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寶寶II孃親是太后545天涼之事
【545天涼之事】
現在看,能將蒼浮生的經歷與厲天涼經歷巧妙融合,令她毫不懷疑確肯相信,也只有熟知蒼浮生、熟知厲天涼在六年前所遭劫難時間,更熟知現在她一步步所發現的線索之人,才能做到。
能做至此的,也只有這個瞭解蒼浮生,翻看過六年前厲天涼的生死薄,又一直作爲圻暄待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君無尋。
至於那匪夷所思的一魂兩魄說法,常人也許不會相信,可陸藍會。
因爲她從前清楚的記得自己想起瘸腿之事,便向君無尋無意間說過,有個稀奇的難治之症,叫做多重人格,就如同一個軀殼中擁有兩個靈魂般,其中一個會完全不知另一人所作所爲的奇異病症,而令他有了五分自己會相信的此說法的自信。
加之那時,她的心,根本完全是在戰爭與若即若離的圻暄身上,早已亂了陣腳,失了冷靜的判斷力。
當初與地府閻君商議還陽之事,便是如此困難,諸多顧慮,又使君無尋遭受了碎魄天譴,那麼又怎可能會如此容易便存在一魂兩魄之事?
她從前親眼見過從前的圻暄與君無尋,又聽過阮美人的敘述,此時已清楚知曉兩人的區別之處。
儘管少年的圻暄,在氣韻及許多喜好方面,都與君無尋志同道合,但卻始終所爲不同,無法相向爲謀,內裡卻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
君無尋因打小便受過刮心天譴之難,莫說喜怒難言於面,就連慾望渴求之感都少之又少,故對一切疏離待之,善良待之,漠然間一切如過眼雲煙匆匆而過,直到陸藍作爲蒼浮生再次出現在面前,情意之態方纔甦醒復歸。
圻暄生於皇族,自小深知如何明哲保身,也知曉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如何無形間排除不需的障礙,在那一片爭鬥的血腥中,設棋策局,篤而前行,清醒自明。
無尋喜以字畫測人三分品性,以託爲言,向少年時的圻先生閒談索畫。
圻暄雖應,卻因心有鴻鵠大志,志在皇族,自然也無心去隨無尋君去做入琅邪隱世埋名修玄行之事,便只應未行。
這被託請作畫時不作答覆,故將此畫拖至數年,即是在送畫至她面前時,也只是爲做入門回拒之言,甚是落字不願留其名之舉,無形間便已是體展出內心那份堅執的皇家傲骨。
那時她看圻暄之畫,無尋常言畫中筆鋒柔中有利,此爲心思沉遠之人,將來必爲皇族佼佼之者,可惜……薄命。
那時她並不知少年的圻先生已得不治絕症,卻也跟着言可惜,是因感慨一個絕色之人的消失,只說上天若有好生之德就再給這少年幾年性命,卻不想如今,一語成讖。
諸多證據,已足夠說明——
君無尋,便是死而復生後的圻暄。
陸藍作爲厲天涼所遇見的圻暄,也正是已還陽後的君無尋。
“主上沒有提過,所以姑娘可能不知曉,主上一早便知姑娘的身份,爲榷定此事,也做了不少調查,後來也得知,姑娘還有一個妹妹。”
玄幻默默開始敘述,“當初陸姑娘在言明身份後,一直爲誓約之事鬱鬱寡歡,主上在古幽週轉此事,每每相回見姑娘心有仇鬱,便派人四處打聽,費力查探,查出陸姑娘的妹妹輾轉被帶入了西鳳境內。
君越此人,從前爲掌事,曾一家三代伺候君家尊主,但卻因當年因犯錯,被逐出了海上山莊,他一直想回君家效命,聽曉主上心慈之後,多年來便由西鳳不停傳來書信請求回君家,於是主上便將查探來陸姑娘妹妹的生辰八字給了君越,命他極力查探此事,尋出人,暗中保護。
當時主上一直費力與古幽商議,要爲陸姑娘你這門血脈剔除蒼巫靈骨,君越一直提議不必主上大費周章,只將厲姑娘身份無形透漏於蒼巫,將靈女之位交付於陸姑娘的妹妹即可。
但主上思慮之下,一直未作應準,只是吩咐君越默行保護之職。
後來,海上山莊大亂。
我守在琅邪宮,聽到君家山莊着火,四處城鎮被海水覆溢,四處大亂的消息後,便急急下山趕往君家海上山莊去尋主上和陸姑娘你,只可惜來晚一步,至海岸之時,海上山莊已是覆入海底消亡。
那時因爲姑娘巫術雖被主上止了大半,但仍是連續海潮不褪,暴雨連綿,獸寵哀嚎遍野,甚是有不少被淹之處,慘絕人寰。
在我以爲再也難見主上和姑娘時,卻在十五日夜,見到了半身虛弱透明的主上,他言身在西鳳的厲姑娘此次大劫,有亡身之難,令我與君越竭盡所能必要護厲姑娘安危,並令玄離從此不提蒼浮生一點半分。
姑娘對我有收留之恩,玄離自然感激,但主上所做之事,必定是爲姑娘安危,所以後來無論何時,玄離都在堅守此承諾。
那時主上來知會我時,已面臨碎魄之災,吩咐過後,便被帶至天際,消失而去。
君家與蒼巫徹底消失,古幽也收回了四玄餘下的全部獸寵,除卻躲在琅邪宮的幾隻得以了免幸。
那夜我及時通知了君越,連夜便趕至西鳳,正見君越已救了被黑衣人追殺,掉至懸崖陷入重度昏迷的厲姑娘。
當時厲姑娘氣息微弱,生息盡散,身上多處被寒武掌風所傷,瀕臨死亡,難救之下,我與君越便將厲姑娘帶至五行聚屬的琅邪宮救治。
厲姑娘體內火武繁盛,因寒武餘下氣息太過陰狠,便兩相爭鬥,在厲姑娘血脈中奔騰四竄,脈絡混亂中,幾近從肉身腹部,迸裂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