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咬人,可一點沒有含糊,似乎不咬下絕言肩膀上的肉,都不肯罷休,可絕言卻硬生生的受着了!
不但受着了,還莫名的上揚着嘴角,不知道的還當他在享受着什麼呢!
絕言雙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腰間,以防她滑到水裡,腦袋微垂,看着白茉莉趴在他肩上的黑腦殼,眼裡閃過一抹絕然。
這個女人,他要了!
前幾天她在山洞中遇到那二人後,絕言知道如果他再不出現,就一定會給她帶來危險。而就那二人的態度,絕言決定主動出擊。
只是當他站在那二人的身前時,那二人竟然給他跪了!
絕言心下閃過一抹詫異,可他的臉上卻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他受傷前的記憶全無,所以對這二人他不知是敵是友,只能用盡一切心機與他們周璇,從他們的對話中,找出自己有用的東西來。
那中年男人姓李,年輕的男子稱他爲李叔。李叔滿臉的淚意直接抱着他的大腿,隨後就是一頓嗷淘大哭,聽他話裡話外的意思,絕言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一個王爺!
王爺,這個身份意味着什麼,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得到!
所以,連着兩日來,絕言一直與他二人在一起,從他們的對話中,絕言確定了自己的身份。
大周王朝皇帝連琛君的第三子,連祈!
而他早在七年前便大婚生子,只是他的王妃體弱,於一年前病世!
直到這一刻,絕言竟是莫名的鬆了一口氣,雖說對於那所謂的王妃,他有些歉意,可他便不用再去怕傷害到哪個,這纔回了山上,只是回來之前,卻給那二人安排了點活計。
他是沒有想到來到山頂能碰上白茉莉,看到她那不正常的臉色,絕言揪緊了雙眉。
當白茉莉問他,那天爲什麼不救她的時候,絕言才知,原來,她對自己也並非是無感?
雙手略微收緊,輕輕的道,“差不多行了啊……”
絕言呼出的氣正正噴在白茉莉那小巧又圓潤的耳垂上,竟是惹的她的小耳朵一動,更加的紅了。
白茉莉下意識的鬆開了口,摟着絕言的雙手,並沒有放開,反而越發的緊了。
“你中了催情藥?”
白茉莉沒臉見人,也或者說她這會一點都不想離開這個懷抱,直接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嗡聲嗡氣的道,“我已經很小心了……”
“要我幫忙嗎?”
絕言說着雙手緊了一下,令白茉莉結結實實又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
白茉莉本就被催情藥折騰着,再被絕言這麼一抱,她當真是想撕了絕言的衣服。
她腦怒的瞪着絕言,“你莫要鬧了,萬一我……”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可沒後悔藥給我吃!
絕言挑眉,看着她雙腮陀紅,一汪春意濃濃的眸子,不做點什麼,好像對不起他這個正常的男人!
“要不要做一次露水夫妻?”
白茉莉磨牙,她很心動好嗎?
“絕言,要麼你幫我弄點解藥,要麼你趕緊滾蛋!”
明明是嚴厲的聲音,可此時白茉莉說出來,卻軟軟的沒有一絲霸氣,倒有些嬌嗔的味道!
“呵!”
絕言竟然笑了,雖然聲音很低,可白茉莉卻聽的真真的,猛的擡頭,就看到他那幽深的眸子裡,閃着一抹笑意,午真萬確,他就是笑了!
“你到底是要我走還是留呢?”
絕言看着她的眼,輕輕的說了一句。
而他的大掌,卻已經撫上了她的紅脣,略帶粗糙又冰涼的指腹,劃的白茉莉的雙脣麻麻癢癢的,忍不住的白茉莉伸出小舌輕舔了一下。
不只是她身子一顫,就連絕言也同樣繃緊了身子。
不是沒有抱過她,也不是沒有親過她,但,如這般還是頭一回碰到,指腹下的溫熱,讓絕言有些不能抗拒……
白茉莉知道再這麼下去,就真要如他剛剛所說,要做一次露水夫妻了!
可她又十分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絕逼不是一個她能惹得起的!
哪怕自己的身子再想要他,她還是做出了最爲正確的決定!
“撲通!”
白茉莉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絕言推了出去,而她自己便整個跌入了水中。
白茉莉憋着一口氣沉在水下,她絕對不會承認,她很像要他!
她只是吃了少量的燒餅,那藥效就這般的強烈,那山下的範桃花呢?
只是還沒等她再多想,衣服領子猛的被人提了起來,在白茉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脖子一疼,連叫都沒有叫一句,便暈了過去。
絕言看着懷中的女人,微嘆了一口氣,將她抱了起來,隨後足下一點,便消失在水池邊上。
而一直嘩嘩下着的大雨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停了,絕言將白茉莉放到牀上,沒找到她的衣服,便拿了自己的給她換上,又把了她的脈,挑了挑眉,摸過她的手指,看着那細白的小爪子,之後含到了嘴裡,等絕言放下她的手指時,才發現,白茉莉那五個手指尖,已經全破了,一滴一滴的血,順着她的指尖滴到了地上……
絕言並沒有去理會她流血的手指,倒是將山洞裡的乾柴給點着了。
將她的溼衣服放到架子上,烤着,這纔回到牀邊,再次把了她的脈,已沒有原來那般紊亂,將那指尖上凝固的血抹掉讓血再次流下來,等血再次凝固後,絕言纔將她的手,放到了被子裡。
“王爺……”
“噓!”
李叔大嗓門,與老六一回了山洞,便叫了起來。
而絕言卻是直接閃身,將二人給攔了出去。
絕言臉上並沒有太多的神情,只是冷漠的道,“辦好了?”
李叔雖好奇山洞裡到底有着什麼,可看着自家主子那張十個太陽也化不開的冰山臉,便嚥了口說,點了點頭,“主子,買是買下來了,可,屬下卻覺得,太不值了,而且,屬下想不通,那姓周的,明明極想要這十萬兩銀子,可爲何,卻不放手這整個嶺南村的山頭?”
絕言也想知道啊,可他又不是那姓周的肚子裡的蛔蟲,他上哪去找答案?
於是並沒有
理會李叔的話,只道,“花了多少?”
李叔道,“兩萬兩!唉,就這個鳥不生蛋,免子不拉屎的破山頭,卻要扔了兩萬兩?若不是老六惱了要殺了他,就這兩萬兩,他還不賣呢!”
只是這時,老六卻道,“爺,屬下想再去探探那姓周的……”
“爲何?”
“屬下總覺得那姓周的並不如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這般,再說,皇上讓您查的事,至今也沒個頭緒……”
說到這個,絕言便沉默了,因爲,他根本不記得皇上命他來這窮鄉僻壤查什麼,而他如今對這二人又不放心,自是不能多方,便道了句,“你小心些。”
之後便回了山洞。
李叔滿眼的好奇,伸手捅了捅老六,“你說,王爺是不是在山洞裡藏了女人?”
老六瞪了他一眼,道了一句“爲老不尊”便向山下走去。
白茉莉是被餓醒的,肚子咕咕叫着,伸手揉了揉癟癟的肚子,卻猛的挑了挑眉,手指好疼啊!
舉起自己的左手,入眼便是凝固了血跡的五個手指!
她心下微轉,原來絕言用了最簡單又粗爆的方式來給她解了催情藥的藥效啊!
她這笨腦子,怎麼就忘了要給自己放放血呢?
畢竟她食入的燒餅並不多,又在湖水裡泡了那般的久,再放放血,自然就解了。
揭開被子下了牀,一旁火堆邊上的烤着的衣服,讓她覺得極爲眼熟,卻沒有理會太多,只想尋點吃的來墊墊自己這餓癟的肚子。
“餓了?”
白茉莉聽到聲音急忙擡頭,就見絕言從山洞外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個油紙包,之後遞給了她。
“給!”
白茉莉接過來,看到燒餅,眉頭便揪的死死的,又是燒餅?
她今天被折騰的這麼慘就是拜它所賜,可絕言又拿了燒餅給她,莫名的就讓白茉莉的心底,產生了一股牴觸情緒。
“不餓了?”
“不是,我只是不想吃燒餅!”
“我記得你是愛吃的!”那次進城,不說小魚那小丫頭,逮着燒餅拼命的吃,就是她也吃了好幾張,怎麼又不吃了?
白茉莉瞪了他一眼,心道,此一時彼一時,那能一樣嗎?
那時候別說是燒餅,就是給她一頭牛,她都能吃下去,可現在,她剛被姜小霞在燒餅上下了藥,這才一轉眼又拿來燒餅,她是怎麼餓都覺得張不開嘴啊!
可忽然就覺得自己這衣服袖子咋就這麼長呢?
白茉莉目光一挑,在看到自己身上這套黑色的衣服時,猛的回過味來,爲何會覺得火堆邊上烤着的衣服眼熟了,那特麼是她的好嗎?
“你你你,你給我換了衣服?”
那不就是說,他看光光了她?
絕言一愣,倒是點了頭,“嗯。”
“你你你還嗯,你不知道男女授授不親嗎,你你……”
“我是小魚的爹。”
絕言說完,卻將她手裡的油紙包拿了過去。
白茉莉瞪的眼睛,“什麼意思?”
(本章完)