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頓時傻眼了,柳尋和於非知也是認識這個大名鼎鼎的人的。當即也顧不得疼痛了,看到幾個警察將他們押着,頓時就氣憤的掙扎了起來,“爲什麼,憑什麼抓我們,憑什麼?”
貝冰榆也好奇,這霍一飛好端端的爲什麼要抓他們,而且還恰恰是和她作對的三人。
“柳尋,行賄受賄,飯店涉嫌使用地溝油,過期乳製品,更在客戶投訴後對其進行報復,涉嫌謀殺謀害。今逮捕。”黎手我什。
“花雲,行賄受賄,利用花店的隱藏,將無知少女騙至花店後院,逼其接客賣淫,今逮捕。”
“於非知,行賄受賄,貪污公款,使用卑劣手段將競爭對手殘害至半身不遂,今逮捕。”
霍一飛平板冰冷的將三人的罪行說了出來,衆人當即譁然。雖然做生意的,總是會有些暗黑的手段在裡面,可是那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如今三人的行徑就這樣大大咧咧公佈出來,他們真是覺得,真是覺得……大快人心啊。
隨即,衆人看向這三個人,眼光裡又帶了絲同情。轉眼看向霍一飛時,更是多了一層驚恐。
只有真正眼神通透的人,纔將這一切巧合聯繫在了起來。這三個人明顯就是帶頭反對貝老師的,不但在學校裡吃了癟,先不論爲何在見到貝老師的關鍵時刻消失,就單單這霍一飛能這麼準時的出現在這裡,能這麼及時的帶來三人的罪行,而且,還那麼準確的直撲晨曦學院,想當然,這一切,都是刻意安排的。
這貝老師,果然得罪不得,先有沈競康爲她護航,後有黎默書爲她撐腰,如今就連一向剛正的霍一飛,都幫着她。怎麼龐大的後盾,誰還得罪的起她?
“三位,還有什麼好說的?”霍一飛雙手環胸,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這幾人。
三人面面相覷,掙扎的雙手無力了,腦袋也耷拉了下去,然而,還是有不服的,於非知不知死活的叫嚷了起來,“你有什麼證據,有證據才能抓我們。”
“證據?衆所周知,我霍一飛抓人,一向講究的就是證據,你覺得,我沒有證據,會來抓你嗎?”這人真是可笑。Qnow。
見三人雖然氣憤,卻一句話都沒法說,霍一飛冷冷一笑,大掌一揮,對着衆警察道:“帶走。”
人羣再次閃開,讓出一條道來,讓一行人離開。霍一飛腳步動了兩下,驀然又停了下來,直接走到貝冰榆身前,手上有張紙條不着痕跡的塞到她的手心裡,這才轉身離開。
事情終於落幕,家長們再次深刻的覺醒了,他們,果真被這三個賤人給利用了。只是這三人被抓走了,他們有氣無處發,只好回頭去找剛剛的那個中年男人。
誰知一看,哪裡還有半個人影,早就趁着這一團亂跑了。
“我看人還跑不遠,咱們追。”
“貝老師,我們先告辭了,今天給您添麻煩,實在是對不住,以後貝老師要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只管來找我。”
“對,貝老師,今天得罪了,我們都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只管找我們就是。”
貝冰榆點點頭,對着衆人揮了揮手,沙啞着聲音很具有誘惑力,“多謝多謝,大家慢走。”
衆人心有愧疚,只能深感抱歉的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我們不但要將那個男人找出來,還要揪出那個劉靖,太不是人了。”
“對,還有那家不分青紅皁白就胡亂報道的報社,共同抵制它。”
“就是,他們太不負責任了。”
貝冰榆含笑看着衆位家長邊義憤填膺,邊一個接一個的離開教室,驀然覺得,其實這些家長還是挺可愛的。
黎默書見大家都走了,便也回頭面向貝冰榆,笑着說道:“看來沒我的事情了,我也該離開了。”
貝冰榆頓了頓,才慢悠悠的開口:“今天,謝了。”
“你竟然也會說謝謝。”黎默書含笑詫異。
貝冰榆冷哼一聲,“如果不要,那我收回。”
黎默書自討沒趣,摸了摸鼻子,也離開了。本來擠得滿滿的階梯教室一下子清空許多,那些趕來看熱鬧的老師和學生,也被匆匆忙忙趕過來的應家多給攆了回去,該上課的上課,該讀書的讀書。
應家多從頭看到尾,對貝冰榆的佩服更加深刻了。這下好了,家長不但沒有在學校裡鬧出事情來,反而有了貝冰榆這個好老師形象的活廣告,看來下個學期的招生標準,又可以提升到一個檔次了。
航航躲在階梯教室不遠處的花壇中,小小的身子隱在半人高的花叢中,捏着他那個小小的手機對某人彙報這邊的情況。12482988
“誒,默三少,警察是你叫來的吧。”
一旁的樑以素滿臉黑線,對方是他的親生爹的,怎麼這小子從來沒叫一聲爹地,三表哥也不急。
“嗯哼。”坐在辦公室內的黎默恆正在運筆如飛的簽着秘書遞上來的文件。
“那個霍隊口中所說的證據,是你剛剛提供出去的吧。”航航眯着笑眼,嘻嘻的笑着。
黎默恆的手一頓,擡頭對着還等待着的秘書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這纔將電話換了一隻手,眉頭緊擰,“你說去抓人的是霍一飛?”
“是啊,你不知道?”不是他叫的警察嗎?真奇怪。
黎默恆手指豁然收緊,警察是他叫的沒錯,證據是他提供的也沒錯。可是該死的這件事情壓根就不歸霍一飛管,他去湊什麼熱鬧?
其實,黎默恆哪裡知道,這件事情確實不是霍一飛的管轄範圍之內。他也是剛要出警局,碰巧看到了領隊來晨曦學院的警察,只是多嘴的問了一句,知道他們是去晨曦學院抓人的,他那腳步就停了下來。
前一天葉生就告訴過他,貝冰榆就是在晨曦學院教書的。他微微思考了一下,就跟那人換了,自己帶人來學院抓人,雖然沒能如願以償的見到貝冰榆的臉,但是已經聽到了她的聲音,看到了她貌似混的風生水起的模樣了。
“航航,那個霍一飛有沒有對你媽咪做什麼?”
“唔,做什麼?對了,他走的時候塞給媽咪一張紙條。”別人沒看到,可是他的眼睛厲着呢,只是剛巧趴到窗臺上,就被他看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