜一家悲,多一個,少一個,這與他無關。與他有關的是,現在在房間中圓桌上正在進行少兒不宜運動的兩個人。
透過樹葉的間隙,他的眼神愈發的幽怨和清冷,花心大蘿蔔慕容蘇,而且還還說話不算數,哼……以後他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如此這樣了,心每次都被那個花心的傢伙弄的傷痕累累,他還要愛嗎?有時候他不禁如此問着自己,爲了慕容蘇到底值不值得,可是,想到那墨色的雙眸中含着的寵溺,想到那溫柔的手指滑過臉頰時,他不規律的心跳,他一次又一次的猶豫着。
這一次,他又是如此猶豫了,進了他的無憂山莊,他的身份已經不再是上官笑雲,而是無憂山莊中無憂公子的一名公子,傾城公子。
在這裡,他需要乖巧的,柔順的,不忤逆主宰他整個命運的無憂公子,可是,他仗着自己的身份,仗着慕容蘇的寵溺,根本沒有把這當一回事兒。
不過,慕容蘇對他,貌似也沒有當一回事兒,雖然他對他是寵愛的,可是,對別人,他也是寵愛的,那個桃花什麼的,還有楚子風,另外還有現在這個看起來文文靜靜,落落大方的柔美人,一個一個,在慕容蘇的心中多少是有點位置的吧,那他的位置又在何處?
他真的很想知道,在他的心中,他孰重孰輕?
看着裡面的人,他脣角勾着一抹苦澀的笑,有眼淚從眼眶中留了下來,他亦不覺得,早就知道會如此,他還在意什麼,慕容蘇,至今還不是他一個人的慕容蘇,總有一天,他會是他一個人的,他要讓一顆心中滿滿的都是他的身影,就像是,他的心中全部都是慕容蘇的身影一樣。
想着,他伸出手,佛去臉頰上的淚。
他該笑纔是,從不是表哥的人,到他現在是表哥的人了,本該幸福的不是嗎?
對,微笑纔是,一點點小小的挫折就要將自己打敗,這可不是他上官笑雲,揚起傾城的笑容,他的眼神卻是一冷,剛纔只顧得惱怒慕容蘇不遵守他約定和那個傢伙在牀上打滾了,之前的之前,那個叫做藍卿顏的傢伙好似是告了他的狀,說什麼他傾城居里面有兩個侍從被他鞭刑至死?
可笑,死了?他怎麼不曉得?前些日子,兩個侍從在庭院中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於是,他輕步上前,聽到他們講他與林公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被藍公子知道會如何懲罰什麼什麼的,他們還在想着要不要去告訴藍卿顏什麼什麼的,真是氣炸他了,楚子風?
想到之前,楚子風確實來到過他這裡幾次,還做過一些曖昧的動作,但是,純碎是那個傢伙無聊,現在聽到此話,他當然一時氣憤,於是,順手抽出腰間纏繞的鞭子,甩了他們幾鞭,居然四下討論主人,找打。
死了?可笑至極,他可從不知道捱了他兩下鞭子還能死掉的說,而且,什麼時候死的,他怎麼不知道?藍卿顏確實知道了,消息還真是迅速呢。
表哥,真是抱歉了,你的好事,笑雲要打擾一下了,就當是做爲你不守約定的懲罰吧。輕聲呢喃一聲,上官笑雲伸出手,從樹上慮下一從樹葉,註上內力,他想那敞開的房門扔去,脫離手的青色樹葉,如同暗器一樣,向正在馳騁的慕容蘇身上飛去。
十成的內力,他就不信打不斷他們的好事,陰翳的冷眸從樹葉間看去,看到那一抹抹綠色即將到慕容蘇的背上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擔心,把背留給敵人,慕容蘇他太大意了,他十成的內力,他能不能躲得過?
他本來打算看好戲的心情,已經消失殆盡,笨蛋慕容蘇,怎麼還不躲開,他有點着急。
突然,那一抹抹綠色正以飛快的速度向他的方向逆襲而來。
“該死的傢伙。”上官笑雲低咒一聲,從樹上躍了下來,隨着他的躍下,“刷……刷……”樹上的他樹葉像雪花一樣的飄飛了下來,“哼……”上官笑雲冷哼一聲,他就不應該擔心那個傢伙,拍拍身上的樹葉,他向他的傾城居走去。
無憂居中的慕容蘇,一邊親吻着身下如玉的少年身體,輕笑了一下,他就知道那個小傢伙走不遠,這次,他又是吃醋了吧?在他身邊,他若學不會忍耐,那麼他就永遠沒有資格做他長久的枕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